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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的手下。莫七俠你又有何解?”
他說道“張五俠”這個“俠”字時,聲音拖得長長的,語氣中充滿著譏嘲之意。這位祁總鏢頭,面上得色忽顯,可見其內心得意。卻不知,自己已經被同處江南的天鷹教紫市堂主,在心裡打上了一個大大的紅叉。
莫聲谷見這姓祁的老傢伙,言辭之間,一再嘲諷武當七俠,發怒道:“別說我五師哥此刻尚未歸山,便是已經回到武當,也只是這句話。莫某跟張翠山生死與共,他的事便是我的事。三位不分青紅皂白,定要誣賴我五哥害了龍門鏢局滿門。好!這一切便全算是我莫某人乾的!”
說著,站起身來,直盯著對過的三個鏢頭,喝言道:“三位要替龍門鏢局報仇,儘管往莫某身上招呼。我五哥不在此間,莫聲谷便是張翠山。老實跟你說了,莫某的武功智謀,遠遠不及我五哥,你們找上我,也算你們的運氣不壞。”
三位鏢頭首當其衝,面上都現出不快之色。祁天彪更是勃然大怒,霍然站起,大聲回道:“祁某今日到武當山來撒野,天下武學之士,人人要笑我班門弄斧,太過不自量力。可是都大錦都兄弟滿門被害十年,沉冤始終未雪,祁某這口氣終是咽不下去,反正武當派將龍門鏢局七十餘口也殺了,再饒上祁某一人又何妨?便是再饒上金陵虎踞鏢局的九十餘口,又有何妨?祁某今日血濺於武當山上,算是死得其所。我們上山之時,尊重張真人德高望重,不敢攜帶兵刃,祁某便在莫七俠拳腳之下領死。”
說著,就真的大踏步,走到了廳心,與莫聲谷鬥牛般對視起來。
宋遠橋先前一直未曾開口,這時候,見兩人越說越僵,看架勢,竟還要立馬動手,連忙伸手止住莫聲谷,微微一笑,緩聲言道:“三位來到敝處,翻來覆去,一口咬定是敝五師弟害了臨安龍門鏢局滿門。好在敝師弟不久之後,便可回山,三位暫忍一時,待見了敝師弟當面,再行分辨此中的是非曲直如何?”
那身形乾枯,猶似病夫的燕雲鏢局總鏢頭宮九佳,亦出聲勸道:“祁總鏢頭,且請坐下。張五俠既然尚未回山,此事終究不易了斷,咱們不如先行拜見張真人,請他老人家金口明示,交代一句話下來。張真人是當今武林中的泰斗,天下英雄好漢,莫不敬仰,難到他老人家還會不分是非、包庇弟子麼?”
他這幾句話,表面上雖然說得客氣,但實則含意甚深。莫聲谷雖說盛怒,但也能聽得出來,當即說道:“家師閉關靜修,至今尚未開關。再說了,近年以來我武當一派門中諸事,均由我大哥處理。除了武林中真正大有名望的高人前輩,家師早已極少見客。”
言下之意,自是說你們想見我師父,身分可還夠不上。
那最先發話,高高瘦瘦的晉陽鏢局總鏢頭雲鶴,冷笑一聲,問道:“天下事也真有這般湊巧?剛好我們上山,尊師張真人便即閉關。可是龍門鏢局七十餘口的人命,卻不是一閉關便能躲得過呢。”
宮九佳老成持重,聽他這幾句話說得太重,忙使眼色制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你是說,我師父是因為怕事,這才閉關的嗎?”
莫聲谷乃一武痴,他肯耐住心思,幫自己的五哥解釋,已然是很難得的事情了。剛才,聽了那祁天彪接連的言語譏刺,後來更是被其挑釁,一幅欲尋自己單挑的意思。如不是為大師兄宋遠橋所攔,只怕早就跳下場去,狠狠教訓這個祁總鏢頭了!
對方此話一出,就像是點著導火線的那根火柴,引得這個炮仗再也忍耐不住,與之前的暗暗生怒不同,這回卻是出真火了。一雙虎眼,竟起炎炎之意,直讓被他怒目而視的雲鶴,心下驚怯,氣勢頓餒,表面上又次冷笑一聲,卻是再不敢亂說話來撩撥他了。
第三卷 百歲壽宴生辰綱 No。042 武功
宋遠橋雖然涵養極好,但聽他辱及恩師,卻也是忍不住有氣。wàp。當著武當七俠之面,竟然還有人敢於言辭之中對張三丰不敬,那是十餘年來從未有過之事。
他緩緩的道:“三位遠來是客,我們不敢得罪,送客!”
說著袍袖一拂,一股疾風隨著這一拂之勢卷出。祁天彪、雲鶴、宮九佳三人身前茶几上的三隻茶碗,突然被風捲起,落在宋遠橋身前的茶几之上。三隻茶碗緩緩捲起,輕輕落下,落到茶几上時只託託幾響,竟不濺出半點茶水。
而祁天彪等三人,卻在宋遠橋衣袖揮出之時,被這一股看似柔和、實則力道強勁至極的袖風壓在胸口,登時呼吸閉塞,喘不過氣來。三人急運內功相抗,但不想那股袖風倏然而來,倏然而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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