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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他輕輕地撐在一根球棒上,“另外您別忘記,科德公司也屬於我——屬於我們這裡的所有人。我始終同意基爾伍德和赫爾曼所採取的措施。他們先是毀掉了一家配件供應廠。我倒黴。但我可不能對赫爾曼不滿,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受了我的間接委託做的。科德公司依然存在。我在它裡面佔有很大的股份。正如其他人有他們的股份一樣——薩岡塔納、泰奈多斯、法比安和基爾伍德。他死了。他有遺產繼承人。”
“這就是說,您認為,這些人當中誰也沒有一個謀殺赫爾曼的理智的動機。”
“正確。”
“但您仍然相信是謀殺。”
“我講過那是我們當中的哪一個嗎?不,我相信我沒這麼講過,盧卡斯先生。有一個兇手,這我堅信,但是他不在我們的圈子裡。這是一個局外人。因此,看看基爾伍德吧,我們都處在危險之中。我只能希望你們這幫人勤快點,在兇手像對可憐的約翰那樣再次行兇之前,將他找出來。”
“約翰·基爾伍德把那場謀殺歸咎於自己——有點模糊——歸咎於‘我們大家’,正如他所講的,您記得吧。”
“約翰是個不可救藥的醉鬼。上帝寬恕他的靈魂。”
他也講到了博卡的那個阿爾及利亞人,說一切都是從他開始的:“我們找到了那個阿爾及利亞人。那臺定時爆炸器的炸藥是他提供的。赫爾曼夫人的護士收下了它。”
“那個阿爾及利亞人說的?”
“我們還沒來得及問她,護士就被害了。”
託威爾又忙於打球了。他換了兩次球棒,用手摸摸喜形於色地望著他的球童,在球前走來走去。
“也許護士跟兇手是聯合的。”
“基爾伍德怎麼知道了博卡的阿爾及利亞人?”
“也許他進行了調查,懂得的比我們其他人都多。”
“您講他是個不可救藥的醉鬼?”
“因此他進行了調查!”託威爾終於將球擊走了。我們在草地上繼續往前。“警方沒有進展。您沒有進展。你們可都是專家啊!你們為什麼沒有進展?”
“為什麼沒有?”我問
“因為你們都被那個固定的想法迷住了,以為是我們中的一個人乾的,我們這群人中的一個。如果您不能撇開這一想法,您將永遠不會獲悉真相,盧卡斯先生。你們將太多的秘密塞進我們當中。我們不是發過誓的黑社會,我們不是cabale。”
cabale——這個詞又來了!英語裡也有它。黑社會——小個子拉克洛斯這麼形容“富豪”們的這個社會。他認為他們組成了一個盟過誓的黑社會。馬爾科姆·託威爾取笑了這個念頭。他笑著朝球的方向走去。小球童和我跟在他身後。在這城外的莫金斯的高爾夫球場上,景色非常秀美。我深深地呼吸這純潔的空氣。微風輕吹。多汁的嫩葉在老樹稍上顫動。當我仰頭望天,想看看太陽有多高時,我注意到了。
四
15
十一點左右,我回到“莊嚴”酒店。酒店的室外大游泳池裡有幾位客人在游泳。其他人躺在太陽底下。我看到帕斯卡勒·特拉博坐在昂熱拉和我的那個角落裡。她使勁向我招手。我向她走過去。帕斯卡勒穿著一件很薄的胸衣和一種料子很薄的褲子。這個角落裡還很陰涼。
“我等你兩個小時了。”她跟我們打了招呼,等我在她身旁坐下後說。
“我沒想到你會來。”我說。
“你也不可能想到。我還會再等兩個小時,再等四個小時。你總會回酒店裡來。”
一位侍者出現了。
“你喝的是什麼?”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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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松子酒加奎寧。”
“我也要一份。”我說,“給夫人再來一杯。”
侍者走了。
“什麼事,帕斯卡勒?”
“昂熱拉。”
“昂熱拉怎麼了?”
“她昨晚來了我們家,呆了一整夜——在那種狀態中,我們不能讓她單獨一個人。克勞德今天早上送她回家了。她的車還在修理廠裡。”
“什麼叫——在那種狀態中?”
“她垮了,徹底垮了。她全都講給我們聽了,談你妻子的信,她對此的反應,你如何反應的,說你打了她就走了。”
“我失去了理智。”我說,“我道了歉。我實在是感到抱歉,真的。”
“這我知道。這昂熱拉也知道。她也難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