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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爆,那麼就會作為一種未盡的文化種子而滅亡或者成為某種類似於甲骨文而成為文化太初時期的遺產寫照。情愛的釋放也是神妙莫測的,而產生的條件必須是兩個,一個自我,一個情愛的觀照客體,並要求二者產生相互的強烈感應。這個過程是劇烈的、令人不安而同時又是舒暢無比的,生理學方面,我們把它稱之為高潮,即便我們離去這場初始的高潮再遠,許多人,都會不約而同地認為它最難忘記。現在,我們所討論的,便是文化史上最難忘記也不可能忘記的高潮時期。
光芒乍現(2)
在中國,這場高潮之中產生了諸多文化和思想的代表者,這個代表者都不同程度地成為了中國文化延續至今的始作俑者。然而事實上,正如我所借喻的情愛高潮一樣,高潮到來之前的醞釀是寶貴的。這場高潮來臨前的1000年間,古中國的賢達君王對於國家的美德般的治理以及一系列高尚君子們的道德操守,使中華文化的種子獲得了優良的培養。在這裡,我們可以看看這些遠古君王的事蹟,並以此來對照我們今天的標準:
曰若稽佔帝堯,曰放勳,欽、明、文、思、安安,允恭克讓,光被四表,格於上下。克明俊德,以親九族。九族既睦,平章百姓。百姓昭明,協和萬邦。黎民於變時雍。
這裡還可以注意到,文在這段摘自《尚書》的句子中,已經被賦予了一個很高雅的地位,用來表明這位遠古賢君堯帝的外形與氣質。而“化”的出現,則在這段歷史之後。這表明,當時古中國對於自然世界的認知以及處理自身與世界的態度上,更多的還是一種對自然的敬畏和依循,自然更沒有像21世紀今天人類的敢想敢幹敢創造。這從“允恭克讓”和“克明俊德”中可以解讀到這種敬畏之情,在這裡,“克”是一種節制和自制,這種自我剋制之中,除了對九族和百姓的賢明之外,更包含著對“四表”、“上下”這種自然大力量的誠惶誠恐和對大自然律的信仰(這種對自然律的信仰是如此質樸和重要,以致深遠地影響到了中國許多樸素哲學觀的產生併成為今天許多中國人所遵循的道家思想)。然而僅僅稍後數百年不久,隨著人類的快速壯大,人類社會中最早的一批暴君也就誕生了,他們的到來破壞了這種先賢君王們對自然的謙卑美德。這是後話,在這裡也必須講一講,因為這裡面暗含著人類文化中過於自信的部分以及一經過度自信膨脹而帶來的巨大文化負作用。人類在現代所發生的幾次戰爭以及過度工業化所帶來的環境破壞和汙染,還有緊隨而至的全球範圍內的大城市綜合症,都不約而同地犯下了相同或類似的錯誤。
不能不說,中國先賢的鋪墊,為文化的大爆炸的誕生提供了充分的條件,同時,日漸豐沛的社會物質繁榮,也為文化的進一步成熟提供了極佳的養份。可以有充分的理由來相信,正是遠古社會的原始共產主義以及祖先們共同的集體性勤勞,培養出文化大爆炸所需的種種元素,併為日後隨之而來的思想者們所繼續並大大發揚了。
頗為奇妙的是,公元前700…500年間,古希臘文明的最早代表者荷馬也來到人類的視野之中。儘管到現在仍然有人相信《荷馬史詩》是後人的一次編纂,然而不能不承認,荷馬詩歌中所流露出的最早宗教氣息其本質上與中國《尚書》中所記載的古帝王們對於大自然律法的敬畏幾乎同出一轍。在人類誕生之初的數十萬年間,擁有著巨大能量並隨時可干預人類生存和發展的冥冥世界,是有足夠的理由為人類所共同敬畏和崇拜的,這種敬畏和崇拜之中產生出了祭祀、禁忌、禮節以及詩歌與音樂,以及飽含著對大自然慷慨賜予的感恩之情,併為最初形成的人類文化基因中注入了強大的想象力。在這一點上,東方與西方的文化之源幾乎完全一致(如果能夠去除在地緣和人種方面區別的話)。這裡,我可以介紹一下來自《詩經。小雅》中的一段:
南有嘉魚,悉然罩罩。君子有酒,嘉賓式燕以樂。
諸位看看,在那個時候,一頓鮮美的魚宴,一杯與朋友相飲的好酒,就可以行君子之樂了。這之中,“悉然罩罩”指的是肥美之魚網網不空,也可以窺見當時大自然對於人類的賜予是如何的慷慨,比起今天比比皆是的汙染河流來,遠古的人們是過得怎樣的安詳而自得啊!
老子:先賢智者的自然感悟(1)
這場起於東西方共同的文化大爆炸中,世界看到了許多道耀目的光芒。這些光芒中,東方的古中國有一個老子,而稍後則出了另一個孔子(幾乎與孔子同時,古印度誕生了佛陀)。“子”,是中國上古時代對君子的敬稱,這就如同今天許多中國人都愛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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