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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也是他搞的名堂吧?他也沒有與我知會,我卻不知如何應付。沒奈何,只好一動不如一靜,暫且只讓建康軍去鬧騰就好。”
他端起案上清茶,撫弄著蓋碗,又道:“他命你前來見我,是什麼大事?讓我派遣京中禁軍傾巢而出麼?他想一戰而得大楚,只怕是有些難。”
韓璐羽也笑道:“大帥只怕也沒有這樣的想頭。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憑咱們的實力,現下想一口吞掉大楚,只怕是吞不下肚。”
楊易安精神一振,問道:“那他究竟是怎麼個打算?”
“究竟是如何,大帥自然不會全然說出。只是看他的意思,多半是得建康就成。至於大人這裡,只需在咱們動手後,大集天下勤王兵馬於京師,然後派遣名將大將,先期前往救援,在被飛龍軍擊敗後,大人必務不要再次出戰,死守京師便可。至於戰後和議,也賴大人出力。”
他緩緩道來,並不覺得如何。楊易安卻是越聽心中越驚,沉著臉想了半日,只覺腦仁生疼。
這些事說來簡單,做起來卻是麻煩從生。他現在在大楚朝中並沒有到一手遮天的地步。就算是他一手遮天,如果敢明目張膽的與敵人溝通賣國,又能如何?一樣會被人發覺,然後身死溝渠。
不過好在張守仁的安排還算合理。飛龍軍乍一過江,京中不派人馬援助,那也說不過去。只是敗後便束兵不動,而京中勤王兵馬卻是一日過多一日,哪能做視前方捱打?
想到這裡,他苦著臉道:“守仁真是……韓將軍,不如你想辦法,先把我家人全數送到北方,這樣我辦起事來,也方便許多。”
今時不同往日,張守仁的勢力越來越大,實力越來越強,不但是境內百姓,就是大楚朝野上下,也覺得他建國稱制是遲早的事了。如此一來,楊易安也沒有和他爭強鬥勝的心思。反正這兩年來,也為他效力不少,逃到北方,憑著兩人交情,就算有當日出賣一事,也不會待他太薄。
只是想到京師繁華,享受之盛,官兒正做的舒服,卻要狠狽北竄,心中不免鬱郁,說一出口,便長嘆口氣。
韓璐羽微微一笑,答道:“我來之前,大帥便言道,那個人一聽我安排,必定就生起棄官北逃的心。你告訴他,來北邊也可以,不過登州金礦缺乏礦工,到時候自然會安排他一家老小,一起去挖礦。”
楊易安搖頭苦笑,知道自己把柄盡在人手,現在早就沒有了討價還價的本錢。若是惹怒了張守仁,自己不消說富貴榮華,就是想吃一口太平飯,也是難了。
當下苦笑道:“成了,韓將軍,回去稟報你家大帥,我一定依足吩咐來做。事不管成或不成,我也總歸對的起他就是。”
韓璐羽事已辦完,此地不便久留,因起身笑道:“我這便走。不過不回江北,大帥派我過來,可不是讓我只做信使。聯絡鄉民,發展細作,戰時破壞府庫,刺殺將軍官員,我要做的事很多,也比大人您難辦的多啦。”
說罷拱手,就要告辭。見楊易安一臉愁容,他知道對方和張守仁自小相識,張守仁表面上冷酷暴烈,其實最重人情。將來不論如何,這楊易安必定不會當真去挖礦。便故意賣好,點醒他道:“大人,你只想著事情難辦。卻沒有想過,我家大人是何許人也?你的事辦不成自己倒黴是小事,大人的事可是天大的干係。如果沒有把握,他就斷然不會讓你如此行事。依我看,大人你只管放心,將來時勢發展,必定讓你方便做事。”
他笑上一笑,又道:“再者說,大帥花費精力,使得大人你成為大楚權臣,怎麼會讓你為難,這麼輕易就浪費了呢。”
楊易安經他一點,卻也是恍然大悟。張守仁的語氣和態度,明顯是算準了他到時候是容易行事,必定不會太過為難,那什麼挖礦云云,想必是此人料準了自己的反應,故意拿來取笑。
他頹然一笑,心道:“以前與他還可一爭雄強,現下,已經是天差地遠了。”
韓璐羽見他不悅,便也不再多說,只是振臂而出,口中嚷嚷道:“這差使小人沒法做了,這便回去,大人自己該當如何,就自己去料理吧!”
一邊說,便一邊往外急走,過不多時,便已經出得樞院大門,往北宮門方向去了。
他有楊府信牌,旁人也不便管他,一眾護衛就眼睜睜看著他離去。待楊易安一臉疲憊出來,各人只道他是因家事煩惱,便都上前勸道:“大人,佃戶抗租也是常有的事,大人何必煩惱。只消移文至當地官府,自然會有官員下去彈壓。”
楊易安連連拱手,勉強擠出笑容,以示謝意。他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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