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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胸口重壓陡消,都是大聲噴出一口長氣出來。
三人這一驚,非同小可。心知,宋遠橋只須左手袖子跟著一揮,第二股袖風乘虛而入,自己所運的內息被逼得逆行倒衝,就算不立斃當場,也須身受重傷,內功損折大半。
這一來,三個總鏢頭方知眼前這位沖淡謙和、恂恂儒雅的武當宋大俠,實是身負深不可測的驚人絕藝。
武當派的獨門內功確實厲害,練得越到後面精進便越快。或許,當年的宋遠橋甚至還擋不住謝遜十拳,可而今現下看來,就算謝遜他雙目未盲,也不定就能夠穩勝過宋遠橋!
上回與俞蓮舟酣戰,已經證明了武當派的內外功夫,很是剋制自己的武學體系。殷揚觀察著宋遠橋,不禁有些出神,心中念道,此次以殷素素孃家親屬的身份前來武當,倒是一個難得的機會,絕不可空手而回。
場中,三位鏢頭吃了一虧,知道宋遠橋動了真怒,祁天彪就抱拳說道:“多謝宋大俠手下留情。告辭!”
說完,與同樣面帶驚慚之色的另外二人,就欲下山。
宋遠橋聽了,不溫不火地客氣幾句。招呼著因被大師哥強先動手,從而未尋著機會發彪的莫聲谷,將三人送到了滴水簷前。
祁天彪又轉身言道:“兩位請留步,不勞遠送。”
他領教了宋遠橋的武功之後,發覺這位宋大俠雖然身負絕世武功,但言談舉止竟無半分驕氣,心中對他已是甚為欽佩。初上山時,那興師問罪、復仇拚命的銳氣早已折了大半,故而此刻說話,卻一改先前的諷刺譏嘲,反倒是恭敬非常。
這讓殷揚又一次感嘆,江湖上的事情,果然還是靠誰的拳頭大來說話。所謂的先禮後兵是不管用的,只有先兵後禮,人家才會在買你帳的同時,錦上添花地衷心道句佩服。
宋遠橋與三大鏢頭正在說著客氣話,祁天彪突見門外匆匆進來一個短小精悍、滿臉英氣的中年漢子。正想作問,已聽宋遠橋喚道:“四弟,快來見過三位總鏢頭。”
當下,自是給祁天彪等三人互相引見。
而此人,則正是之前下山,採辦師父百歲大壽應用物事的武當四俠張松溪。
張松溪笑道:“三位來得正好,在下正有幾件物事要交給各位。”
說著,遞過三個小小的包裹,像分禮物一般,每人送了一個。
祁天彪問道:“這是什麼?”
張松溪道:“此處拆開不便,各位下山以後,自己再看罷。”
師兄弟禮數做足,將三人直送到觀門以外,方與三個總鏢頭作別。
莫聲谷一待三人走遠,便急急追問道:“四哥,五哥呢?他回山了沒有?”
張松溪好笑道:“我可沒碰著你五哥。不過六弟早早就去遠鎮迎了,應該也快回來了吧。要不,你先去山下等著。我和大哥在廳上等那三個鏢客回來。”
莫聲谷叫道:“這三個鏢客還要回來,他們想幹什麼?”
他以為三人還要回來找麻煩,才剛歇下去的怒火,噴地一聲又冒了出來。
見自己這個七弟還是這般急躁,張松溪剛想對宋莫二人解釋,就見門外,祁天彪等三人已然匆匆趕回,進入堂中,直接對著張松溪納頭便拜,張松溪只得再緩說明,急忙朝對方還禮。
剛才無禮之極的雲鶴先道:“武當諸俠大恩大德,雲某此刻方知。適才雲某言語中冒犯張真人,當真是豬狗不如。”
說著提起手來,左右開弓,在自己的臉上闢辟啪啪地打了十來下。落手極重,只打得雙頰紅腫,兀自不停。宋遠橋愕然不解,急忙上前攔阻。
張松溪也道:“雲總鏢頭乃是有志氣的好男兒,那驅除韃虜、還我河山的大願,凡我中華好漢,無不同心。些些微勞,正是我輩分所當為,雲總鏢頭何必如此?”
雲鶴苦笑著道:“雲某老母幼子,滿門性命,皆出諸俠之賜。雲某渾渾噩噩,五年來一直睡在夢裡。適才言辭不遜,兩位若肯狠狠打我一頓,雲某心中方得稍減不安。”
張松溪微微而笑:“過去之事誰也休提。雲總鏢頭剛才的言語,家師便是親耳聽到了,心敬雲總鏢頭的所作所為,也決不會放在心上。”
見那雲鶴始終惶愧不安,深自痛責,宋遠橋不明其中道理,只得順口謙遜安慰了幾句。見得祁天彪和宮九佳兩人,也是在旁不住口的連聲道謝,可瞧張松溪的神色語氣之間,對祁宮二人卻並不怎地,但於雲鶴卻甚是敬重親熱,心中不由地更起疑惑。
三個總鏢頭,又因剛才之事,與莫聲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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