2. 第二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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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階原本很想與賀大人敘敘舊情,說不定賀敘能在皇帝面前為他美言幾句,給他留個全屍。
他先前原本不在乎能否留下屍首,無論如何在他身死之後也不會有人為他舉哀祭奠,奈何整個趙氏只剩下他一個活人了,雖則半死不活,但總比那些屍首被野狗撕扯吞吃了的族人們強得太多,能死後不受辱,而今看來,竟比在族譜第一頁還顯耀了。
可惜賀敘似乎沒有與他敘舊的打算。
趙階墨筆橫鋒一般的眉用力壓下,聞言已動怒,秀色的唇角卻一勾,露出個有意尋釁般的笑來,“賀總管,某不才,於江山無尺寸之功,卻犯足戮九族的重罪,陛下不要殺我,難道將我囚在宮中是為了榮養我不成?數月不見,陛下竟已寬和到這般地步,失敬失敬!”
趙階的五官鋒銳張揚極了,添三分怒色,非但沒有有損其容貌,反而令其眉眼看起來愈加灼灼恣意,刺得人眼眶都發痛。
他自稱罪臣,一口一個謀反重罪,可他哪裡有半絲悔意!
賀敘張口,想說的話卻在理智頃刻回籠後被盡數嚥下。
他實在不該,更不能,為了趙階幾句話就方寸大亂。
趙階只覺腕上發疼,冷冷盯著賀敘淡色的眼睛,忽又收斂了滿面怒氣,換上了副柔情含笑的面孔。
他稍稍俯身,冰涼的手指搭在賀敘的虎口上,迎著賀敘打量的目光,趙階慢慢開了口,語氣甜軟得像是蜜糖,黏膩得令人面紅耳赤,他就以一個很馴服,很示弱的姿態,抬眸看賀敘,輕笑著詢問:“是容潁讓你來羞辱我的?”
可他的眼神如此冰冷,,冷得砭骨。
倘若不是原本守在門口的禁軍已悄然候在殿外,倘若不是趙階現在身體實在不濟,賀敘毫不懷疑,趙階會毫無預料地暴起殺人。
賀敘面對趙階輕佻的姿態只是平淡地說:“大人還未被廢去官身,勿要做令自己蒙羞之事。”
回答他的,是趙階在他手背輕佻划動的指尖。
指尖發涼,宛如一塊略軟的冰,然而在面板上游走,卻令那塊面板不可自控地發燙。
趙階笑,“臣已是不赦之罪,萬古罪人了,哪還有什麼顏面可言?”他的眸中湧動著圓融冰冷的光,甲緣擦磨過賀敘的手背,“蒙羞之事,本不差這一兩件。”
末了,語音頓住。
兩廂對視,無一人出言,只聽得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但不知,是誰的呼吸聲。
須臾之後,那隻緊緊攥著趙階手腕的五指緩緩鬆開了。
趙階神情很有幾分得意。
“趙階。”賀敘打破了這片沉默,只因趙階的手指已經擦過他的手腕,並且有往裡蔓延的趨勢。
他的語氣裡滿含警告。
“嗯?”鼻音含糊。
趙階自下而上地抬眼看他,唇角的笑令人心煩意亂。
想,用什麼抵住他的唇角,將這挑釁的笑容狠狠壓下。
先前趙階舉止的確無拘,但還不至如此沒有分寸,倘若今日來得是旁人,趙階也會這樣嗎?
二者的距離其實並不近,但已足夠賀敘看清趙階面上每一寸神情流轉了。
“你不回我,那我換個問法。”趙階勾唇,隱隱可見他兩顆森白的犬齒,與此同時他猛地抽走了手,長袖倏然收回,將桌上的玉器驟地刮落在地,他笑容璀璨到了極致,淬滿的,只有惡意,“容潁,你今日是刻意來羞辱我的嗎!”
響聲動聽,是玉器被砸碎的脆響。
“大人?!”外面傳來禁軍統領急切的喚聲。
凌亂而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賀敘,不對,應該是容潁冷冷地開口了,“朕無事,不必進來。”
清潤而冰冷。
像一汪寒泉。
聽到皇帝的聲音禁軍統領大愕,神情驚疑不定地往內裡看了一眼,立刻示意禁軍不必進去。
殿中安靜了一瞬,隨後傳來了一人恣意的大笑。
容潁站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笑得已經半仰在地的臣子。
趙階笑得太厲害,眼角不受控制地發溼,他在大笑的間隙,不忘撐著坐直,畢恭畢敬地伏下身,“參見陛下。”
這姿態他做過無數次,早已輕車熟路,但因大笑而劇烈顫抖的肩胛骨顯然破壞了他想要表達的恭敬。
從容潁握住他手腕時他已覺不對,但出於對容潁的瞭解,他深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