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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
“什麼?”
“她那種行為。她相信了你妻子寫的信,而不相信你的話。”
噢,上帝,我想。噢,上帝,你這是怎麼對我啊?我剛剛開始適應走給我劃定的路,現在你又將一切反過來。上帝,或者不管你是誰,你做出這一切,讓這一切發生,你就同情同情我吧。我是個病人,我再也忍受不了這麼多。
“你一句話也不講。”帕斯卡勒說。
“我好講什麼?”
“跟昂熱拉一樣的舉止。她好講什麼?她能對你講什麼?她不知道。她不敢隨便講什麼。羅伯特,我還從沒見過一個比她更不幸的人。她不知道我在這裡。你得去找她,羅伯特。”
“不……不……這……我不能這麼做。”
“你不再愛她了嗎?”
我感到我的眼睛開始火燒火燎。我望向游泳池,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剛剛跳進水裡,激起高高的水花。
“我,”我說,每個詞都令我窒息,“我比過去更愛她,不管她做什麼,我都將愛她。”
“她同樣愛你,羅伯特,但是她羞愧。她相信,她永遠也不能彌補她所做的事了。因此,你得去找她。”
我沉默。幸福感回來了,我能感覺到它,但它來得緩慢,令我傷感,這聽起來是如此的奇怪。如果我們的愛情繼續下去,那麼一切就更要麻煩、更嚴重——在幾個月之後。可是我已經適應了……
我適應了嗎?我想。一秒也沒有!百分之一秒也沒有!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上帝。但是要讓昂熱拉和我重新和好。一會兒,只要一會兒。等我到了那種地步。無論如何,我們只有這麼短的時間了。
“羅伯特,回答啊!我請求你,回答我!”
侍者端著飲料出現了。我看到他走過來,不等他來到面前,就跳起身,一句話也沒講,跑過平臺。眾人都望著我。當我衝到澤爾熱面前時,那個泊車師傅也吃驚地看著我。
“計程車!”我說,“請您趕快叫一輛!”
他急忙走了。
我站在烈日下,望著那個大花圃,我的呼吸迅猛短促。昂熱拉,昂熱拉。噢,蒼天在上,昂熱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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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開啟門時,她讓我覺得特別的脆弱和疲憊。她的臉上有哭過一整夜的痕跡。棕色的眼睛下有深深的黑眼圈。她的嘴在顫抖。她想講什麼,但是講不出來,只發出一聲沙啞的叫聲。
我抱住她,溫情地吻她的嘴。這時她哭起來。
“昂熱拉,別哭了!”
她搖晃著頭,抓住我的手,帶我到陽臺上,帶到烈日下鮮花的海洋裡。我們坐到預先捲起的遮篷下,坐在陰涼處的一張寬床上,相互不看對方,長時間不講一句話。我俯瞰城市和大海,我看到天空和飛機,我感覺到,我好像看到整個世界濃縮在一個小核桃殼裡,就像詩裡寫的:“我看到耶路撒冷和馬達加斯加,北美洲和南美洲……”昂熱拉的手放在我的手裡,我們彼此不再放開。她望著九重葛,但我想,她什麼也沒看。
最後她低聲說:“我很抱歉,羅伯特。我真抱歉。”
“別再提它了,”我說,“已經過去了。”
“對,”她說,用力握握我的手,“已經過去了,羅伯特。再也不會發生了。可我感覺真難受,難受得要命。這怎麼會發生的呢?”
“別再想它了。”
“我忍不住不想它……我無法忘記它。我也不想忘記它。我想過,我愛你,沒有哪個女人能愛得這麼深。然後我又懷疑你,趕你走,相信你妻子寫的。”
“你相信它,是因為你太愛我。”我說。海上又有許多帆船了,這回它們的帆五顏六色。“就是這麼回事。換成我同樣也會這樣。”
“這不對。你從沒懷疑過我。”
“噢,懷疑過。”我說。現在我們四目對視。她眼睛裡的金點在閃爍。我說:“這才是開始,昂熱拉。咱們得想辦法,別真的失去理智。咱們才處於開端。卑鄙、無恥和誹謗還會成噸地向我們傾瀉。但咱們本來就知道了,不是嗎?”她點點頭,仍然很嚴肅地直視著我的眼睛。“好吧!昨天咱們倆都失去了理智。我打了你……”她把一隻手指放到我的唇上。我推開它。“我打了你。我走了,怒氣衝衝地扔下你一個人。這再也不會發生了。”
“不,”她說,“絕對不會了。”
噢,上帝,我想,腦子裡似乎聽到儒貝爾大夫的聲音:“……六個月之後。這是實情,盧卡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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