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朵的純種鬥牛犬。

孫組長在醫院裡大約踱到第七圈的時候，終於失望了。他再一次躲到廁所裡面，望著自己很不情願地生產出來的那越來越多的黃綠色的濃水，愁眉不展地罵道：這他媽的光照市，連一個泌尿科都沒有！

孫組長畢竟是一個年近五十的人，什麼都聽說過，什麼都懂，他想：大概這泌尿科與外科或者內科是合在一起的吧？

於是，他踱到內科，透過門上的玻璃，向裡面一看：一個大肚子的女人正在讓醫生用聽診器聽胎音呢。看來，這裡似乎與治淋病的事情風馬牛不相及。孫組長終於沒敢進去。

他踱到外科，扒著玻璃望進去，只見一個髒瘦的大漢正由醫生往他那淌血的臉上纏棉紗布，這大概是由於打架引來的疾病，與耍小姐的事，似乎也不相干。

“疼殺我也！這可如何是好？”孫組長真的為難了，他開始痛恨起薛美了：這不是逼良為娼加陷害嗎？

孫組長終於在山窮水盡的時候，找到了柳暗花明的那一村：光照市醫院旁邊有一個幾乎不能被人看到的小門臉，一個小牌子上羞澀地寫著：性病專科。

孫組長自然在患者的姓名處填上了“花子虛”的大名，驗尿結果也自然呈陽性無疑。當性病醫生看到他的大字“花子虛”時，淡淡的一笑：“玩都是公開的，到我這裡來的人，卻都成‘花子虛’了！”

孫組長紅了老臉，好奇道：“還有叫這個名的病人？”

“患者想保密又想幽默，所以每天都有‘花子虛’來打‘淋必治’。”

三針“淋必治”每天一次地打進了孫組長乾瘦的屁股裡。病痛沒有了。可痛定思痛的他，開始又有了心病。

這幾天躲在招待所裡，他仔細查閱了水泥集團的貸款檔案，居然發現了幾大問題：

第一，在信貸檔案方面，鄭革新沒有依據習慣做法，要求信貸員按照貸款逐筆建檔、存檔，按照貸款的時間順序裝訂檔案。堆在桌子上，幾米長的檔案，不下大力氣，不對檔案從新裝訂，簡直看不出這五千萬貸款的來龍去脈。是司機出身的鄭革新無知，還是有意而為之？

第二，水泥集團的擔保單位——光照市R區百貨公司並沒有破產。這個擔保的百貨公司沒有破產，為什麼不履行擔保責任？它能否幫助水泥集團歸還一部分貸款？

第三，水泥集團拿了國商銀行的貸款後，壓根就沒有一筆貸款真正歸還過。一筆貸款放出去，快要到期的時候，一筆更大金額的貸款再放進來，如此迴圈往復了好幾年，水泥集團的貸款便像滾雪球一樣滾到了五千萬元。表面上看，企業按時歸還了貸款本息，實際上，企業壓根就沒有還過銀行一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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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淋病的報復（2）

第四，對水泥集團的財務報表進行連續幾年的縱向分析，發現其貸款越來越多，成本越來越大，可銷售收入卻越來越小。會不會是有人在蓄意轉移收入、轉移資產，有意逃廢銀行債務？

第五，長期投資總額六千萬，幾筆投資竟沒有任何回報。錢都白打水漂了。薛美是真蠢，還是假蠢？

聯想到自己的淋病，孫組長開始神經質了，他想：薛美會不會有意加害自己？是不是希望自己不要看出什麼問題，拿了分行的報告就走人？鄭革新和薛美會不會有什麼貓膩？

他又想到了水泥集團貸款的擔保單位——光照市R區百貨公司，既然這個公司還存在，為什麼不履行擔保責任？

十五　百萬破爛（1）

鄭革新和薛美不知道孫組長現在的箇中滋味，見總行一行人深居簡出了幾天，突然又要求去看擔保單位，薛美摸不著頭腦了：“這老孫，一直很配合，怎麼又突然出了么蛾子？”

鄭革新苦笑一下：“他就是這麼個德行，瘋瘋癲癲，半呆不傻的。還是我看人準，如果我在總行，這麼個人怎麼也不敢放出來。”

但是，現在鄭革新也沒有了辦法，誰讓老孫現在代表總行而自己只是個分行的頭呢。他只好安排總行一行人繼續看破爛。百貨公司的電話一直沒有打通，他便索性開車帶著總行一行人直接去了。

光照市R區百貨公司坐落在臨近光明橋的一條商業街上，是一座六層的大樓，在商業街上還是很扎眼的。

孫組長一行隨著鄭、薛走進百貨公司的營業廳，四下打量著。百貨公司的營業廳面積很大，足有近千平方米，中間圓形地擺著貨櫃；依牆繞圈，也擺著貨櫃。雖然現在是白天，裡面除了幾個營業員，卻沒有一個購物的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