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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我們?好像是其中的一個字說話了。
我楞楞地呆住了,血一個勁往頭上湧,半響沒回過神來,像木偶般呆坐著,雙眼差點嚇得掉出來。
你…你…你們是…鬼?過了半天我才醒過神,擠出一句話來,心噗咚噗咚地狂跳。
沒錯,我們是鬼,但你不用怕,我們不會害你的。一個“和”字說,還衝我扮了個鬼臉。講話時它的身體飄忽忽的,扭曲變形得像草書般飄逸。
聽他這麼一說,本還有些恐懼的我鬆了一口氣。心神之間一塊重石頭落地,我也曾聽說過不但有壞鬼,也有好鬼。或許我運氣還算好,遇到的恰恰是好鬼。可。我對突然出現的他們仍有些好奇,他們怎麼會在這兒。猶豫幾番,終究還是決定問他們。
你們怎麼會在書中?我氣定神閒地問,然後滿臉疑雲地望著他們。
哎…我是因為生前偷過東西,哎…一個“偷”字嘆了口氣,沉下頭,所以我變成了“偷字鬼”,他們把我關在這本書中。
噢,你所說的他們是誰?我心下不知為什麼竟對他們產生了同情之意,而後又問道。
是該死的地獄的鬼官、死神們!可惡。“殺”字搶過話,氣的嗓音漸漸高揚。
你是“殺”字,那你生前殺過人了?我輕聲地問,對殺人犯還是有些畏懼,希望他現在不會生氣地把我殺掉才好。
我這一問不打緊,果然“殺”字發怒了,他用“殺”字頭上的叉去掐“奸”字的脖頸,都是你這個混蛋,強姦了我老婆,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奸”字被他掐著,費力掙脫半天才逃脫出來說,不是我強姦的,是小花看中了我的錢,自願跟我的。“奸”字理直氣壯地喘著粗氣辯解。
在“奸”字說完這句話之後,“殺”字更加憤怒了,氣的直跺腳,又轉過臉破口大罵“妓”字,你個臭婊子,老子對你這麼好,你卻為了錢,給老子戴綠帽子。
“妓”字白了“殺”字一眼,撇了撇嘴說,誰叫你窮的叮噹響,誰願意跟著你受苦。
賤人,你還不止跟他一個人,你還跟我們局長,哼。“殺”字怒火難平,又指了指“貪”字。
“貪”字哈哈大笑,顯然是故意羞辱“殺”字,想怎樣?老子有的是錢,也不止幹過你老婆一個女人。
“殺”字下了狠勁搗了“貪”字一拳,又轉過臉去當胸搗了“賄”字一拳,還有你著個法官,不明法理,收了他的錢就可以褻瀆法律的神聖了嗎?
此時我看著他們在永無止境的夜爭論不休,又突然變得恐懼起來。
我一生也做過許多壞事,小時候我偷過人家的糖,又欺騙過父母,長大後還給孩子的老師行過賄,為了升職還設計陷害過同事,還有一次在我目睹一個兇手正在殺人時,我畏首畏尾地逃走了……想到這,一絲絲涼意湧上心頭,心中又被恐懼之感所佔據。我犯了這麼多錯,死後也會變成鬼,也會遭到報應,但我死後將會變成哪個字?還是許多字?我百思不得其解。
神秘的病
劉書記病了,稍有些發燒的症狀,偶爾又咳嗽幾聲,唾一口濃痰吐出。自前天從單位請假,至今還歇在家中。
單位上少了劉書記,大家縱然竊喜。劉書記在單位是出了名的“惡虎”,脾氣極其暴躁。一旦發起脾氣,面紅耳赤猶如關公,嚇得人膽戰心驚。單位上大部分同志都領教過,無不談虎色變。
話雖如此,這兩天沸沸揚揚談論的最多的還是劉書記到底得的什麼病。而且大家還出現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平日裡遭劉書記罵慣了,幾日聽不見罵聲竟耳癢心煩。致使大家工作不能安心,對突然少了劉書記很不習慣。
劉書記病雖不重,其實早可回單位,但好不容易請回假,怎麼也得多賺幾天才划算。
下午,劉書記正橫臥在沙發上看電視,忽聞門鈴“叮咚、叮咚……”作響,緩緩起身去開。待開得門一看,乃是單位小李。
小李啊!稀客,快請進。劉書記滿臉堆笑,手揚起作請狀。
劉書記,聽說您得了肺結核了,俺專程來看您了,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小李進門將一提保健品輕穩小心的放在地上。
劉書記心裡納悶,自己的感冒啥時候變成肺結核了,口中卻不言。仍笑著說,勞煩來看我,來就是,還買什麼東西嘛!
這是應該的,一點廉價品,不值一提。小李雖這樣說,心中卻在滴著血淚,這一小盒東西不大,價值卻不菲,整整花了他八百。
小李與劉書記幾支煙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