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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病一點沒改,還是逮誰攻擊誰。”嘴上卻耐心地解釋道:“這在當時,的確是我們光照市唯一能夠還本付息的生產企業。”
薛總補充道:“光照市所有的建設專案都用我們的水泥,咱們路過的光明橋,用的也是我們的水泥。”
水泥集團依山而建的,辦公樓建在靠山的一側,是兩層的簡易樓,廠房建在開闊地上。廠房呈長方形,足有近千平方米,幾臺高聳的大攪拌機和傳送裝置全部靜悄悄地停在那裡。廠房的裡面一側堆著成袋的水泥,那些袋裝水泥碼了四五排,只有一米來高,應該說庫存並不多。裡面靜悄悄的,機械沒有轟鳴,煙筒沒有冒煙,廠區裡見不到一個人影兒。
“這點機械裝置和庫存怎麼就能夠貸款五千萬呢!我要好好翻翻賬本。”孫組長自言自語。
薛總做痛苦狀:“最早不是這個樣子,只是賺錢之後,左一次投資失誤,又一次投資損失,利潤沒有了,資產也賠光了。”
鄭革新順勢說:“所以我們要趕快核銷呆滯貸款,五千萬總掛在這麼一個企業上,不好看也不好說。”
如果沒有鄭革新和薛美的綠洲飯館救駕之恩,沒有鄭革新和薛美的種種熱情,現在,他孫組長一定還會代表總行和他鄭革新翻了臉:你這個行長是怎麼當的,怎麼閉著眼睛瞎放款呢!
孫組長強壓心裡的話,悻悻地問:“實收資本有多少?”
“最早是十六萬。”薛總平靜地回答。
“只有十六萬?”孫組長驚詫了,嗓子都有些岔了音。
“當時市財政沒錢,自有資金有限嘛。”鄭革新解釋,“不過在當時,這還算不小的好企業呢。”
“那,你們怎麼給了五千萬貸款?”孫組長依然悻悻地問。
鄭革新解釋道:“最早,是科技開發貸款,之後給了流動資金貸款,又給了技術改造貸款,一點一點滾大了。”
“還過沒有?”孫組長問。
“當然還過。前些年水泥集團好的時候,是光照市最好的企業,貸款本息,全部按時歸還。”鄭革新和薛美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
看完車間,薛總帶大家走上辦公樓。一層有幾個辦公室,屋子很簡陋,辦公桌椅也很破舊。
大家順著架在外牆邊上只有一米見寬的鐵梯子爬上二樓,卻發現一個大會議室。會議室擺放的幾十把長條椅,款式、木料都已經很陳舊了。會議室前面的牆上有一塊十餘米長的黑板,黑板上寫著:“為光照市經濟騰飛大幹每一天。”
孫組長和叢峰、牛有本看了,不知應該哭好,還是應該笑好,無言地呆立著。薛總平淡笑了笑:“這還是一年前寫的,騙騙工人而已!”
鄭革新在長條椅上坐下來,望著孫組長說了心裡話:“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企業已經完了,破產手續也全部辦完了,就希望總行把這五千萬貸款儘快核銷掉。”
鄭革新話音未落,孫組長突然站起來,莫名其妙地問:“廁所在哪裡?我得方便一下。”
早晨開始,他就越來越感覺尿頻和尿痛,下面排出的液體也越來越渾濁,黃綠的色彩也越來越重了。
十四 淋病的報復(1)
孫組長越來越痛苦了。回到住處,他又急急忙忙地跑入廁所,齜牙咧嘴地站著,足足等了有一分鐘的光景,才實現了自己迫切的願望。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私處排出來的水,是渾濁的黃綠色,在這種時候,往常那爽快的感覺沒有了,代之而來的,卻是火燒火燎的劇痛。
孫組長心中自嘆:那大臉龐原來有性病!自己沒有快活幾下,倒黴卻是一樣的。
孫組長耐不住疼痛,胡亂吃了一些消炎藥,可是,一直堅持到下午也未能盼來這吃下去的藥發揮一絲一毫的作用,下身的疼痛,依然如煎如熬一般。
手足無措的孫組長以寫報告為名,把水泥集團的貸款檔案全部要了來,自己躲進招待所裡。等鄭革新、薛美一走,叢峰、牛有本一回房間,他便趕緊溜出來,躑躑躅躅地挪到了位於桃花江畔的光照市醫院。他在黑糊糊的樓道里面,慢慢地來回踱著,以期發現一個泌尿科診室。
看到一個病房裡坐著一個苗條身段,清瘦臉,尖鼻杏眼,面板雖白卻發黃的女人:“薛總,她怎麼也來了?”孫組長心裡驚叫一聲,趕緊閃開,她害怕薛美問起他的病,他著實無法回答。他走了幾步,卻又有幾分好奇,又挪到病房窗前,一臉狐疑地往病床上望去,卻發現病床上享受輸液服務的生命不是薛美,是一隻雪白的皮毛、黑油油的小臉、皺著嘴巴、尖著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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