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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準備的煙,她先是拿到屋外陰涼處,讓風吹去菸葉的潮氣,再用紅糖水,均勻地噴上,那煙就抽出了苦中有甘、軟中有硬的味道。晚上,她從不與慕雨瀟勉強行事,慕雨瀟喝多了,或是倦了,心情煩躁,她只是幫他捏捏腰腿,再不就講講什麼開心的事,慕雨瀟只要有了睡意,她便不再言語,悄悄地把燈熄了。但慕雨瀟要是想了,明顯想得很厲害,她立時就狂起來,放縱得像是一個窯姐兒,經常是上上下下,吟吟喊喊地,一夜到天明。
此時,慕雨瀟正躺在熱乎乎的小炕上,似睡非睡的樣子,胡嫂坐在一邊納鞋底,是給慕雨瀟納的,慕雨瀟的衣服、鞋子都是她做的。
胡嫂看了看慕雨瀟,說:“你好像有什麼心事?”
慕雨瀟掩飾著說:“沒有,哪有什麼心事。”
胡嫂笑笑,不動聲色地笑:“我聽人說,滿人吹城那天,有一個仙人般的女子,衝你只一笑,你一槍沒放,就領著人撤走了。”
慕雨瀟說:“聽誰瞎說,那是在城裡,眾目睽睽,我根本也沒想動槍動炮的,只不過順水推舟給她個面子。”
胡嫂心有些酸酸的:“這面子可不小啊。”
慕雨瀟不再言語。想想也是個怪事,那女子的笑真像是有一種魔力,讓人見了就覺心裡邊軟了,就平和了。
胡嫂又問:“她長得真像仙人一樣?”
慕雨瀟說:“我生來沒見過這麼漂亮、這麼迷人的女人。”
胡嫂還想說什麼,老關東闖進來,跑得氣喘吁吁,說:“俺大,她來了,那個好看的女人,在寨子裡。”
慕雨瀟從炕上一躍而起,抓起外衣就往外走。
胡嫂說:“還沒吃飯呢,都做好了!”
慕雨瀟說:“不吃了。”說完,人已出了門,老關東緊跟在後邊也跑出去。
胡嫂倚在門框旁,看著慕雨瀟飛馬而去。突然湧起一種傷感,她覺得這個男人快要離她而去了。
慕雨瀟進寨時,曲東民正陪著花小尤在寨子裡看一枝黃,那隻藏獒跟在後邊,這聞聞,那嗅嗅。
慕雨瀟下馬,說:“你來了。”
花小尤笑笑:“一點沒錯,是我來了,慕寨主就不會說點什麼歡迎、恭候之類的話?”
慕雨瀟說:“會說,忘了,咱屋裡坐吧。”
曲東民客客氣氣地向花小尤告辭,慕雨瀟與花小尤向屋裡走去。
花小尤問:“哎,你這寨子裡怎麼都是一枝黃?”
慕雨瀟有些驚奇:“你認識這花?”
“當然,法國也有,不過,沒人在家裡種它,這花很獨,誰挨著它誰活不了。”
慕雨瀟說:“我就喜歡這花的霸氣,唯我獨尊。”
花小尤說:“咱們東北有一種豬吃的草,叫‘死不了’,你看沒看見過?”
“還真沒注意,有這種草?”
“哪天我找來一些種子,跟你的一枝黃種在一起,看你這什麼霸王花能不能殺死它。”
“行啊,你來種,不過,我估計,十有###它跟別的什麼花草一樣下場。”
“咱們可以打個賭。”花小尤說。
“賭什麼?”慕雨瀟問。
“我輸了,我嫁給你。”
“那你要贏了呢?”
“你嫁給我!”
慕雨瀟哈哈大笑:“那不一樣嗎!”
花小尤也笑了,是那種壞壞的笑:“不一樣,絕對不一樣,我嫁給你,我聽你的,願打願罵,由你;你嫁給我,就得聽我的了,我一天抽你一百個大耳雷子,一天踢你一百個腚根腳,我看你還‘霸王花’不?我看你還‘殺百花’不!”
關東過客 第三章(4)
慕雨瀟又一次大笑起來,兩次見到花小尤,他已經有三次被引發這種開心的大笑,並且絕沒有一點做作或應景的意思。
慕雨瀟帶花小尤走進他的四合院,猩爺正在院子裡曬太陽,看見花小尤進來,它翻了翻眼睛,又把頭低下。上次在滿人吹城時,它多看了花小尤幾眼,回來就讓慕雨瀟一通教育,什麼死盯著人看不禮貌啦,尤其是這樣看女孩子就更不禮貌了。它聽著,連著點頭,心裡卻說,什麼這的那的,就說你看上人家得了。心裡不忿,可也明白,這女子以後是看不得了。
猩爺是一個南方朋友送給慕雨瀟的,據說來自蘇門答臘島的熱帶雨林。跟著慕雨瀟有五年了。剛來的時候是一對,不到一年,那個母猩猩就死了。慕雨瀟十八歲隨父母從關裡來到東北,剛來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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