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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太彆扭了。
更別說,東林山因為丹雲大會的原因,雲集四方修士,一眼望過去各種奇裝異服甚至有貓耳狗尾的修士聚集在一起,此刻都盯著季蒔和晏北歸看。
像是看什麼稀奇東西似的。
僵著臉的季蒔:“……”
剛踏入東林山時,季蒔認為這便是最羞恥的事情了,結果他發現羞恥的限度還遠遠不夠。
之前說過了,晏北歸雖然境界不高,但名氣很大。
主要是他好管閒事,幫過很多人,也得罪過很多人。
這代表著,白髮道士他……熟人很多。
很多。
非常多。
那些熟人見到晏北歸,總會過來打一聲招呼,然後神色古怪地用眼角打量季蒔,明裡暗裡打聽季蒔的身份。
季蒔一路上感覺自己成了動物園的猴子,被所有人圍觀。
不過季蒔的臉皮也超過他自己認為地那般厚,在第三次被晏北歸的熟人攔下談話的時候,他已經能裝作和晏北歸熟識的模樣和對方扯淡了。
這也讓季蒔發現了晏北歸的另一面。
比如白髮道士停下來和別人說話的時候,無論他人詢問什麼,總能應付地滴水不漏,有人裝作隨意一般問起季蒔,也被他三言兩語打發,甚至對方還不知道自己被打發了。
……晏北歸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
但這不能改變他是一個聖母這個事實,季蒔想。
等兩人到了草老人的玉鶴峰下,已經浪費了不少時日。
見到玉鶴峰下的守門弟子,晏北歸依然沒有放開手,只微微躬身,道:“兩位小友,請通傳一聲,說散人晏北歸前來拜訪,求見草老前輩。”
守門的兩位弟子對視一眼,向晏北歸打了個稽首,然後其中一人飛了個紙鶴傳書。
片刻後,紙鶴飛回來,那弟子展開一看,收好後對晏北歸道:“前輩請隨我來。”
季蒔和晏北歸跟著這弟子上了玉鶴峰。
玉鶴峰山頂一顆蒼天巨木下,一鶴髮童顏的老人坐在盤踞一起的樹根上打坐。
老人穿著繡著草葉脈絡的長袍,身材圓滾滾的,他雙眼緊閉,有兩三支青翠小草從他的白髮間長出來,圓圓葉片迎風搖擺。
就在季蒔踏入玉鶴峰範圍之時,老人突然睜開眼睛,古井無波的眼神中閃過一道利芒。
“嗯……神靈氣息?”
第二十九章
東林山玉鶴峰之主草老人,是一個尤其擅生機造化之道的修士,據說是草木精靈脩來的人身,有凝神境界。
金丹境界有六重,分別是蘊丹,化元,玄光,出竅,天一和凝神。凝神作為金丹最後一重境界,一旦跨過,便是元神。
在滄瀾這個沒有天仙天神的大世界裡,元神已經是眾修士可望而不可及的境界,也因此,作為凝神境界的散修,草老人很有名望,他提議舉辦的丹元大會也是每百年滄瀾最熱鬧的修士法會。
一開始只是煉丹師們進行論道和試驗的法會,不少煉丹師一和別人討論起丹道來就是數百日幾年不罷休,於是又有不少散修中的煉丹師來東林山定居,幾大宗門也在此設立別院,常有門中煉丹師來此修行,後來有越來越多的修士慕名而來,只為求得一顆救命丹藥。
於是到了現在,丹元大會早就不只是煉丹師的法會,而是變成了一場滄瀾修真界的盛事。
作為一切的始作俑者,草老人的名氣更大了。
不過草老人做這些事,從來不是因為這些虛名。
他感受到那一抹淡淡的神靈氣息,心中驚疑,揮手招來一面寶鏡法器,隨著他真元灌入,法器鏡面上拂過道道水紋,不多時,鏡面上就顯示出此刻跟隨著玉峰山門人,行走在白玉階梯上的晏北歸和季蒔。
草老人的目光直接從晏北歸身上掠過,定格在季蒔身上。
這樣說也不對,應該說,他的目光定格在被季蒔滑稽地頂在頭頂的那一張象牙白色,空白一片的面具上。
他眼中露出懷念之色,低聲喃喃:“原來是無面神……真是好久不見了。”
所以,他感應到的那一抹神靈氣息,不過是來源於這柄曾經的神道法器嗎?
草老人有些失落。
不過他畢竟是一位修為高深的修士,沒過片刻便將這失落從心中驅除,雖然也可能是失望太多次,所以這一次很快就調整過來了。
草老人看著鏡面中所顯示的,手拉手走在一起兩位男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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