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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位便是公子爺?
我心下疑惑,看向沈墨山,沈墨山含笑道:“來,小黃,我替你引薦一下,這位是琴秋琴叔叔,他是,公子爺那邊的人。”
我對那位公子爺越發好奇,到底是什麼人,才能身邊聚集了這麼幾位精彩人物。我尚未說話,那人卻笑道:“寶兒啊,你瞧瞧,墨山這副跟供祖宗似的模樣,怎麼我越看越眼熟啊,你看出什麼沒有?”
寶爺笑而不答,徐爺在一旁冷哼了一聲。
那琴秋卻偏偏要激怒徐爺一般,笑嘻嘻地加了一句:“這整個一白析皓在咱們公子爺面前的樣啊,不錯不錯,可學到精髓裡了。哎呦我說老徐,你疼人可沒墨山這麼有天賦,瞧瞧,是不是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
徐爺瞪大眼睛道:“他會疼人,那說明我們老沈家的男兒剛柔兼濟,外頭能做好漢,擱家裡會疼老婆孩子,跟姓白的一點關係沒有。再說了,誰說老子不會疼人?你問寶兒,他被我疼了幾十年,什麼時候有委屈了?”
沈墨山和琴秋均哈哈大笑,我也忍不住莞爾,寶爺卻漲紅了臉,薄怒道:“升哥……”
“寶,別生氣啊,我就說句大實話怎麼了?”
“徐爺是實在人,說的當然都是大實話,”琴秋笑道:“我還記得當年白析皓壽宴上,您當眾嚎了那麼一句,琴某數十年都記憶猶新啊。”
“哦,我二叔嚎了什麼?”沈墨山好奇地問。
“嚎什麼?”琴秋笑著瞥了徐爺一眼,道:“就是跟你白叔叫板,看誰能叫一句,某某,我喜歡你,如此而已。”
“行呀,二叔,您年輕時原來如此至情至性,侄兒佩服,佩服。”沈墨山唯恐天下不亂,立即給徐爺施禮。
那徐爺此刻丟臉丟到姥姥家,卻反倒沒絲毫不自在,得意洋洋地道:“那是,你這臭小子要學的還多著呢,別一口一個同生共死就顯得多深情厚誼,明白了嗎?”
“是,多謝二叔賜教。”
這一老一少沒個正形,琴秋又在一旁起鬨得起勁,寶叔怒目而視,走過來對我道:“甭搭理這幫瘋子,咱們回屋去,有事跟你說。”
我心下好笑,臉上卻不能表露,跟著他慢慢走回裡間。寶叔引我坐下,臉上有些恍惚,似乎想到什麼,眼神柔軟起來。我也沒打擾他,只微笑等著,過了半響,他才回過神來,歉意一笑道:“走神了,對不住。”
“哪裡,”我笑道。
“想必你也看出來了,那琴秋,是公子爺派來的。”他緩緩地道:“你現下固本一步,我已做了,你的體虛之症,調養也不難,但解毒一事,卻只能一點點來,如無意外,琴秋身上定然帶了白神醫的解毒靈丹。”
“這麼說,我的命算是保住了?”
“不一定。”他低頭扣桌,道:“若尋常幫派,以毒馭人,自然選歹毒之物,這反倒好辦,只你服下的藥丸,據你所說,還有更改經絡,提升內力等功效,這便難辦了。”
“為何?”
“那種藥,給你好處,卻又要你不得停下,到底是什麼毒?”他蹙眉不語。
“是教人產生依賴,會上癮的毒。”外間傳來琴秋的聲音。
說話間,他已然踏步進來,身後跟著沈墨山與徐爺。他笑嘻嘻地看向我,道:“才剛寶兒說的都對,你們的事,公子爺全然知曉,只怕你們不知道的,他也知曉了。因而我來,是帶了藥,卻也帶了話,但要不要賜藥傳話,卻要瞧我高興不高興。”
“琴秋,人命關天,不要兒戲。”寶叔正色道。
“寶兒,你年紀不大,怎麼一副小老頭樣,真真無趣,”琴秋嘖嘖搖頭,眼睛去看向我,道:“要讓我高興也很簡單,我聽說長歌是京師第一琴,我這裡有管玉簫,他若能吹一曲,令我滿意了,賜藥傳話,我馬上就辦。”
我吃了一驚,沈墨山道:“不成,長歌身子不好,不宜……”
“又不用內力,也不花多少力氣,有什麼不宜,”琴秋瞥了沈墨山一眼,道:“惹毛了老子,我可不管誰死誰活,立馬走人,你又耐我何?”
我瞧出,他是真的想為難我了,不知為何,這人雖然看著我面露笑容,卻令我感到,他對我有種說不出的討嫌。我正要說話,寶爺卻道:“長歌昔年遭遇坎坷,右手只餘三個指頭,管蕭怎能吹得?”
琴秋眼中掠過一絲訝然,隨即笑道:“那他的京師第一琴名號如何得來,難不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