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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刀?”
“刀口很像節約盒的投幣口。”
“誰幹的這種缺德事?為什麼?”
“不明白,不知道。”我說,“事後我一直在想,就是想不出所以然。我還倒想發問呢——為什麼大家像踩門口擦鞋墊一樣踐踏我?”
女郎搖頭。
“我想,那兩人是你的熟人或同伴也未可知,那兩個拿刀的傢伙。”
胖女郎臉上浮現出莫名其妙似的表情,久久地凝目注視著我。“為什麼這麼想?”
“不知道。大概是想怪罪誰吧——把這種莫名其妙的勾當推到一個人頭上,心裡才舒服點。”
“可是什麼也解決不了。”
“是什麼也解決不了。”我說,“但那不是我的責任,事情不是我惹起來的。是你祖父加的油擰的開關。我不過遭受連累,幹嗎非叫我解決不可?”劇痛再次襲來。我雙唇緊閉,像鐵道口值班員等車透過一樣。“今天的事也不例外。是你一大清早先打來電話,說你祖父去向不明,求我幫忙。我出去了,你卻不見影。剛回家躺下睡覺,就來了兩個不三不四的傢伙,毀我房間,割我肚皮。接著,‘組織’來人對我好一陣盤問。最後你又來了。這難道不像早已精心策劃好的嗎?這和籃球隊陣容有何區別!你到底瞭解情況到什麼程度?”
“老實說,我想我瞭解的事同你瞭解的怕沒什麼差距。我不過是為祖父幫忙,他怎麼說我怎麼做——打打雜,跑跑腿,寫寫信,掛電話,如此而已。至於祖父究竟搞的什麼名堂,我也和你一樣矇在鼓裡。”
“可你在幫助他搞研究吧?”
“所謂幫助,無非處理資料籌一些純技術性活計,我幾乎不具有專業知識,就算看到聽到也根本摸不著頭腦。”
“剛才你不是說這樣下去世界要完蛋的麼,此話從何談起?世界為什麼完蛋怎麼樣完蛋?”
“不知道。祖父這麼說的,說一旦我身上發生什麼世界就完蛋了,祖父不是說這種笑話的人,既然他說世界要完蛋,基本完蛋無疑。”
“莫名其妙啊,”我說,“世界要完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祖父果真一字不差地說‘世界要完蛋’來著?而不是說‘世界將消失’或‘世界要毀掉’?”
“千真萬確,是說‘世界要完蛋’。”
我再度叩擊門牙,思索何謂世界盡頭。
“那麼……就是說……我是在什麼地方同世界盡頭連在一起嘍?”
“是吧。祖父說你是關鍵,說他好幾年前就以你為核心進行研究來著。”
“你再多想起一些來,”我說,“那定時炸彈又是怎麼回事?”
“定時炸彈?”
“用刀劃我肚皮的人這樣說的。說我為博士處理的資料就像定時炸彈,時間一到就轟炸,一聲巨響。這究竟是什麼把戲?”
“這不過是我的想象——”胖女郎說,“祖父一直研究人的意識,在完成模糊程式後從未間斷。他好像覺得模糊程式是一切的開端。所以這麼說,是因為祖父在開發出模糊程式之前,這個那個跟我說了很多。什麼現在做什麼啦,往下做什麼啦等等。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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