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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在談提拔副書記的問題,壓根沒講到劉書記的肺結核。
至於副書記的具體人選是誰,劉書記試圖留個懸念,也不言語,淺笑作答。
小李心裡很沒底,掐滅菸頭,轉頭望著劉書記,眼角閃動著企盼。這事就拜託您了,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劉書記遲疑後略點頭,放心吧!小李。
小李這下樂了,忙起身去握劉書記的手,彷彿道謝的詞語用盡也不能表達感激之情。
良久,小李終究還是告別之後離去了。
出門之後,小李仍興奮不已,口中不斷念叨“放心吧!小李。放心吧!小李……”不久就被送到了市二醫精神科。
劉書記送走小李,還正著急已經不小心答應人家了該怎麼辦。鎖眉思忖之時,門鈴又響,劉書記開門見是單位小張手中提著一瓶他最還愛喝的酒。
將其請進,方才的愁容又不見,堆笑使臉上的皺紋全部像山脈一樣顯現,看起來十分猙獰。
小張放下禮品,與劉書記各自上座,一臉疑雲的問,劉書記,聽說您得肝硬化了,好一些了嗎?
劉書記聽後先是一怔,自己的病怎麼突然又變成肝硬化了。而後還是笑著回答,好些了,好些了。
小張幾乎沒見過劉書記在單位笑過,如今看到了笑又頓感害怕,這隻平時不笑的“惡虎”今天笑難道是“笑裡藏刀”的“笑面虎”?小張愈想愈恐懼,而且發現劉書記的笑比怒更加令人懼怕。
於是小張與劉書記小聊片刻,趕緊找了個藉口離開。劉書記依然傻笑也不挽留。
小張回家路上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劉書記的笑容,小張驚異的青筋暴露,弄不清平時不笑的劉書記今天笑是啥意思。恐懼刻在小張臉上,他步履如飛,額頭上汗珠如豆大。他沒心情去看兩旁的車,直至被一輛計程車撞死。
劉書記不知小張為什麼突然離去,他在想都怪自己當時請假時沒寫清所得何病,才傳出這兩種說法,都咒我早死啊!
門鈴再次響起,這次是單位的小梅。
小梅提著一籃水果進屋,瞅了瞅,見屋內僅劉書記一人,劉書記也習慣性的使眼色確定只有他一個人在家。
小梅丟下水果,一下撲到劉書記懷中哭著說,死鬼,你得了癌症怎麼都不告訴我!
劉書記一時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我們都沒有自己的名字
我姓什名誰,已無從考證,故而我僅能用第一人稱代替。我被丟棄在一場大雪中,那天寒風徹骨,我瘦小的身軀打著哆嗦,我的眼睛在習習的涼風中無法睜開。
當我敞開眼皮時,第一眼見到的是一個慈祥的老奶奶,她眯著眼衝我笑。我還不懂笑代表什麼,只知道她笑得很溫暖,驅走了先前的凜冽寒風。這是間不大的破屋,狹小的空間內堆滿各式各樣的瓶子。每天她把我埋在瓶堆後,都要遲疑的瞧上好長時間,才鎖上門出去。回來後又把我從中刨出,手中握著一個瓶子,裡面裝著白色液體。她小心翼翼得的灌進我口中,味甜無比,但我總是喝得意猶未盡。
她常叫我雪兒,我聽後咧起小嘴笑。見我笑,她就用那雙褶皺粗糙的手摸摸我的小腦袋,我能明顯的感覺到摩擦著我細滑面板的每一層突起的皺紋。
不知這樣過了多久,一天屋裡突然來了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他們想用怒目逼視著我,我被嚇哭了。正在我嚎啕大哭時,一隻大手狠勁抽在我的小腦袋上,我疼得咬牙齜齒。然後我看到她拉住了他,氣鼓鼓的對她講了幾句什麼,但我全聽不懂,我只能分辨他們的表情,年輕男人陰沉著臉,嘴裡嘰嘰喳喳,聲調漸漸高揚,語速很快。看著他猙獰的面容,我不敢再哭出聲,只是憋著淚,鼻子不斷抽搐著,但隨後我分明看到了她眼眶湧出兩行渾濁的老淚,順著皺紋流下。他們吵了多久我記不清了,只記得打那天起,那對男女隔很長時間才來一次。
我很欣喜的是後來我有了新窩,一個揹簍。我躺在裡面,能感覺到她彎下腰,又起來,然後喘幾口粗氣,接著便是我貼鄰的一個揹簍中哐噹一聲,隨即又是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她十分有規律的重複這一連串動作,我不懂她在幹啥,只是在每聽到一聲碰撞聲後,都會咯咯笑起來,聽見我笑,她淌著涔涔汗珠的腦袋便會扭過來,顫抖地衝我笑。
直到那天我看到她撲通一聲倒在馬路上,在倒下的同時迅疾地伸手緊緊堵住揹簍的口子。她久久仍未爬起,我依然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倒下,我以為她困了,想睡上一覺,我看到她淚花濺落出來,我卻樂呵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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