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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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對於容潁喜歡趙階保持了一種微妙的容忍,倒沒有趙階想象中的奏疏如雪,群臣觸柱的景象,令從來都不怕事大的趙郎君委實失望了片刻。
一則是因為容潁父祖將諸事幾乎做絕,百姓朝臣被折騰了幾十年才等來了這麼個可謂賢德的帝王,容潁雖已經登基五載,但容冕餘威猶在,比起先帝的大興土木、橫徵暴斂、手足相殘還嫉賢妒能,容潁不就是喜歡個男人嗎?
他喜歡就讓他喜歡吧,當年沒有趙階時,也沒見容潁有過後妃,朝臣對於皇帝這一支可能會絕嗣的事實早就憂心忡忡。
宗室確認訊息之後卻暗喜。
陛下痴心一個男人,那是不是意味著,未來的儲君,只會從宗室子中來選?
一時間宗室人心活泛,瑞國公甚至當朝與個御史吵起來了。
小御史年紀不大,一言一行已是極其端肅,開口聖人閉口古訓——陰陽調和,人之大倫!
瑞國公冷嗤,“你輕蔑君父,咆哮朝廷,聖人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小御史被氣得臉色通紅,張了張嘴,忽地發現自己方才的確過於激動,說話的聲音的確大得足以迴盪整個大殿,若是容潁有心計較,一個殿前失儀的罪名是跑不了的。
瑞國公見對方不語,露出了一個非常疑惑的表情,“奇怪,陛下不論娶誰都是陛下家事,於你們有何關係?難不成諸卿也想入宮奉君?”
帝王冠冕上的玉珠微撞,瑞國公自知失言,咳嗽了一聲。
瑞國公後一句話說的雖不走腦子,但前一句話卻是事實,外朝與內廷絕不許有任何私相聯絡,容潁無意隱瞞趙階的身份,但他與趙階之事,本該成為群臣心照不宣的秘密。
偏偏有人為取直名極力上奏,稱趙階禍國媚上,留之後患無窮,非需一死,才可安天下之心。
帝王只問:“卿以為朕是何人?”
看看朕,是不是昏聵無道的喪國之君!
旋即以被勾聯內廷,窺探皇室之罪名罷黜。
在此之後,朝臣無人敢將禍國之名按在趙階身上了,因為容潁的意思很明顯,倘若趙階禍國,那麼寵幸他的帝王又是什麼?
況且,如戶部侍郎明潭所說,“趙……趙階也是有功的。”
戶部尚書驚訝地看了明潭一眼,作為明潭的上峰,在他印象中,明潭為人謹慎,極有才幹,可惜謹慎太過就成了冷血,自入京為官以來,明潭從不站隊,更不曾為任何人求情。
何況是趙階這樣敏感複雜的身份。
但他的話也的確點醒了一些人。
趙階是用功的,當年西北動兵,便是他打了容潁登基之後的第一場勝仗,也是魏朝數十年未有之大勝,一時間朝野歡騰,軍心大定。
不僅他是有功的,當年趙衡一力推動互市,使臨霜府承平十幾載,姜白在臨霜推動官學,移風易俗,兩人又豈是庸碌之輩?
姜白積勞成疾,埋骨臨霜,趙衡遭楊氏暗害,如今屍首埋在何處還不可知。
因為寧王謀反案的緣故,縱然之後皇帝為趙氏與姜氏平反,也少有人會再提及兩族的功績,其實,姜趙兩家雖未累世公卿,但也是書香門第,官宦世家。
姜趙兩家的確是清白無辜,趙階有功,卻更有滔天之過。
趙階緣何謀反,除了他狼子野心這一定論外,朝中一直眾說紛紜。
趙階或因不甘,或因恨意,或因野心,也或許是因為,縱然平反後,他的家族仍要揹負著謀反的陰影,那不妨真的謀反,來日成王敗寇,縱然輸,也輸得名副其實。
“豈能功過相抵?”有人質問。
明潭搖頭,比起對方的咄咄逼人,他的態度溫和得近乎謙卑,“我只是忽地想起,趙階當年亦是帥才。”
這場爭論自然無疾而終。
那天明潭踏出皇宮時天色尚好,他望著遠處如滔天烈焰般低垂的紅雲,不知為何,竟定定地站在原地,像是看呆了。
不論趙階有無功過,本可飲馬山河,縱橫沙場的將帥被困囚宮中,遭眾人議論其可曾媚上禍國,這本身,就是莫大侮辱了。
風起,明潭打了個寒顫,小腹與胸口他以為早已癒合的傷口,又開始作痛。
……
御書房內。
趙階原本在看書,不知想起了什麼,忽然道:“陛下,你的千古聖明怕是要被臣毀得分毫不剩了。”他說得極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