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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未嘗不可吧?”
“果真那樣可就幫大忙了!”我說。
“當然這要看能否見到祖父。”
她左右搖晃著強有力的光柱,邁著堅定的步伐往地下河的上流繼續行進。左右巖壁佈滿裂縫般豁然閃出的岔路和令人毛骨悚然的橫洞。巖隙到處有水浸出,匯成細流淌入河中。河旁密密生著泥一洋滑溜溜的地苔。苔鮮綠鮮綠,綠得近乎不自然。我不理解無法進行光合成的地苔何以有如此顏色。大概地下自有地下的奇妙規律吧。
“喂,夜鬼知道我們現在正這麼走路麼?”
“當然知道。”女郎一副輕描淡寫的語氣,“這兒是它們的領地,發生的任何事情都瞞不過它們,此時就在我們周圍,眼睜睜地看著我們。我一直聽見有窸窸窣窣的聲響。”
我把手電筒往四周巖壁晃了晃,除了凹凸不平怪模怪樣的岩石和地苔,別的一無所見。
“全部藏在岔路或橫洞那樣光照不到的暗處。”女郎說,“也有的跟在我們後頭。”
“開啟干擾器有多少分鐘了?”我問。
女郎看了下表,答說10分。“10分20秒。不要緊,再有5 分鐘就到瀑布。”
我們恰好用5 分鐘趕到瀑布跟前。消音裝置似乎還在運轉,瀑布幾乎同上次一樣無聲無息。我們牢牢地戴好雨帽,繫緊帽帶,扣好風鏡,鑽進無聲的瀑布。
“奇怪,”女郎說,“消音裝置還在運轉,說明研究室沒遭破壞。要是夜鬼們襲擊過,該把裡邊搞得一塌糊塗才是,本來就對研究室恨得要死。”
不出其所料,研究室的門好端端地上著鎖。假如夜鬼闖入,斷不可能離開時重新鎖好。突襲這裡的定是夜鬼以外的什麼勢力。
她很久才對準密碼鎖,用電子鑰匙開啟門。研究室裡冷颼颼黑幽幽的,有一股咖啡味兒。她火速關門上鎖,確認萬無一失之後,按開關開啟房間的燈。研究室中的光景,同上面事務所和我住處的慘狀大同小異。檔案遍地,傢俱仰翻,碟碗粉碎,地毯翻起,上邊灑有一桶分量的咖啡。博士何以煮這麼多的咖啡呢?我自是揣度不出。縱使再嗜喝咖啡,獨自一人也絕對喝不下去。
但研究室的破壞,較之其他兩個房間有一點根本不同:破壞者將該破壞的東西和不該破壞的嚴格區分開來。他們將該破壞的糟蹋得體無完膚,而對另外的東西則全然不曾染指。電腦、通訊裝置、消音裝置和發電裝置完完整整地剩在那裡,按下電源開關便迅即起動。惟獨大型夜鬼干擾聲波發射機被扭掉了幾個部件,不堪再用。但若安上新部件,也可馬上投入工作。
裡面房間的情形也相差無幾。乍看好像混亂得無可救藥,其實一切都是經過精密計算才動手的。擱物板上的頭骨好端端地安然無恙,開展研究所需計量器具也一樣不缺。被搗毀得面目全非的,僅限於可以買到替代品的廉價器械和試驗材料。
女郎去牆壁保險庫那裡開啟門,檢視裡面情況。門沒有鎖,她雙手滿滿捧出白色的紙灰,灑在地上。
“看來緊急自動燃燒裝置相當靈驗,”我說,“那幫傢伙落得個空手而歸。”
“你看是誰幹的?”
“人乾的。”我說,“符號士或其他什麼人勾結夜鬼來這裡開啟門,而進去翻東翻西的則只有人。他們為使自己事後能利用這裡——我想大概是為了讓博士能繼續在此研究——而把關鍵裝置完整保留下來,並重新把門鎖好,以免夜鬼亂來。”
“可是他們沒能得到重要東西呀!”
“有可能。”說著,我環視一遍房間,“不過他們反正把你祖父弄到手了。若說重要莫過於此吧。這樣我已無從得知博士在我身上做了什麼手腳,完全束手無策。”
“不不,”胖女郎說,“祖父絕不至於被抓,放心好了。這裡有條秘密通道,祖父一定從那裡逃走了,使用和我們的同樣的夜鬼干擾器。”
“何以見得?”
“確鑿證據固然沒有,但我心中有數。祖父為人十分謹慎,不可能輕易被俘。一旦有人企圖撬門進屋,必定從通道一逃了之。”
“那麼說,博士現在已在地上了?”
“不,”女郎說,“沒那麼簡單。通道出口如同迷宮,加之和夜鬼老巢相連,再急也要5 個小時才能出去。而夜鬼干擾器只能堅持30分鐘,因此祖父應該還在裡邊。”
“或者落入夜鬼之手。”
“不用擔心。為防萬一,祖父在地下還保有一處夜鬼絕對無法靠近的安全避難所。估計祖父是藏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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