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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議,解除孔德拉托維奇、拉克申、維諾格拉多夫、馬利亞莫夫和薩茨(即《新世界》的全部老編委)的職務,使特瓦爾多夫斯基孤掌難鳴,被迫辭去主編職務。蘇斯洛夫卻勸特瓦爾多夫斯基正確對待人事變動,相信黨中央。
藍英年:“灰衣主教”蘇斯洛夫(六)(1)
1946年,蘇斯洛夫進入權力中心——蘇共中央委員會,擔任書記處書記。1952年在蘇共第十九次代表大會上,又被選入擴大的中央委員會主席團(其中還設立有常務委員會),成為二十五名主席團成員之一,這當然是斯大林的意思。但斯大林死後,主席團縮小為常務委員會,相當於過去的政治局,他沒能進入,但仍保留書記處書記的職務。1948年日丹諾夫逝世後,蘇斯洛夫主管意識形態,成為黨內頭號理論家。1949年初至1951年,他曾擔任《真理報》主編。1989年我在蘇聯執教時,民間流傳著兩句話:《真理報》上沒真理,《訊息報》上沒訊息。蘇斯洛夫時期的《真理報》除沒真理和沒訊息外,還沒意思,連尚能吸引讀者的遊記一類的文章也沒有了。第一版通常刊登各行業和各民族向偉大領袖斯大林的致敬信或彙報提綱,今天的和昨天的內容幾乎完全一樣,只不過今天是建築工人,明天是集體農莊莊員,後天是哈薩克族,大後天是烏茲別克族。其次便是打棍子。不是批評哲學權威德波林,便是抨擊語言學泰斗馬爾,還主導打擊知識分子的各種運動。《真理報》上最活躍的是米丁、尤金等小丑。另外便是讚揚《攻克柏林》、《斯大林格勒大血戰》一類影片,誇獎《從小愛護榮譽》、《金星英雄》等小說。蘇斯洛夫時期的《真理報》不僅灰色,而且兇殘。斯大林死後,他並未積極參加權力鬥爭,因為自知沒有資本。1956年召開的蘇共二十大,把中央委員會主席團和主席團常務委員會合併為主席團,人數大大減少,蘇斯洛夫成為主席團成員。在這次代表大會上,赫魯曉夫提出批判斯大林的個人迷信,遭到莫洛托夫、伏羅希洛夫、卡岡諾維奇等人的激烈反對,支援赫魯曉夫的是布林加寧、別爾烏辛、薩布洛夫等人。蘇斯洛夫既不支援,也不反對,靜觀事態發展。莫洛托夫等人終於頂不住了,轉而支援赫魯曉夫。赫魯曉夫在大會結束的那天做了《關於個人迷信及其後果》的報告。莫洛托夫等人支援批判斯大林的個人迷信是權宜之計,先保住地位,然後伺機反撲。一年後,1957年6月18日,中央委員會主席團召開會議,莫洛托夫提出解除赫魯曉夫蘇共第一書記的建議,赫魯曉夫當然堅決反對,但主席團大多數人贊同莫洛托夫的建議,只有米高揚一人支援赫魯曉夫。赫魯曉夫在主席團內寡不敵眾,急需新的盟友。米高揚找剛從外地趕回來的蘇斯洛夫,說服他支援赫魯曉夫。蘇斯洛夫知道馬林科夫是自己的對頭,如果他上臺,對自己凶多吉少。他同赫魯曉夫的關係比同馬林科夫等人的關係親近。他早在工業學院教政治經濟學時,赫魯曉夫是學院黨委書記,兩人就有交往。蘇斯洛夫從自身利益著想,決定下一次賭注,支援赫魯曉夫,儘管他的思想體系更接近莫洛托夫等人。赫魯曉夫最終戰勝莫洛托夫等斯大林時期的政治局委員,並把他們定為反黨集團,蘇斯洛夫也成為勝利的一方。赫魯曉夫改革的步子越邁越大,同蘇斯洛夫時常發生衝突,並開始疏遠他。蘇斯洛夫為儲存自己的權勢,減慢赫魯曉夫的步伐,甚至促使他走回頭路,製造了“練馬場事件”。蘇斯洛夫想讓赫魯曉夫看看改革的後果。此後,赫魯曉夫雖向斯大林體制倒退,但仍不重用蘇斯洛夫,讓他負責協調與兄弟黨的關係。1964年10月召開中央全會,逼迫赫魯曉夫退休。會上,由蘇斯洛夫作報告,歷數赫魯曉夫執政十一年的錯誤。但蘇斯洛夫並不是倒赫的核心,他是最後才知道謝列平、波德戈爾內和勃列日涅夫倒赫的陰謀的。他聽了嚇壞了,嘴唇發青,渾身哆嗦,只低聲說了一句:“你們想幹什麼呀?會爆發內戰的。”報告不是他寫的,但勃列日涅夫和波德戈爾內兩人都不肯念,主席團最老的成員米高揚始終是赫魯曉夫的盟友,當然不會念,只好輪到蘇斯洛夫唸了。蘇斯洛夫哆哆嗦嗦,匆匆忙忙唸完,“十月政變”便成功了。
勃列日涅夫執政時期,蘇斯洛夫才真正成為蘇共的第二把手、控制意識形態的凶神惡煞。把作家索爾仁尼琴驅逐出境,剝奪了蘇聯氫彈之父薩哈羅夫院士勞動英雄稱號並把他流放到高爾基市,審判在國外發表作品的作家,封殺《新世界》雜誌,等等,等等,都是他乾的。他為了控制輿論,把頭腦僵化、不學無術、聽命於他的人安排在宣傳陣地的關鍵崗位,如任命柯切托夫擔任《文學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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