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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院中方有,那麼楚軍做戰時,又自然會強上許多。”
吳猛笑道:“不是每一個主將,都如同你我這樣,不懼人言,聞過而喜。嘿嘿,旁人不說,石嘉在樞院掌印時,何曾聽過人言?那呂奐為襄城統制官多年,威福自用,打仗行軍,都是他一言而決。在他身邊安上幾個統制參謀,進言不聽吧,顯的專斷,不聽打敗仗吧,更是丟臉。這樣一來,誰願意在身邊有參軍?”
兩個嗟嘆一番,張守仁方又道:“這個事情不急,我這裡現在也沒有合格的參軍人材,只得過幾年再說。到是你,我打算成立新軍,並不是說要不顧一切的擴軍,或是多立番號,嚇唬朝廷。嘿嘿,朝中諸公,也太小瞧我張守仁了。現下的三萬飛龍軍,全是步兵。只有前軍有幾千匹戰馬。我每思我們南人對北人的戰例,都是因為完全沒有騎兵,敗則全軍覆滅,勝則無力追擊。而當年的大將們,對這件事,也是束手無策。”
吳猛插言道:“大家也不是不想辦法。可是我們南人沒有戰馬,飼養的代價太過沉重,當年北宋改制,強迫民家養,經常弄到百姓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從神宗後,就再也不準如此。南宋時,韓世宗得了一匹一人半高的戰馬,就獻給高宗,說道:這樣的神駒,不是人臣敢騎的。你想,南人缺馬如此,又怎麼能有建制的成立騎兵!”
張守仁搖頭道:“不然。其實各軍中,不是完全無馬。南方不管怎麼缺乏戰馬,一隻幾萬人的軍隊中,總會有兩三千匹戰馬。可是諸將都不知使用,乾脆就不去用它。或是留在自己身邊,讓親兵們騎乘,打了敗仗,好護著自己逃命。主將如此,各級的將領都是如此,馬匹分散,全無威力。這樣,就算是有馬,也等於無馬。岳飛則全然不同,他的岳家軍近十萬人,馬匹不到一萬,卻是集中使用,成立一支建制騎兵。這樣一來,戰力大升,在最後一次北伐時,竟然能以騎兵打敗金人的主力騎兵隊伍,一戰而使得中原大局逆轉!”
吳猛笑道:“又有幾個將軍,能有嶽爺爺那般的武曲星下凡般的才略!”
他斜視張守仁一眼,笑道:“不過你的才能,想來也比嶽爺爺不差了。”
張守仁遜謝一句,笑道:“不說這個。既然你也贊同騎兵要集結使用,方能發揮出最大的效能。是以我決定,將所有的騎戰之士,約有三千來人,都是我軍的久戰精銳。嗯,就稱為突騎軍,由你來做主將,如何?”
“主帥有命,我自然遵從。再有,這樣一支軍隊,肯定是要用在最關鍵的地方,將軍如此信任,我還有什麼話說。”
“好!”
張守仁伸出手來,與吳猛對掌一擊。清脆的擊掌聲在房內響過之後,張守仁卻又笑道:“不過,你也不要自視太高。等過幾天,你就知道我的飛龍全軍,並不如同你想象中的那樣。”
見吳猛似信非信,張守仁卻也不再解釋。兩人一同用過晚飯,張守仁命人將吳猛帶到安排好的住處,自此無話。
待第二天,天色晴明,城內外積雪甚深。無奈之下,又多等了兩日,待平帝元年的十二月中,眼看離過年不過十餘天時,方才派出使節,四處徵召,將飛龍全軍指揮使以上的軍官,全數徵召來穎州城內。
所謂的封壇拜將,自然也只是一句笑言。此時不比遠古,大將出徵,一切均由將領專責,君主對軍隊出征,極為重視。要修建高臺,召叢集臣和軍隊,正式將國家征伐的重責,交在某一個將軍的身上。
自從漢武帝徵發商人、無業遊民、罪犯入伍後,中國的軍人形象,越來越差,及到唐安史亂後,武將和軍人,更是以一種極其惡劣的形象而存在。兩宋對武將的防範,也是前車之鑑不遠,實在太過驚心動魄的原故。
及至此時,楚國雖然在表面上並不歧視軍人,其實論起社會地位和影響力,軍人仍然是遠在文官集團之下。
張守仁官拜節度使時,朝廷也不過是派了一個使臣,草草封詔了事。而吳猛這樣由主帥私自任命的節度副使,自然也更別想有什麼大的排場。
在帥府內,三個兵馬使、十二指揮使、各軍、廂的軍需官、軍法官,不過數十人濟濟一堂,只在帥府的正廳大堂內,先拜見了張守仁,然後由人宣讀朝廷詔命,接著張守仁言明吳猛實為節度副使,並且即將擔任新成立的越騎軍兵馬使。
待表面上的禮節一完,各將依著官位,一一上前見禮。
第一軍兵馬使唐偉,第二軍李勇,第三軍胡光。這幾人,在投效張守仁之前,最高的官位不過是與校尉相同,此時見著吳猛這樣的大楚名將,曾經貴為禁軍副兵馬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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