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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命,哪裡敢顧得上什麼兇險。再者,有呂大人在襄城隨時接應,末將又何憂之有?”
“好好,那是自然。本帥早就接到了樞府的密令,一定要接應好張將軍的。”
他環顧左右,最終向襄城守備軍第六軍的兵馬使魏耶風笑道:“魏將軍,接應張將軍的事,就交給你辦了。”
魏聆風老大的不情願,卻只得上前躬身道:“是,末將遵令。”
張守仁卻笑道:“其實末將此去,不過是觀察唐鄧許洛一帶的民情,繪製地圖,考察進兵道路。北伐之事,朝廷遲早會有決斷。末將年輕,早早就做了兵馬使,暗夜自思,每常自覺愧疚,是以有此次敵境之行。若是為了末將,引起大戰,非末將之願也。”
他的意思倒也明白,各人立刻了然於胸。呂奐心道:“這人也是聰明。知道根基太淺,在京中勉強留任,遲早出事。不若請旨往危險的地方行上一遭,這樣回朝時,朝廷也不好太虧待了他。”
當下對張守仁大起知己之感,向他笑道:“好好,張將軍的想法很對,本帥贊成。那麼,魏將軍,你就勒兵在邊境,等張將軍回來時,接應一下就是了。”
象這種派大官往敵境的事,楚軍內部極少有人贊同這種辦法。近年來,已經極少有張守仁這種官位的人出境。此次,襄城守備軍就對張守仁的舉措,很是不滿。現下聽他如此道來,各人均是將心放下,一時間氣氛活躍,各人雖然對張守仁大躍進式的升遷很是不服,可是到底是軍中同仁,面情上的禮數卻也不能偏廢。當下由老上司王彬帶頭,各兵馬使及下屬各級軍官,一起上來,向張守仁問好致意。
張守仁落落大方,既不因為某人刻意的冷落而不悅,亦不因為刻意的討好而親近對方,一圈過百人寒暄下來,襄城諸將中有早前就認識他的,均是在想:“這人城府變的如此之深,當真可怕。”
在眾多達官貴人之中周旋半日,張守仁甚覺疲憊,猛然間看到胡烈站在外圍,與一群軍人正在說笑。他看到老熟人,心中歡喜,不由甩開旁人,大步到得胡烈身前,向他笑道:“胡校尉,你竟也來了?”
胡烈見他上前,很是意外,愣徵一下,方才半跪行禮,向張守仁道:“末將見過宣慰使大人!”
“胡校尉,你我是多年同僚,你向我行這個禮,我如何敢當。”
胡烈低頭道:“當得。大人現下的官階高過我太多,如果失禮,是有礙軍紀的。”
見他如此,張守仁心中一陣黯然。伸手將他扶起,強笑道:“也罷。今晚我到校尉的府上拜訪,到時候只敘私誼好了。”
“是,到時候一定掃榻相迎。”
張守仁與他寒暄幾句,突然想起一事,向他抱歉道:“胡校尉,我還有事與呂大帥講,咱們晚上再說。”
胡烈急忙道:“宣慰使大人請便,末將的職責是護衛這裡的安全,不敢擅離,請大人隨意吧。”
張守仁點頭一笑,轉身離去。胡烈看向他背影,只覺心中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呂奐正自尋找張守仁的身影,待看到他與胡烈這個小軍官說笑,心中奇怪。待清楚原由後,心中卻是驚奇防範。這張守仁如此肯拉攏人心,若是讓他在襄城久了,不知道會惹出什麼亂子來。因見他返來,便點頭笑道:“張將軍,你的職責重大,本帥不便久留。在這裡設個便宴款待,然後就不留你啦。”
張守仁亦道:“是,大帥考慮的很對。我身負王命,自然不敢耽擱。酒宴也不敢領,末將家中還有些瑣事需要料理,所帶的物資配備,還需籌劃,時間很緊,不敢再領大帥的好意了。只有等從敵境返回,一定赴大帥府上請罪。”
他如此著急要走,卻正和呂奐的意,當下點頭道:“張將軍不愧是少年得志,做起事來就是雷厲風行。如此也好,呂某就不耽誤將軍的大事了。”
卻又見張守仁面露為難之色,呂奐奇道:“張將軍還有什麼急需的物品沒有備辦麼?只管張口,只要襄城有的,呂某一定幫忙就是。”
“物品到是不需要了。只是末將此行頗有兇險,身邊護衛的親兵太少。想請大帥允准,將末將以前帶的那隊兵撥給末將帶領,不如大帥意下如何?”
他身邊不過數十親兵,人數上也確實太過吃緊。
呂奐略一沉吟,便慨然道:“通天下的兵吃的都是皇糧,全是為陛下辦事。張將軍此行也是為了國家,要一隊兵值得什麼。不但你原本的那一隊兵撥給你,就是那二百背崽,也交給你了。”
此人一向小氣,今日不知為何,卻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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