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2/4 頁)
隨即拓跋軻輾上我的唇,與我深相廝磨時,根本不曾發現我唇中淡淡的澀甜。相反,這淡淡的澀甜,在兩人的廝磨中,開始蔓延在兩個人的唇舌之間。
我不曉得這種媚藥對男子影響大不大,但拓跋軻看來一直理智而剋制地撫弄著我,並不顯出急躁;倒是我自己,從不曾服用過這種可怕的藥粉,不過片刻工夫,便覺出了異樣。
血液的流動,不知不覺間加快了很多,流竄在四肢百骸中,漸匯成沸騰的溶漿,洶湧到小腹下的某處;而他的撫摸引發的肌膚上的星星之火,迅速燎入血肉之中,一處接一處,燙得我禁不住呻吟出聲。
這時,他驀地停下了所有動作,海水藍的瞳仁上有簇簇火焰跳動,灼烈,熾人。
我喘著氣,驚惶地望著他,身軀猶在他頓住的大掌下,像魚一樣不安地擺動。
體內有陌生而強烈的情潮翻湧,一波高過一波,快要將我迫到崩潰尖叫的邊緣。這種媚藥的效力如此強烈,若他就此丟開我,我非出醜不可;而我的異樣,多半也瞞不過這人去。
“說,朕是不是在欺負你!”他喑啞著嗓子低低問我。
“不,不是……”我哆嗦著用指甲掐著他的後背,迷離著眼望他,居然……又看到了阿頊,那個竹林裡一臉純淨笑容的阿頊。
“從此,是不是心甘情願做朕的妃子,為朕侍寢?”他依舊耐心很好地一動不動,由著我的雙腿胡亂地蹭著他的腰腹。
“是,是……”我顫著聲音答。
拓跋軻也好,拓跋頊也好,或者其他的任何男人也好,我都不想再去辯駁。燃燒的渴望已將我整個的身軀充斥得快要爆裂。
拓跋軻微微笑了一笑。
明朗的弧度,英挺俊健。
他嘆息道:“寶墨,寶墨,朕不打算放開你。即便,是九弟想要你。”
只聞他一聲控制不住的呻吟般的低哼,我那乾涸空虛到讓我想尖叫的身軀驀地被填滿。我嘶啞地低呼一聲,眼角滴落淚水,卻滿足地舒了口氣。
即便努力將身體最大限度地迎合,這樣健壯的人還是讓我難以承受。但劇烈的渴望,以及渴望得到滿足後的愉悅,模糊了磨擦間的疼痛。
我只能說,那是我平生從不曾體驗過的快樂。
雖然,僅僅是身體的快樂和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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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我沒有再如春天一般,畏縮地一個人向隅而睡,反和這個我最厭惡的男人相擁而臥,並且一直緊緊摟著他的腰。
而他居然也將我抱得極緊,溫暖的鼻息,和極陽剛的男子氣息,混和在錦衾裡棉花的清香中,兜頭籠著我,澱入我長長的睡夢之中。
早上模糊聽到些動靜,那堅實的臂膀似將我放開了。模糊地意識到,應該到了起床時間了,今日是大年初一,身在敵營,更不能懈怠。可我從不曾經歷過這樣激烈的男女之事,只是犯困得厲害,半醒不醒間,察覺無人來喚我起床,遂又將頭埋入被窩,鴕鳥般扎頭大睡。
再度醒轉時,只見輕羅和連翹端著洗臉水候在床邊,正試著水溫低低交談。
我撐坐起身時,她們已喜盈眉梢地走上前來,披了中衣,又為我取來一件寶藍蹙金繡飛鳥戲百花的交領長襖,一條月白色石榴裙,急急為我穿戴。
身在異地,我很少在衣衫上留意,但確定即便是份例中送來的衣裙,也沒有這麼招搖晃眼的。
“這是我衣服麼?”我打量著這身顯然過於隆重的衣袍,皺眉。
“沒錯,是皇上賜的。”輕羅喜孜孜道:“皇上看來對娘娘實在是喜歡極了。娘娘想啊,今天是什麼樣的大日子啊,皇上起身的第一句話,便說,讓墨妃睡著,別吵著她。後來管公公就送來了這身衣袍,說是皇上叫找出來的,單單賜了娘娘,叫今天穿上呢!”
我並不愛這樣鮮豔的顏色,但我不會傻到去和拓跋軻較勁。
春情染,香散舞衣涼(四)
失去的早已失去,留戀也是無用,不讓自己失去更多才是最重要的。
見她們端來水盆,我皺眉道:“回瓊芳閣吧!我先洗個澡。”
昨晚……
很瘋狂,很痛快,如踏雲端的極度愉悅。
可惜,那愉悅終究只能讓我一時暈眩。清醒過來,我的第一個想法,還是嫌自己給弄髒了,迫不及待地想清潔自己。
連翹聽我說要回去,立時急了:“娘娘,這會子再回去,怕是來不及啦!皇上先去軍營慰問在外征戰的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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