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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不進去。
我只承認,我的愛情是懦弱的。
暗戀是懦弱的人戀愛的方式。
那也是我的愛情方式。
我一直那樣看了沈冬青兩年,從十七歲看到十八歲結束,高中都畢業了,我就要離開那個城市,我還是不敢開口對沈冬青說任何一句我對他的心意。所以一擱,才會擱了十幾年。
後來我想,當初如果我勇敢一點,大膽開口,主動追求,讓他知道;真不行,狠狠地被拒絕被甩掉,然後痛快地痛一場,今天我也不會這樣拖拖拉拉,始終拋卻不掉那影子,心頭的繩結也不會糾纏成一團吧?
一切,會完全變得不一樣吧?
後來,我真的說了,厚顏地做了。但太遲了。
那會演變今天這種局面的一切種種,早已成形。我一開始的懦弱,一開始就註定今天這種局面,這種結果。
但即使遲了,也是好的吧?否則,我一直惦在心上,擱在心頭裡,一直的拖拉下去,還要拖多久?
我只怕,到我七十歲時,手裡還握著他的照片,一邊追想一邊嘆息。
可是,暗戀是多少青春少女戀愛的過渡程式,許多人或多或少都會經歷。為什麼別人都會過渡過去,一兩年就太浪費;我卻在心裡一放十數年,連青春都耽誤?
英英說我傻笑我蠢。小遊也認為我的愛情邏輯觀有問題。
當初的太純情,轉變成今天的自暴自棄?
我不想回答。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沈冬青在省高教書,教英文。那時學期剛開始沒多久,天氣相當的熱,他總是,似乎是一種習慣性,穿著白襯衫灰長褲,絲毫沒有陳舊氣,十分有藝術家的氣質。但並不陰柔。濃如劍的眉,削挺的鼻樑,很男性的。
英英將我拉到那節車廂時,他就是那個模樣那副裝扮。
我站在那裡,忽然不能動了。手指顫抖起來。心臟控制不住地狂跳,跳得我簡 直無法承受。
但他根本沒注意到我,更別說對我有笑容。
英英拉我過去與他攀談,我的舌頭不聽使喚,臉皮僵硬,開一朵花似的笑臉都覺得困難。
沈冬青紳士的,有禮貌,對我們主動的接近攀談,既不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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