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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鄭淵潔有句話,一本書隨便翻一頁在5分鐘內不能吸引我,就不必看了(大意)。王小波說:其實每一本書都應該有趣。對於一些書來說,有趣是它存在的理由;對於另一些書來說,有趣是它應達到的標準。這兩句話我都由衷贊同,當然,吸引和有趣的問題反映到每個具體的人身上也大相徑庭,有時候我甚至很驚訝竟然完全沒有一個相對的標準。這裡我只補充一點,有些書雖然是看不大懂的,卻能讓人感覺到將來總能看懂,而且心潮澎湃,長年興趣不減。比如牛頓的《自然哲學之數學原理》對我而言就是這種情況,看不懂,擱一會兒,還是想看。我想這類書,是不應該被所謂吸引和有趣的理論拒之門外的。總之,我認為人應該只看自己認為值得看的書。
第六,要說學文筆,學技術麼?那我必須說:是必要的,不過稍微翻上兩頁就足夠了,何況什麼名著也比不上字典。趙孟盥凼櫸ㄋ擔旱黴湃蘇婕J�校揮眯難е�槐憧擅�搖U饈羌�廈韉募�丁1戎�諼難В�榭齟蟮忠膊畈歡喟桑墾�諶藎克懍恕Q�枷耄克懍恕1鸕模炕褂惺裁茨兀肯衷諼乙皇被瓜氬黃鵠矗�認肫鵠叢僮韃鉤洳懷佟�
最後,我虛心聆聽意見,堅決屢教不改。
純文學,還得往黃了寫
去年出書後,得到一幫書蟲朋友掏心窩子的好意勸告,說我寫的不行,還不大像純文學。
有人承認我寫的不是純文學,我自然欣喜若狂得忘乎所以,彷彿陰謀達逞了又撞見事後諸葛亮。本欲引作一段笑譚,然而我故意裝作很生氣的樣子詰難朋友,什麼叫文學,還純?
朋友說,別不愛聽,你大概很少看現代作家寫的東西。
這時,我只能自卑而乾脆地老實交代了。本人誠然連古今中外的任何一部小說名著也沒專門讀全過,本人對文學的瞭解僅限於學生時代的語文課選篇還有小時侯常愛看的《故事會》還有偶爾翻翻晚報連載什麼的還有逛書店時胡亂瞄來的幾眼文學史還有前兩年出於虛榮心買的幾本書自從買來就擱書櫥裡睡覺做樣子到現在除了書皮和內容涉嫌###兇殺的頁碼還有點塵舊之外總體還是嶄新的,算文學不算?
朋友說,當然不算,身為一個作家,你至少應該關注當代文學界的風向,應該多訂閱幾份現代文學期刊,並且多多關注網路新秀。
由於我那時還是電腦盲,只能憑仗平日被灌輸的印象無力狡辯,網路文學是不是檔次低一些的?
朋友說,那我推薦你看一位著名作家的書。他於是告訴我那人的名姓,列出代表書目清單,還鄭重其事地說我的文風與那人委實有類似之處,不妨學習消化。
但我猶豫,我未爽快答應,我覺得——
我覺得我沒興趣看別的不管任何人寫的小說。
我覺得看小說就是浪費時間。
我覺得看不看小說跟寫不寫小說扯不上因果血緣關係也打不上架。
我覺得我是不是作家寫不寫純文學根本不要緊。
我覺得我寫小說主要是因為我得靠它吃飯。
我覺得無端地耗費別人的時間用來看我的小說尚構不成謀財害命。
我覺得我的小說的最大功效或者說魅力應該在於使別人看了我的一部小說之後就覺得無須再看我的別的小說乃至無須再看其它任何人寫的任何小說任何書了否則就白看了否則就進一步證明了自己是愚蠢得無藥可醫的傻瓜,站在一寸光陰一寸金的角度看,很划算。
我覺得眾生平等,既然有人喜愛看小說而從不寫小說成立,我擅長寫小說卻憎恨看小說也同樣成立。
於是乎,我仍一如既往地迷戀少兒科普讀物。
上午,去金陵圖書館,突然想起這事,總感到心虛站不住腳,便上樓去尋閱覽室。
生平頭一回翻閱文學期刊,這本那本,如怨如慕,足足翻了兩個多鐘頭。我驚訝地發現每本竟然都有很多流氓的性描寫。
虧我曾經還為我的著作裡有很多華而不實的性描寫洋洋得意。
虧我曾經還為我的著作裡有很多不夠專業的性描寫耿耿於懷。
到底俗還是雅我?
好容易鼓足勇氣不恥下問,上前跟鄰桌一位大學生模樣的年輕男讀者打聽,至此才獲賜教,驟傾如撥雲見日茅塞頓開。乃知百年之前,曹雪芹大師也敢公然這麼寫:
女兒樂,一根(毛幾)(毛巴)往裡戳。
等等。等等。不勝列舉。那位男士津津有味喋喋不休地熱心介紹著,我如痴如醉地聽著,浮想聯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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