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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比普通的將軍調這百倍。
張守仁心中感動,當下伸出掌來,與吳百慎重重一擊。
第四卷 逐鹿中原(一)
“得凌牙飛虎一諾,勝得一萬人隊。”
兩人慨然而諾,男子漢大丈夫,一切均無需再多言。
張守仁翻身上馬,向吳百慎又施了一禮。回首遙望,只覺得京城中水氣氤氳,樹木蒼翠,一派雍容華貴之氣。
“唉!”
他也不知道為何,越是看著這繁華盛景,竟致長嘆。當下不敢再耽擱時間,搶先策馬而行,向眾人吩咐道:“起身,往襄城!”
自當日與楊易安一同至京城時起,張守仁在京中已有大半年時光。這麼一點時間,在尋常人不過是日復一日的輪轉,而在他身上,則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如果說,半年前的張守仁是把剛出刀鞘的寶刀,鋒芒畢露。那麼,現在的張守仁,有如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稍近一些,便讓人覺得涼風習習,心生恐怖。
他來京時,不過與楊易安兩人同行,孑然一身。此刻,卻有數十名親兵環繞左右,十幾輛馬車拉著御賜與採買的物資,迤邐而行。
一路上,雖然張守仁低調行事。但是因為他的聲望及官職,各地州縣的長官或是親至,或是派出代表,在路邊迎接。這種奉迎和寒暄,其實不過是一種變相的投資。張守仁此時等若是待罪發配,可是偏偏名動天下,在京城中翻雲覆雨,好似插手到儲位之爭,又鬥倒了樞相石嘉。其人實力究竟如何,又豈是這些中下層的官員可以揣摩的。
最安全的辦法,自然是保持距離,又曲意奉迎。這樣的走鋼絲式的辦法,最適用於本朝被流放外地的大員,各級官員們,自然是深諳此道。
張守仁初時還敷衍應付,後來終於不厭其煩,下令拔去旗號,車隊分做幾股,輕車簡從,一路趕往襄城,及於大楚睿帝四年初秋九月,終於趕至。
如無意外,新帝即位的訊息,必定將在這一段時間內傳到襄城。大楚睿帝的年號,也將成為歷史。
張守仁要做的,卻是要在新君即位前就離開襄城。如若不然,新帝即位,四海昇平,任何用兵或是可能引發戰爭的行為,都必須中止。自然,這一切均需得到襄城統制呂奐的支援與首肯。
“末將見過統制使大人。”
張守仁現在是正三品下的宣慰使,呂奐是正三品上,兩人的品級相差不過半級,禮節上,已經可以分庭抗禮。
若是在半年前,張守仁見呂奐,需是參拜,需叩頭,唱名,倒退。現下,不過是鞠躬彎腰,拱手行禮罷了。
按朝廷禮制的規定,呂奐亦需彎腰鞠躬,向張守仁行禮。只是在彎腰時,稍稍抬高一些便是。
“好好,張將軍,你此去京師,又做出老大的事業來,呂某偏安於這小城之中,聽聞將軍的訊息,竟然眼紅不已。不由得感慨,早生華髮,英雄氣短啊。將來的大楚,還是靠你們這些少年人了。”
大楚境內,除了京師外,就屬他統管的襄陽一路,還有西邊的興元府、成都府、廣州府等幾個名城大府,有“軍”的設定。每軍設統制使,管理人數眾多的守備軍隊,進則征討,退則守城,均由統制使自主決定。地位之重,朝廷寄望之厚,都是普通的守將或是文臣們無法比擬的。這呂奐的話,看似自謙,其實隱隱有警告及輕視之意。
話說的如此淺顯刻薄,不但張守仁聽了出來,就是其餘做陪的各軍兵馬使,亦是明白。除了呂奐的幾個心腹外,各人都是皺眉。
主將如此嫉妒小氣,沒有城府,真是下屬之羞。
張守仁心中一邊覺著好笑,一邊仔細打量這個大楚朝內有數的統制使。半年多不見,呂奐的臉色仍然白皙紅潤,精神神情,都透著得意。眉眼間,慵懶無神,缺乏神采。與那些個精明幹練,智謀度量都遠過常人的兵馬使相比,活脫脫是一個無能小丑。
“嘿嘿,朝廷可能就是看中了他的無能吧。”
本朝與前朝不同,設有可以統領駐地大軍的統制使,用來節制兵馬,不必事事上奏朝廷,遇著戰事,可以收到指揮如意,凝聚戰力的效果。只是,若是統制使稍有手腕和野心,很有可能形成尾大不掉的形勢。現下看來,統制使的人選,朝廷也真是煞費苦心。
呂奐上前幾步,藉著與張守仁寒暄致意的手腕,成功化解了向這個小輩還禮的尷尬,心中很是得意,不由得撫須笑道:“張將軍,你怎麼想起要去中原招撫義民?這個事,可是難辦的很啊。”
“末將身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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