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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父母分別慘死,妹妹也失蹤了。所以,他覺得這隻猩猩跟自己的命運很相似,遠離故土,身邊沒有一個親人。於是,惺惺相惜,慕雨瀟就把這隻孤單的猩猩當親人待了。
猩猩屬類人猿。雄的個頭有一米五六,體重二百多斤,頭很大,兩頰的皮極松,頜須很長,毛色黑紅。猩猩懂人語,通人性,會接吻,會握手,臉上能做出喜怒哀樂等各種表情。母猩猩也來月經,懷孕期九個月,一般壽命在四十年。猩猩的肩關節很活,可以迴環一百八十度。猩猩的手腳與人很相像,會使用工具,它們在非洲的同類——黑猩猩就會把小草的莖伸進白蟻洞裡,釣白蟻吃。
猩爺在猩猩中本屬智力超群的那一種。到黃花寨五年,天天與人生活在一起,人的習慣,人的性情,人的本事,它學會了不少。它像人一樣穿衣穿鞋,像人一樣吃飯睡覺。冬天住火炕,夏天鑽蚊帳,睡覺時也枕著枕頭蓋著被。猩猩的食物本來只有樹葉、水果、鳥蛋一類的東西,可猩爺卻幾乎是人吃什麼它跟著吃什麼。有一次,一個朋友來看慕雨瀟,一進門,正看見猩爺蹲在門口,搖晃著碩大的腦袋,有滋有味地啃著一隻豬蹄,他大叫一聲就昏了過去,被喊醒後,一個勁地說:“妖精,妖精。”
猩爺會與人下兩子棋,也就是東北人稱為“憋死牛”的那一種。它贏了,齜著白森森的牙,手舞足蹈。它輸了,明明已經被憋死了,卻不認輸,就是盯著棋看,有時一看看半個時辰、一個時辰,不管你怎麼催,就是個看,等對方稍不注意,它抓起一個棋子就扔到一邊去,然後若無其事地繼續看,你說什麼,它都裝作聽不見,眼睛就看著對方剩下的一個子,那神情分明是在說,就剩一個子,我看你怎麼憋死我。
猩猩本來行動緩慢,可猩爺卻一點也不笨。慕雨瀟又傳授它一些輕功的步法,居然變得靈活異常。它生氣時愛抓人,衝著臉上就來。慕雨瀟根據它這個特點,做了個三齒生鐵環套在它的雙手上,使它的抓撓一下子昇華成致人死命的手段。並特意為它做了一身閃著磷光的夜行衣,猩爺穿著它出現在殺人現場,整個就是一個讓人看了肝膽俱裂的凶神惡煞。
慕雨瀟說:“猩爺,沒看見來客人了嗎?”
猩爺忙慌慌地站起,合掌作揖,衝花小尤笑笑。
“謝謝。”花小尤又轉對慕雨瀟說,“你這猩猩挺可愛啊,哎,讓我的藏獒跟它打一架怎麼樣?”
慕雨瀟看了看那隻藏獒,只見它頭方臉大,面額很寬,脖子粗嘴短,四條腿又粗又壯,一身長長的黑毛,一雙兇光閃爍的黑黃色眼睛。慕雨瀟問:“它叫什麼?”
“國爾木,在青海格爾木買的,我們家姓國,就叫了這名字,哎,你倒是讓不讓它們打呀?”
“打什麼打,就玩玩吧,猩爺,聽好了,這可是客人,陪著玩玩。”
花小尤把國爾木領到院子中間,說:“跟這傢伙玩玩,可不行給我丟臉啊。”
猩爺也晃晃悠悠地走到院子中,在國爾木的對面站住。
國爾木先發起了衝擊,它低吼著,閃電般地向猩爺撲過去,直對著猩爺的咽喉,眼看就要成功,卻見猩爺輕巧地一閃,就把這兇猛的一擊輕描淡寫地化解了。
關東過客 第三章(5)
花小尤問:“你這猩爺會功夫啊?”
慕雨瀟:“會點,不成樣子,皮毛而已。”
國爾木不敢大意了,它更低地伏下前爪,兩隻眼睛眯縫起,射出清冷冷的寒光。可是,就在它剛要一躍而起時,猩爺卻伸出手,一巴掌就打在國爾木那硬邦邦的大腦袋上,國爾木狼狽不堪地倒在地上。
花小尤看明白了,她的國爾木已經習慣了與人的對峙,卻不知猩爺的胳膊比人長出很多,你認為是安全的距離,恰恰是它有效的攻擊範圍。
國爾木惱羞成怒了,不論在青藏高原,還是在東北平原,它都沒吃過這樣的虧,沒打過這樣窩囊的仗。它無法冷靜了,不等站好,就又發起了攻擊。猩爺還是不慌不忙,先側身躲過國爾木的利牙和前爪,然後在國爾木飛速而過的胯部輕輕一推,國爾木就栽倒在地,打了好幾個滾才站起來。
花小尤忙跑過去,抱住國爾木氣得亂顫亂抖的身子,說:“咱不玩了,不玩了,這傢伙也不懂規矩啊,哪有這麼打的,咱不玩了,不玩了,啊?”
慕雨瀟說:“猩爺,去,把你的好吃的拿來,招待招待客人。”
猩爺晃晃悠悠地回屋,慕雨瀟做了個請的手勢,與花小尤進房。
慕雨瀟的房裡陳設很簡單,只有一個方桌和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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