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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夠純純純純文學級別吧?裡邊也得摻有大量這類關於明示或暗示性交的字、詞、句、段、章,才能藉以擊敗文學史上諸陽春白雪,搶到如今雅俗共賞、婦孺皆知、雷打不動的體面地位。
今天什麼沒學到,只學到:
純文學,還得往黃了寫。
橫豎沒白跑不是?!
【譚聖人謔注】我是認真的。
天下唯識為難
逛書店,最大的感覺是,有學者很多,有識者很少。
——譚聖人
我堅持認為:真的無由對陳寅恪的《柳如是別傳》高山仰止,稍微瞭解一下就好了。
欲解柳隱好處,直接讀本人詩畫,是勝過閱一切碑、傳的。
竊以為,有些書,只看標題或百字內的提要即可,不必多翻——我既敢如是說,便要操守清醒嚴謹負責的態度,而非糊里糊塗的信口開河作風。
說到近現代學術史上舉足輕重的陳寅恪(特別註釋:這字念què;字典查不到,我家也沒康熙字典。我接觸過三位做學問的先生,頭一回見面開場白竟無一例外地聊這個,其中一位是我念錯了念成kè了他糾正我,令我極自卑。後兩個都是直接說的,他們大概以為我這麼有文化應該知道。我想,這不過是區區一例,後來我就明白了這才是真做學問的人的象徵標誌,我這輩子算歇菜了)——我絕對尊敬先生人格——然而論書,別的尚且不表,單就《柳如是別傳》而言,雖是晚年嘔心瀝血之作,也確該一併打入那不值細讀的行列。為什麼呢?陳氏固然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然而其人其書於時於空,畢竟可有可無。
“大師”的稱號從不以感情論——以陳氏之學問功深置於當代,目前自然無有匹敵者,姑且算他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峰——不過縱觀,就實在沒什麼便宜可佔了,如比之柳如是小姐的“老”公錢牧齋夫子——這個問題必須嚴格(實在並非苛刻)對待——就好比中國水墨大寫意四五百年畫史以降,儘管號稱高手如雲,可是實際上只有陳白陽、徐青藤、和八大山人三個達到了大師的級別,而真正能夠做到出神入化的,又只有徐青藤一人而已。——我們漢語裡的好詞彙如今沒剩幾個了,千萬再也糟蹋不起了!
以下李贄《焚書&;#8226;二十分識》原文——論識見、才料、膽氣:
有二十分見識,便能成就得十分才,蓋有此見識,則雖只有五六分才料,便成十分矣。
有二十分見識,便能使發得十分膽,蓋識見既大,雖只有四五分膽,亦成十分去矣。是才與膽皆因識見而後充者也。空有其才而無其膽,則有所怯而不敢;空有其膽而無其才,則不過冥行妄作之人耳。蓋才膽實由識而濟,故天下唯識為難。有其識,則雖四五分才與膽,皆可建立而成事也。然天下又有因才而生膽者,有因膽而發才者,又未可以一概也。然則識也、才也、膽也,非但學道為然,舉凡出世處世,治國治家,以至於平治天下,總不能捨此矣,故曰“智者不惑,仁者不憂,勇者不懼”。智即識,仁即才,勇即膽。蜀之譙周,以識勝者也。姜伯約以膽勝,而無識,故事不成而身死;費偉以才勝而識次之,故事亦未成而身死,此可以觀英傑作用之大略矣。三者俱全,學道則有三教大聖人在,經世則有呂尚、管夷吾、張子房在。空山岑寂,長夜無聲,偶論及此,亦一快也。懷林在旁,起而問曰:“和尚於此三者何缺?”餘謂我有五分膽,三分才,二十分識,故處世僅僅得免於禍。若在參禪學道之輩,我有二十分膽,十分才,五分識,不敢比於釋迦老子明矣。若出詞為經,落筆驚人,我有二十分識,二十分才,二十分膽。嗚呼!足矣,我安得不快樂!雖無可語者,而林能以是為問,亦是空谷足音也,安得而不快也!
《裴松之注三國志&;#8226;魏書十二——崔毛徐何邢鮑司馬傳第十二》——
魏氏春秋曰:袁紹之敗也,融與太祖書曰:“武王伐紂,以妲己賜周公。”太祖以融學博,謂書傳所紀。後見,問之,對曰:“以今度之,想其當然耳!”
孔融、蘇軾們所以智慧如此。
郭沫若《七律&;#8226;看〈孫悟空三打白骨精〉》摘句——
千刀當剮唐僧肉;一拔何虧大聖毛。
毛澤東和詩摘句——
僧是愚氓猶可訓,妖為鬼蜮必成災。
一代文豪與一代偉人所以差距如此。
故天下唯識為難。
強姦才是人類最有理據的性交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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