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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由於房子的採光差，大概也是為了省電，營業廳裡面沒有開燈，顯得很暗，讓人感到壓抑。
“有針嗎？”孫組長對櫃檯裡的一個四十幾歲的女營業員問道。他真的想買一根用於縫紉的針，因為，由於他的大腳趾過長，把一雙才穿一次的新襪子頂破了，自己又著實不捨得扔了。
女營業員似乎沒有聽到孫組長的問話，繼續和同事們聊天。
“有沒有針？”薛美提高了嗓門，用地方話問道。
“沒有。”女營業員身處基層，自然不認識薛美，沒有好氣地答了一句，又繼續她的聊天。
“你們經理在什麼地方？”孫組長問。
女營業員又似乎沒有聽到孫組長的問話，繼續聊著天。
“你們苟經理在啥子地方嗎？”薛美用地方話問道。
女營業員一不回答，二不向他們回頭看，一邊聊天，一邊伸出一隻手，用食指指一指樓上。
鄭革新見售貨員如此不恭，自己倒感覺尷尬、沒面子了，忙道：“老孫，要不，咱們在這裡等一下，讓薛總把苟經理叫下來。”
“不用，我們都是小人物，還是一起上去吧。這百貨公司肯定是國營的。”孫組長拉著叢峰和牛有本一起上了樓，心裡罵著：如此搞法，早晚得破產！
原來，這二樓是百貨公司的倉庫，倉庫的大鐵門已經鏽跡斑斑，緊緊地鎖閉著，並沒有人值班或者看門。當孫組長要撥開倉庫的門縫，向裡面看個究竟的時候，從樓梯走下一個人來，開口招呼著：“喲，鄭行長、薛總，你們來啦。”
“苟經理，我們正要找你呢。”薛美說。
“嗨，又是為那事？我沒有錢嘛。情況你們都看到了，我一個月的營業額才一兩千元，職工都養活不起，哪裡有錢幫助你們水泥廠還貸款？”苟經理說道。
“這位是總行孫組長。”薛美介紹道。
“歡迎。”苟經理用瘦而長的雙手握住孫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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