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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hing Can e of Nothing。萬物有其宗。
…莎士比亞
光芒乍現(1)
我在讀史蒂芬。霍金的《時間簡史》中,看到了他對宇宙大爆炸之際的奇點描述。對於宇宙創生,人類至今都還只是一半的猜測與另一半的懷疑。而對於時空的神秘感知,也都只停留在世界上寥寥無幾的幾位本身就已經奇異不堪的理論科學家身上。據說愛因斯坦剛剛將廣義相對論提出來時,全世界都夠讀懂的人只有三個(也有五位之說),這隻能表明,我們對於創生人類的這個至偉至尊的世界,是瞭解得多麼的少。如果將人類比喻成一滴水的話,那麼這個宇宙世界就是海(這種懸殊是如此之大以至於這個比喻還不夠確切)。然而,即便如此,人類還是在這樣浩大無際的時空中誕生了屬於它自己的文化,因此,這種人類文化的產生,從一開始就與人以及與所產生它的宇宙自然密切相關,可以說,人類文化的種子中,有一半屬於人類之外而由人類所感知到的客觀部份,而人類自身,也是這個客觀世界的另一部分,如此以來,文化的客體性就成為了一種特質,只是這種特質與我們同體而往往使我們失去對它的客觀性認知。而與此同時,當人類文化以一種浩大而微妙的方式產生時,也就如同這個更為恢宏的宇宙時空的開端一樣,充滿神秘並令人無限遐想。
因此,文化的基因中,也就自然而然擁有了它的一個重要基因:想象力。這種想象力,也可以被認為是存在於人類自身中並與客觀世界產生某種聯絡的方式。這種方式的產生和形成以及它的運用,往往是不由自主的,人類難以自我控制的,一如我們無法控制慾望、愛慕以及許多的本能一樣,這種客體與我們的同體特質,使我們在很多時候並不屬於“自己”。也正因為這種想象力的基因存在,使文化擁有了源源不斷的生命力,而文化也依此而在世間薪盡火傳。
文化的開端實在是神妙莫測,而我亦難以在此像一位考古學家一樣來向各位羅列一番舊石器與新石器文化太初時期的景象。我個人認為,當文化可以成為人群(哪怕很少的人)之間交流並影響其行動和心智時,文化才能稱得上成為一個開端,否則只是一種文化的遺產。當文化一旦成為交流的介質時,文化所包含的人文意義和社會意義以及宇宙自然的客觀功用才有可能發生,併成為影響社會行為力的能量。這一點與一件商品的形成過程有關:當一件產品還沒有參與市場時,其商品的定義是不存在的,而它的自身價值,也就只能作為一種產品而保留(誠然,當將整個產品的生產製造與銷售過程視為一個整體時,商品的定義是成立的),這就如同僅僅是“文”的部分而失去“化”的功用一樣,即使是在中國文字的字義組合上,也是不完全的。
我將世界文化以及其功用產生的時間與中國文化的誕生時間作了一些簡單的集合比較(很抱歉在此我所採用的剃刀原理可能會將全世界許多地方所發現的一些文化遺蹟排除在這個集合體之外,以致於使某些地區的後代們對此產生疑義,而事實上,由於我們在文化上認知的侷限性將使我主張文化的功用主義,即強調文化的共振性而非單一的遺產性,這對我們將要在後面進行的文化現實討論有著可參照的作用)。會發現,儘管今天的我們大都處在各自的國家和民族角度來談論文化,然而更早一些時候的那些人類卻不是這樣的:他們無論是在東方還是在西方,都比現在的我們更懷有一顆誠如赤子的天下之心,並以此對話自然世界,同時也以這樣的質樸態度來看待當時自身所處的最初社會。一切似乎都在一個接近原點的地方,即是接近於這個自然世界本質的地方,這是文化產生之初時的最基本映象。這一點,無論是中國文字形成之初的夏朝甚至更遠,還是隨時間來到公元前7…5世紀的古希臘,幾乎在一個相同的時間裡,東西方同步爆發出最早的人類文化光輝,從這個光芒四射的原點爆炸中,我們迄今都可以感受到東西方祖先們廣博而兼愛的偉大人文精神。
這種基於文字形成之後的文化大爆炸是如此的猛烈,一如宇宙的“熱大爆炸模型”,它的中心是如此的熱,思想粒子的運動是高速的,也是相互激烈撞擊的,更是頻繁共振的。這些思想粒子的碰撞而產生新一粒子,即便是相互湮滅,也不如更多新粒子的產生來得快。這一時候,中國稱之為諸子百家,而古希臘則是一個巨大而漫延的樸素哲學群落。在這裡,我突然想起可以拿我們第一次產生情愛的時際來作為比喻:暗戀的時期,可以認為是文化中的元素構成期,還沒有到達響應的程度,這些元素如果未能最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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