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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不管,這些文官可是治理著眾多百姓,很多細務,更顯出人的能力。你既然是一個出色的上司,那麼下屬多倚靠你,也是人之常情。”
吳猛舒了一個懶腰,笑道:“守仁,我不知道你下屬的將軍們如何打仗。不過,你要是在派我出征時,交給我綿囊什麼的,我可就寧願做個小兵好了。”
張守仁苦笑道:“事實上,他們巴不得人人拿有我的綿囊,好一點不費腦子。有你這樣的將軍來,我才能更輕鬆一些,打起仗來,把握也更大一些。”
“那就最好不過。其實,前敵對陣時,戰機稍縱即逝,若是一切依著部署來,只怕會白白放過戰機。前朝兩宋,除了南宋初年,皇帝放任大將們去打,使得軍隊戰力大漲之外,其餘每遇戰事,都佈置陣圖,使得宋軍每戰必敗。這是前車之鑑,我朝早就棄而不用了。我只是擔心你威信太重,智謀太強,有時候會太過自信,而下屬們太過沒有自信。無論是哪一樣,對一支軍隊來說,都是危險的。”
“好!”
張守仁擊掌而贊,向著吳猛笑道:“這一番話,也只有你這樣的統兵上將,才能感受的到,也只能是由你來說。”
他見吳猛面露得色,便又笑道:“中午是飲酒敘舊,不說正事。現下既然說到這裡,我就正式同兄講講將來的安排。”
吳猛直起身子,正色道:“請大帥安排,末將是有命必從。”
“也不必如此正經。只是,中午我說,要任命你為我的副手,這自然不會改變。待明日天晴,就召集各州鎮將,齊集穎州。大概到後天,人也就全到齊了。到時候,登臺拜將,使全軍鹹使知之。”
“嗯,那我就多謝大帥的知遇之恩吧。”
“除了任你為我副手,擔任飛龍軍節度副使外,還打算新立一部,由你來做主將。”
楚國軍制,十人一火,百人一隊,三隊一團,十團一廂,三廂為一軍。張守仁被拜為節度,節度軍名,就是他自己的飛龍軍號。這件事,朝廷算是給足了面子。以軍號為節度,算是對張守仁赫赫戰功的極大賞賜。
據吳猛月前自京師過來時,朝廷樞密院對張守仁軍隊的匯總估量,張守仁部有三軍十二廂,除了飛龍前中後三軍外,大別山內,有一廂守備,穎州城內,多加一廂城衛軍。就算那兩廂不計入飛龍軍內,張守仁的飛龍軍,亦有三軍三萬餘人。雖然還不如內地一個統制官可以領六軍的極限來的多,但考慮到他發展時間極短,佔據的地盤亦是不大,更沒有朝廷半文錢的援助,現下就弄出這麼多軍號,有這麼龐大的軍隊,很讓人懷疑這支軍隊是否是虛報番號,或是戰力不足。
“大帥,這軍隊擴張太快,並不是好的辦法。上次穎州之戰後,樞密院參謀分院也做過沙圖推演,覺得你之所以能戰勝敵人,倒不是你的那些鐵絲網,或是怪鳥投火油彈起了決定性的做用,而是蒙兀將領太重視那些臨時拼湊的雜牌軍隊。他們太自信與以往使用哈沙爾隊的成績,在每一場戰鬥中,都試圖流盡別人的鮮血,來鑄造自己的輝煌。在穎州戰時,十幾萬的軍隊中,只有不到兩萬的蒙兀人。又沒有完全將隊形散開,甚至連銜接都很有問題。那些雜牌漢軍,原本就孱弱不堪,根本全無戰意,在混雜一處的佇列中,不但起不到成為肉盾攻城,掩護蒙軍的作用,反而稍有一些不順,就軍心大沮,直至被你的怪鳥部隊,弄到潰敗而逃,最終,連蒙軍主力,也被衝散,沒有辦法發揮戰力。”
他微微嘆息,笑道:“伯顏也是蒙軍中的智將,這一次,慘敗至此,固然是你用兵精妙,不損兵而大敗強敵,然而,他自身的問題也很大,甚至在決戰開始之初,就決定了敗局。”
張守仁微笑著細聽他說完之後,方才道:“其實他是有苦衷,我也是料到了他的苦衷和打法,才會那麼做。其實,就算是不用滑翔機做致命一擊,他們也攻不下來。而在城下勞師日久,只要我抓住機會,全軍齊出,給他們重重一擊,那麼,當日的慘敗仍然會重現。其實伯顏也算是不錯,在陣前大斬大殺,逼的那些籤軍拼死向前,連我的鐵絲網陣,也被衝破。說實話,我當時吃了一驚,不得已之下,才加強了天軍的使用。那些三角鐵釘,不過能阻此他們一時,比不得鐵絲網有用。”
兩人都是久歷戰陣,互相品味對方的話後,都覺大有所悟,忍不住相視一笑。
張守仁更是嘆道:“當年楚軍建制,原本是說要在廂一級的組織裡,加以參謀軍事一職,後來各級主將都害怕自己身邊有饒舌的人,一致反對之下,竟然也不了了之。唉,若是此議一直進行,而不是隻在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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