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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堅持將陳默送到宮門附近,又輕聲詢問,“秦公子待你好嗎。我進了宮就不指望這些了,但是阿默你一定幸福啊。”
陳默笑著點頭,眼神清潤明亮,“他對我很好。阿姐就放心吧。”
陳如站了一會兒,咬了咬下唇,還是忍不住問她,“文少爺他成親了沒有?”
這個傻姑娘,陳默笑痛了眼,眼底含著淺淺的霧氣,只是隱藏得很深,陳如便看不見,執意要問有沒有。
“那個文少爺他早已成親完婚”和“他沒有成親”,陳默選了後者。等到陳如受寵,三年五載後,再把這個訊息告訴她吧。
知道自己撒了謊,儘管這不是她第一次欺騙誰,卻還是第一次感到心慌,但是這個謊言讓被人叫做甜姐兒的陳如重新綻放出笑容,“如果你回了江都,就請他早日成親延續他們文家的香火,不要因為我讓父母埋怨。”
“哎,我知道了。”陳默乾脆地答應,“那你快回去吧,宮外有馬車等我。阿姐,你要多多保重啊。”
她告別完連一刻都不敢多呆,背過身的那一瞬間,就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了,步履急切,有些倉皇地跑出了宮門。
等她的人居然是一向不到晚上不見人影的秦觀,對方笑著迎上來,再看到她凝重的神情後便問,“怎麼了,是不是沒有見到你姐姐?”
冷漠的婚姻:鸞歌(三十四)
她搖頭,神色顯得有些倦怠,秦觀將她攬到懷裡,低聲地笑說,“你呀,不要總是把什麼事都埋在心裡,有什麼不快,都可以說給我聽。只要你說出來我都會仔細地聽你說,幫你解決的。”
耐不住他溫柔的話語,於是她就真的說了,將什麼都跟另外一個人說,心頭竟然是這樣的放鬆。秦觀的溫和,讓現在的她相當依賴,她也想有個人依靠啊,這個眼神銳利的男人,心底明知道不很可靠,但實在無法拒絕這樣的溫柔。
秦觀扶著她上了馬車,並且下意識地將她攬在懷裡。趕車的季叔看到這一對相處融洽的少年夫妻,多少也覺得欣慰。
他和她說,我們既然已經是夫妻,以後有什麼事,就別瞞著我。因此在所有的變故開始之前,陳默從秦觀那裡所感受的,除了寂寞孤單,居然還有一種甜蜜的心情。
那段時間秦家上下都感覺到少爺和少夫人兩個人的變化,隨時都是一起出現,做什麼都有商有量,兩個人一起在帳房裡記帳的時候,那算盤都撥拉的格外響亮。
七月的天氣裡,天空碧藍澄淨,去錢莊打點好,從僻靜的深巷轉出去回到秦府,兩個人在濃密的葡萄樹下坐著,他盛了一碗溫熱的雪梨湯給她,“前些天你不舒服,大夫不是說過嗎,說你不能吃涼,所以我讓下人把你要的冰鎮蓮子送到雲錚那邊去。”
上一次從宮裡回來,沒來得及喝水,竟然讓她嗓子發炎了,秦觀就讓下人熬上一鍋的雪梨湯,讓她隨時渴了都可以喝。
喉嚨早就因為乾澀而疼得厲害,她接過來大口大口地喝下一碗,才重重喘口氣,這個人很細心,這個時候她的確很需要一碗水解渴,不然自己又要喘個不停。
天真的熱起來了,即使這邊是北方,火辣的陽光也是一樣,高大繁茂的榕樹裡蟬鳴聲聲,一季的喧鬧由此開始。她為進宮穿得很正式,熱氣讓她的額角汗溼,背上粘膩,貼身的單衣緊緊地束縛著身體,她感覺有點悶。
可是秦觀和她說好先用了午飯再回去,陳默不想掃他的興,好在是在後院的葡萄架下,蔓延的青藤遮住了日頭,即使沒有風,這裡的清幽還是讓人很喜歡。
陳默看看天色,大團大團的墨色濃雲堆積在天邊,原本碧藍的一片現在都被遮住了,蟬聲叫得更厲害,風開始吹得呼呼響,天色越來越昏暗,“快下雨了,還是先回屋吧。”
先雷聲大作隨之下起了傾盆大雨,颳得屋外的牡丹東倒西歪,外面的水缸裡那株粉色荷花也不堪重負微微偏著,還未綻放的花苞也低著頭。
秦觀研好墨,將紗窗支開一些,陳默沐浴出來就看到他站在書案前,走過去一看,潔白的宣紙上,一朵無骨荷花開得鮮豔。
“你還會畫畫?”她多少有些驚訝,不論是她的認知裡,還是其他人對秦觀的描述,無一不是說他惟利是圖,是一個修養到家的市儈子弟,從來沒有人說他也會舞文弄墨。
被她詢問的男子放下手中的毛筆,微笑著看她,“偶爾會畫一畫,不算精通吧。不過我更喜歡是畫美人,就是不知道時候你肯讓我畫。”
陳默哦了一聲,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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