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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帝道:“有什麼事,你只管問吧!”
鐵中棠道:“不知老伯怎會到了這裡,又怎會……怎會如此?”
他實在找不出話來形容心中的驚異,只有苦笑著四面指了指,只因日後既然將他囚禁此間,此間便必是絕地,而夜帝卻能將此絕地變為仙境,豈非大是不可思議。
夜帝含笑道:“你問的雖然只有兩句話,但要我解釋起來,卻委實是說來話長,不知你可有耐心聽麼?”
鐵中棠道:“小侄洗耳恭聽。”
夜帝微徽一笑,尋了張舒服的臥榻倒身坐下,開始敘說那一段神奇的故事:“我一生行事,自信絕無有愧天疚地之處,卻只有件事被人罵得體無完膚,你可知是什麼?
“好!瞧你微笑不語,想必心裡已知道,只是未便說出口來,其實你縱然說出,又有何妨?
“要知風流亦非見不得人的事,只要你居心未存下流,縱然對天下女子鍾情又有何妨?
“我一生之中,最最傾倒的,便是那些秀外慧中,才貌雙全的女子,只因唯有她們,方是天地間靈氣之所鍾,你且看有些女子粗頭與惡俗,有些女子卻是清雅如仙,這其間差別為何如此之大,便是因為上天喜惡有所不同。
“蒼天既將靈氣鍾於某些女子之身,便是要人多加愛護,這正如好花好草,靈山秀水,亦是要人欣賞之理相同。
“若有人對這些蒼天垂愛之事,不知欣賞,不知愛惜,此人不是俗物,便是暴殄天物的呆子。”
他仰天大笑數聲,接著說:“幸好我既非俗物,亦非呆子,從來不敢暴殄天物,只要是上天眷愛之女子,我必定愛護有加,視如無上之珍寶。
“更幸好我那妻子也非俗物,知道我之所為,不過是要將天下好女子好生護著,莫教她們受了惡人欺負而已。
“更令人慶幸的是,只要是好女子,便能知我之心,其實,也唯有好女子,方能知我之心,我平生最大之願望,便是與大下的女子結為知己,更願天下好女子,也俱都將我視為知己,則人生便已庶近無憾了。”
他顯然已將鐵中棠視如子侄,是以說話毫無顧忌,鐵中棠卻已聽得呆了,唯有連連苦笑。
只因他這番言語,說的無一不是鐵中棠聽所未聽,聞所未聞的道理,鐵中棠實不知他所說的是對還是錯。
轉眼瞧去,只見少女們已將酒菜端來,悄悄坐在四周,一個個俱是面帶微笑,早已聽得入神。
這番話她們顯然已不知聽過多少次了,但此刻仍聽得如此入神,可見夜帝言語間,實是大有令人動情處。
酒菜果然精緻,夜帝舉杯在手,突然長長嘆息一聲,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方自接著往後說了下去:“但天下好女子中,卻有個最最好的女子,非但未曾將我視為知己,而且根本對我不理不睬。這實是我平生最大之恨事,為了此事,我接連七日七夜幾乎全然未進飲食,幾個月裡,食而不知其味,睡更不能安枕,只要一想及她來,心頭便有如針刺般痛了起來,不知你可想得出我那時之心境?
“好,你還是微笑不語,我那時心境,想必你也是懂的。
“唉,與你這樣聰明的孩子說話,也是人生一件樂事,否則與那些俗物言談,倒不如對牛彈琴還可少生些悶氣。”
他說來說去,盡是說些似通非通玄之又玄的道理,此刻又將話題錯開,又忽而要鐵中棠飲些美酒,用些酒菜,鐵中棠忍不住要將方才的話再問一次道:“不知前輩怎會來到這裡?”
夜帝這才說及正題,嘆息著道:“你且莫著急,只因方才那些話,聽來似乎與此事並無關係,其實卻是我為何會到這裡最大的原因。
“你可知那對我不理不睬之人是誰麼?她便是……
“好,只怕你又猜中了,她便是常春島之日後,她若是對我不睬,倒也罷了,我最多不過生些悶氣。
“哪知到了後來,她竟想盡辦法,將我身邊的女子俱都說動,十人倒有九人離我而去。
“她說我用情不專,自命風流,卻不過只是好色之徒,她哪裡知道我之深情,她哪裡知道我的深意。
“你可見到愛花之人,家裡只種一株花的麼,家裡唯有一株花的,那斷然必非愛花之人。
“這道理正與我相同,我若對女子漠不關心,又何苦用盡千萬百計要她們陪伴在我身旁,辛辛苦苦的維護著她們,絕不會使她們受到絲毫傷害,愛花之人必常護花,將花移入溫室,冬日培火,夏日施水,好教那鮮花莫被狂蜂所戲,野鳥所欺,唉……不是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