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2/2 頁)
言,“我看還是先讓太醫院給您開開方子吧!”
容潁無奈道:“阿階。”
他要起身。
趙階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往下用力一扯,“容潁,我想睡個好覺,但我不想服藥。”
帝王的動作一頓。
趙階與他對視,“最最要緊的是,”他說的無比流暢,不見任何羞赧之色,“我也肖想你。”
……
入秋之後,後半夜冷意侵體。
熏籠中,銀炭被燃燒到了極致,不堪重負一般地喀嚓爆開,火星四濺。
容潁日日晚眠早起,還是第一次天色漸明卻沒有立刻起床。
“容潁。”剛醒來的人語調中飽含睡意。
容潁垂首,溫柔地嗯了一聲表示詢問。
趙階說:“你壓我頭髮了。”
後者一愣,立時起身,卻發現根本沒有趙階口中的所謂頭髮。
縱然燃了炭籠,離開被褥之後還是覺得身上發冷,思緒回籠,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張口時卻發現自己的唇角不知何時揚起。
他起身下床,不忘將趙階的被角掖好。
素來克己守禮的帝王還是沒忍住伏下身,在趙階耳邊輕笑著說了句,“肖想我?”
梅香徐徐將趙階籠罩,他往裡面更溫暖處鑽了鑽,漫不經心道:“哄騙陛下的藉口罷了。”
他倦得厲害,連眼皮都掀不開,說話時懶洋洋的。
趙階在心中輕嘖一聲。
容潁不是個病秧子嗎?
容潁又笑。
趙階揉了揉有些發麻的耳朵,啞著嗓子道:“陛下,看在賀總管誠惶誠恐地守在外面的份上,您真的該起了,您御極數年以來朝會無一日不親至,再耽擱下去,您就要告假了。”
趙階的應對頗像某些被御史彈劾的勳貴紈絝子弟,花言巧語,將人哄來後又態度大改,冷若冰霜。
容潁沒想到自己也有體會這等滋味的一天,一時心情微妙,思索片刻,“你受寒了?”
趙階偏頭,眼中清晰地顯露出了無言以對。
陛下不知想到了什麼,耳朵立時紅了,不先去更衣束髮,反而親自去倒了一盞茶給趙階。
趙階就著容潁的手將茶飲盡,雙眼一閉,砸回到枕頭上,朝容潁擺擺手。
寢衣半夜換過了,容潁的衣裳穿在趙階身上有些寬大,袖子順著手腕滑落,露出一點紅……容潁眼疾手快地給他塞進去了,而後才輕輕起身出去。
趙階在內殿,能聽到外面刻意放輕的聲音。
他睜眼,他此刻應該有很多事情要想,但因為先前已經想過無數次,故而此刻腦中空空,就又把眼睛閉上了。
日上三竿,趙階才悠悠轉醒。
容潁竟在他不遠處批奏摺。
聽到聲響,帝王道:“既然醒了,便起來收拾一下用膳吧。”
陽光射入,微風吹拂,容潁垂落在身後的長髮也隨風輕曳。
趙階道:“好似新婚第二日的新婦。”
容潁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還有氣力鬥嘴,看來昨晚說的累當不得真。”
趙階眼尾泛著一圈紅,撐著起來,道;“累是真累,但嘴還張的開。”
這種感覺太奇妙了,好像兩人在昨夜之後當真身心相契,親密無間。
他起來更衣,容潁瞧了片刻,放下硃筆,示意明許退下。
趙階原本閉著眼,聞到那股熟悉的梅香也知道服侍的人換了,但他毫不在意地由著容潁為他更衣。
就在容潁躬身給他繫帶時趙階也不睜眼,俯下身,在帝王淨白的面頰上輕佻地親了一下,“多謝陛下。”
容潁的耳朵又紅了。
明許立刻低頭,權當看不見。
心中更佩服面不改色的賀敘了。
之後一月,一切如常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