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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局外人反倒瞧得明白,公子爺想護著的那個,其實是你。”
我微微吃驚,道:“可我,我與他素不相識。”
寶爺搖搖頭,嘆了口氣道:“你不知道,沈家兒郎,確是個個鐵血漢子,英雄蓋世,這等人若深情款款,比之尋常人,更令人難以抵擋。我當年親眼目睹過沈大當家如何待深愛之人,那才叫溫柔體貼,說句不好聽的,今日沈墨山為你做的這些事,可還比不上他爹昔日。”他頓了頓,道:“只是這樣的人,心中總有萬般溝壑,千種計較,情意一事,總在這些計較之下,他待你的心是真,但大事一上來,對心愛之人欺瞞利用,卻也是真。”
他見我有些迷茫,拍拍我的肩膀,道:“公子爺是怕你,重蹈覆轍啊。”
“什麼覆轍?”我問道。
“這些陳年舊事,就不提了。”他笑呵呵地一語帶過,輕飄飄地轉身,走向馬車旁候著的徐爺身邊。
兩人儘管鬢角染了風霜,相視一笑的眼中,卻深情眷顧,令人望之豔羨不已。少頃,徐爺小心翼翼地扶著他上馬車,自己縱身躍上馬背,衝我們揮揮手,對趕車的雙生子道:“走吧。”
馬車徐徐往前,直似要融入早升的陽光中。
肩上一暖,卻是沈墨山攬過我的臂膀,道:“咱們也回吧。”
“好,”我點了點頭。
正要轉身,卻見一匹馬疾馳而來,隨即在我們跟前剎住,沈墨山抱著我輕鬆轉了個身,避開馬蹄揚起的灰塵,卻見馬上那人俊美非凡,卻是去而復返的琴秋。
“琴叔叔,你落什麼東西了?”沈墨山問。
“忘了說句話,”他手持馬鞭,對我道:“小長歌,先前你戒藥那等狀況我曾見過,那是西域秘藥加上其他東西研製而成,中原一帶數十年前只有一個人用這等下作的藥物控制他人,那便是前朝謀反的太尉呂子夏。呂氏一黨被朝廷剿滅後,多年來不曾聽聞這等藥物的下落,現如今卻又在疊翠谷重現。”他冷冷一笑,道:“你們若要繼續攪和這個事,此乃一條線索。”
沈墨山笑了笑,道:“多謝琴叔。”
他不客氣地點了點頭,又看了我一眼,道:“你要保重,留著命,下回我再來與你切磋琴藝。”
我微笑道:“是。”
他掉轉馬首,一揚鞭,馬隨即朝前跑去。
回去後,有好幾日我們都未嘗就此事交談過,對我而言,疊翠谷淵源何在,來自何方,已不再重要,谷主大人野心如何,要做什麼一統江湖的大事,我也不敢興趣。
江湖飄搖,多少腥風血雨,那都與我無關,誰掌管了什麼門派,誰練成什麼神功,百年之後,還有誰會去在乎?一切還不如實實在在捧著暖爐坐在院子裡喝茶,順便看小琪兒耍拳來得有趣。
又過了一月,我身子已經大好,走動什麼的也不成問題,只是還是容易犯困,不得勞累,而沈墨山神采熠熠,只怕耗損的功力已然恢復大半。
這一日正吃午飯,突然有飛鴿跳入院中,小琪兒丟了飯碗去抓鴿子,沈墨山忍著笑,幫他將鴿子抓了,取下腳環信件,才將鴿子丟給小琪兒玩。
我看著那一人一鳥在院子裡撲騰,憨態可掬,笑得起來,待差不多了才喚過小琪兒繼續吃飯,正替他拿手帕擦手,一仰頭,卻見沈墨山眉頭微蹙。
“什麼事?”我問道。
“景炎傳信,說忠義伯府新任的盟主召開天下英雄會,廣邀群雄,去為老盟主報仇雪恨。”
我吃了一驚,道:“他,他們知道,是我,我……”
沈墨山笑了笑,道:“信中道,新任盟主口口聲聲言道,是疊翠谷谷主行兇殺人。”
“怎會如此?”我詫異道。
“忠義伯府有古怪。”沈墨山沉吟道:“小黃,你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這般熱鬧,瞧是不瞧?”
我見他眉目間盡是興味,不由笑了笑,道:“依你便是。”
第 59 章
重返榆陽城,比之上次來卻更為熱鬧。城中果然處處是武林人士,街上隨處可見佩刀帶劍之人策馬揚鞭,沿途酒肆茶館,妓寨勾欄,皆人滿為患。大夥談論得最熱鬧的,莫過於年前“萬花英雄會”上南武林盟主楊華庭遭人一刀割喉,殺手行兇後杳無蹤跡,此番楊小盟主重召英雄大會,言道有確切證據指名疊翠谷乃此次血案幕後真兇,要天下英雄看在武林同道上施以援手,伸張正義,報南武林盟這血海深仇。
甚至有說書先生將楊盟主遇害編成段子,夾雜些豪門秘辛,江湖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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