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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但隨後暗自一笑,無論如何她也沒辦法把秦觀和畫她姐姐秀女圖的人聯絡起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甚至她這麼想就很荒謬,她想秦觀也沒這麼做的必要。
秦觀替她擦乾了頭髮,兩個人一起長椅上躺下,看著外面的雨簾,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幾句,後來她就睡過去。醒來時雨已經停了。摸摸長髮,發現已經被綰好了,她拿出銅鏡一看,髮鬢上還彆著一朵豔粉的薔薇,鏡子裡的那個女子於是就壓抑不住嘴邊的微揚。
窗外的那株荷花居然開了,碧綠的荷葉襯得那花的粉色更加喜人。
冷漠的婚姻:鸞歌(三十五)
大約又是三個月,陳默回到江都,秦觀與之隨行,這晚來的孃家省親,讓馮氏喜不自禁,陳老爺看到二人和睦,更加覺得這樁婚事沒有錯,家中有一些事情,陳老爺就暗示陳默可以教一部分到秦觀手中。
當初已經說好她出嫁之後自己主要是從旁協助秦觀,但秦家一直以來是做自己生意,對奉送宮廷用物和貢品等事對並不熟悉,所以依舊讓她做主。
現在正是入秋,宮裡又需要新置換一批胭脂水粉,陳默帶著秦觀到揚州,這裡的紅藍花圃是七年前陳默讓她爹幫忙弄好的,自從知道宮裡要的量多,是筆巨大的買賣,她就不再向別的地方去收,而是瞞著洲府的人自己私下做。
平日裡也向普通人家賣出去,所以在揚州的一處鬧市她也開著一家鋪子,陳默一到,夥計領著她直接走到後院,四五輛馬車裡裡面一盒盒的木櫝堆得密實整齊,她隨意翻開一盒檢查成色。
老管家在一旁說,“都是按照先生的吩咐,用上好的胭脂擰出汁來,淘淨了配了花露,陰乾處理成稠密的脂膏。另外就是用石榴和蘇方木做的細粉,已經找了各個樓裡的姑娘用過,對這種甜香而且鮮豔異常的胭脂都說很喜歡。”
陳默抽下發鬢裡的簪子,挑了一點抹到手上,暈開的顏色果然好看,這股甜香,香而不膩味,她才終於露出一絲笑意,“往後都這樣照著做,管家,你要好好看著,不許誰偷工減料,要是宮裡的人喜歡,我知道加工錢的。”
秦觀自進來就一聲不吭,管家知道這是年輕的姑爺,但是這間鋪子這樣隱秘,一向是連老爺都不說的,小姐把人帶進來,可是他到底是下人,又能說什麼。
負責押送貨物進京的夥計上了馬車,領頭的是曹將軍的人,陳默拿出一袋銀兩和一封信給他,“有勞你了。”
這個年月還算平當,一般沒有什麼強盜攔路,可是陳默做事穩當,一般都將這種事交給有兵權的曹將軍,但是她還是會悄悄安插有經驗的管家隨行,每隔一個驛站也會有人幫忙檢查,一旦事有變故,沿途只要有陳家的人便可接應。
這批胭脂是當天就要運走的,她帶著秦觀到帳房看看,見沒有什麼事就返回京城。臨走時,秦觀問她要了一盒胭脂,說是帶回去給李氏。
她本來對秦觀半信半疑,可他做得實在讓她放心,加上秦觀拿出一大筆錢財讓她以備萬一,兩個人就算是一種買賣,陳默也不得不相信他,所以他提出一起來,陳默也沒有反對。
過了一個冬天以後,秦觀和她更加的親密無間,他從來不提要回金礦的事,陳默卻覺得有愧於他,尋思著找個機會帶他去看,然後正式交到他手中,雖然不再屬於陳家,但陳家仍舊可以從中得利,她想也沒什麼好計較的。
另有一件事,那年是大周康定十年,李氏在同年一月產下一女,取名金兒,李氏也從侍妾變成秦家的姨少奶奶。
秦觀突然得到皇帝的重用,從皇商進而破格封為三品大員,陳默本就是御封的女先生,現在又是三品大員夫人,屬於她陳默的盛年也開始倒來。
冷漠的婚姻:鸞歌(三十六)
同年的二月,陳默進宮面聖,這個年輕的皇帝姐夫,她也是第一次面見,已經是貴嬪的陳如跟在一旁,笑靨如花。因為皇帝當著陳如的面,允諾要將整個江南的戶商都歸到陳家,從此陳家在江南將一枝獨秀。這令陳默欣喜不已。身為朝廷官員的秦觀聞言也露了笑容,代她向皇帝謝恩。
臨出宮的時候,陳如也問了她為何夫妻如此恩愛,她還不曾身孕,當時陳默並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只是說可能是老天爺的意思。
陳默這些日子跟朝中幾位權貴交往頗深,並且把家中的一個妹妹嫁給了龔家世子,只有連秦家都無法拉攏的曹將軍對她還是往日的態度,不算壞也不算好,一切好象都在她的掌握中似的。
但是沒多久,眼見陳家的勢力在京城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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