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小船向一側翻去,楚陶沒防備,身子向後一仰,差點兒滑落水中,被阿醜及時拉住了。
趁楚陶讓開空隙,旁邊坐的客商突然抄起袍下短劍,向阿醜當胸刺去,阿醜閃身避開,順手掐住對方手腕,空手奪白刃,已奪下那人的短劍,另一掌跟著飛出,將他拍入江中。
楚陶也已坐穩,見大家動了手,慌忙拿過自己的佩劍,和其中一人對打起來,對方的目標是阿醜,原本沒把楚陶放在眼裡,誰知楚陶這幾天一直跟阿醜學劍,生死關頭,閉著眼一連串的使出,那劍勢陰狠,一招奏效,將那人刺下船去,船家也沒防備,被他刺中大腿,摔倒在一邊。
剩下的一人被阿醜鐵掌擊中,不過掌力太弱,沒對他造成太大傷害,阿醜正想趁勝追擊,一陣劇痛突然從肺腑傳來,氣力似乎瞬間被抽空,還好楚陶及時從後面給了殺手一劍,幫他解除了危機。
見阿醜的模樣似乎是又毒發了,楚陶很擔心,把那個倒黴的殺手一腳踹下江,想去扶他,不料小船突然一個劇烈傾斜,將伏在船舷上的阿醜甩進了江中,卻是船家眼見不敵,使出了狠招。
江心湍流迅急,船身又不斷搖晃,楚陶站不穩,眼見阿醜被水流衝遠,急切間忙將船裡的錨索扔出去,大叫:「抓住繩子!」
突如其來的劇痛攫住了阿醜所有心神,恍惚聽到楚陶的叫聲,下意識拉住了拋來的繩索,見他抓住了了,楚陶大喜,奮力向回拉動,船家見不妙,拖著傷腿逼過來,喝道:「鬆手!」
河流湍急,楚陶雙手拉繩索已拼了全力,根本無法躲避逼近的殺手,還好對方的目標是阿醜,所以沒有立刻對他動手,只是厲聲威脅。
楚陶對他的話置若罔聞,那人情急之中已顧不得上面的指令,揮掌擊在他的後心,劇痛傳來,楚陶的氣力立時鬆了不少,他忙向前探了下身,將繩索繞進胳膊裡,以防脫手。
殺手急了,接下來的那掌下了狠力,楚陶被擊得重重噴出一口血,手下沒了氣力,殺手扯著他將他扔到一邊,誰知楚陶依舊緊拉著繩索,那人火氣湧上,隨手抄起落在船上的佩劍,向他當胸刺去。
冷風逼來,盪開了劍鋒,一道身影掠入船上,立在了他跟楚陶之間。
「你……」
赫然見到被湍流衝遠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殺手詫然,阿醜手出如電,彈在迎來的劍鋒上,劍身自中間折斷,斷劍飛入他的咽喉,將他射入水中。
氣息在體內奔騰旋流,即使殺人,也無法阻擋那份賁張怒氣,阿醜大聲喘息著,他知道這是自己強運內力,導致毒貫全身所致——他疏忽了,以為毒已散除,沒想到只是短暫的蟄伏。
全身熱痛交替,阿醜支撐不住,倒在了船上,楚陶掙扎爬到他身邊,問:「你有沒有事?藥呢,吃藥會好些……」
「走開!」
劇痛刺激著浮躁心神,阿醜一把將楚陶推開,楚陶頭磕在船舷上,重撞下,只覺眼前一黑,神智恍了恍,陷入黑暗空間。
一陣重重撞擊傳來,受傷的肺腑被扯動,楚陶恍惚睜開眼睛,發現小船順水飄到了下游,在一處淺灣停下了,滿天星光照著瀲灩江水,四周一片沉寂,阿醜暈倒在他身旁,楚陶忙扶起他,拼力將他扶到了岸上。
後背捱了兩掌,每聲呼吸都帶起抽痛,楚陶撐著走了幾步,終於堅持不住,摔倒在地,阿醜也被他摔醒了,發出沉悶呻吟。
楚陶掏出傷藥,扶起阿醜想給他服下,誰知觸到他臉頰時吃了一驚,阿醜臉頰滾燙,雙目睜開,月光下散出赤色光芒,猙獰狠厲,像是準備嗜食獵物的野獸。
「阿醜?」楚陶隱隱感到不對頭,有些害怕,試探著叫他。
沒得到回應,阿醜只是瞪著他,突然抬手握住他的手腕,將他甩到一旁。
楚陶沒防備,被摔得頭暈眼花,還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便見阿醜撲上來,壓在他身上,伸手扯住他上身衣衫,一扯,絹帛撕裂聲中,衣衫已被扯下了大半。
「放開我!」
那份居高臨下俯視的眼神透露著彪悍狂野,還有幾乎要將他摧毀的情慾,楚陶似乎明白了即將要發生的事,驚慌叫道。
叫聲被無視了,或者說,除了體內賁騰的熱流外,阿醜此刻壓根兒就聽不到任何其他聲響。
這才是最後一次毒發,也最猛烈,猛烈到他無法控制的程度。
如果面前有刀,他會毫一猶豫地那樣做,可是今天不同,一種本能,他攫住了自己的獵物,楚陶,此刻就是能緩解他痛苦的源泉,比用刀刺更實際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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