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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毀,故小弟一氣之下,叫人噴了許多滅蟻之藥,然後封了房門,這會子恐怕還進去不得。”
宴蘇目光有意無意掃過那處紫紗窗,暗裡冷笑,心道,果然是個謊話精!卻不知他還瞞了我什麼?
疑心既起,便將兩人認識結交的種種聯想起來,難道當年結拜時,他就已知道我的身份,故以畫相交,早有圖謀?
心中疑慮已重,偏偏還唇角含笑,反倒親切起來,反身與笙歌攜手而行:“既是如此,咱們就去園中逛逛,這無竹苑據說是前朝遺留下來的宅子,不知是真是假?”
笙歌心絃鬆了下來,又覺是自己多心,對宴蘇倒是抱了幾分歉意,竟也不如平時避嫌推卻,任他拉著自己的手,與他一路指點這山石亭閣的來歷、造時。
宴蘇感覺手中的軟滑,鼻端還盈盈聞到一股脂粉之味,長眉略皺了一下,不久便藉故鬆了手。
園中古木參天,他一眼便瞧見了那棵紫色花樹,昨日那兩人聲聲為媒證的玉堂春。卻作信步走到花牆之下,指著這一株牆角的花樹笑道:“開滿紫色花的樹木倒是少見,卻不知叫什麼名字?”
笙歌便回頭看向那牆角,頗為意外,也跟了過去,仰首笑語:“它叫玉堂春,我三歲那年帶著它從漢陽來到外祖家,倒是園中年歲最輕的,不過是我好玩種下的,那時它還只是這麼高的一盆,如今,卻長得有丈高了!”
宴蘇聽出她語中飽含著某種深情,是對故鄉的留戀?還是已故雙親的追思?或者,是對她——
“笙歌,你是不是還有別的事瞞著晏大哥?”
他突然回頭,眼中的神情無人能不為之動容。
笙歌心中一震,明眸流過一絲異樣:“大哥這話何意?”他突然其來的一問,令她無法答得坦蕩。
與他初識;是在安長長月巷的畫坊。
當時她進京赴考,不料因科考發生作弊案,當科所有成績作廢,延期一月重考。
為生計,她仿畫寄賣,那日她之所以會出面,是氣不過畫坊主人居然以她的膺品充真,誰知這買畫之人卻道: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兩者區別,正想買回家中仔細對照,小兄弟怎的一眼就能辯出真假?
這時,她才知自己管錯了閒事。她早聽外祖提過,此圖真跡,存於皇宮上書房內,此人能對此畫真假瞭然於胸,且還願花巨資買一副假畫,這等知情還肯花冤枉錢的人,定是皇子皇孫無疑。
所以之後的相交,她一味是應酬,不敢得罪,也不敢相親,從未有真心之語。
然相交年餘,折服他的敏銳與無所不能,多了欽佩之心,加之她應謝曼兒所求,設計他答應了這門婚事,他甚至不惜與整個王室翻臉,如此守信,她心中又多了十分愧意。
所以如今他問是否仍有事欺瞞,她立即思及自己欺瞞多多,疑心生暗鬼,倒以為自己哪裡出了破綻,倒讓他識穿了本相?
一時眼珠子轉來轉去,不免慌神,竟吱唔起來。
宴蘇的眼睛、耳朵是何等靈銳?
答案自已在心中。
輕輕一笑,“你不用緊張,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沒有心上人罷了。”
她明顯一副鬆了口氣的神色,斷然否決。
宴蘇暗歎可惜。此人在官場之上,甚是清廉正直,雖與他認識,但從未靠他圖謀特權便利,若一切只是虛假,此人心機也未免太深了。
“笙歌,還記得當日我怎樣應下了那樁婚事嗎?”
他一拍笙歌的肩膀,自翻身坐在樹下,也不顧塵泥髒了繡袍。
笙歌見狀,也只好坐了下來。
一邊估摸著他的話意,一邊訕訕地笑道:“那日大哥說受一等公所託,要向笙歌提親,笙歌說有一遠戚也正託了笙歌保媒,所以提出斗酒定婚約,誰要輸了,就要答應對方所提的那樁婚事。結果——”
“不錯,當日是我託大了,本以為你每日酒宴上必推辭淺量,每飲必醉,還以為斗酒定是我蠃,誰知當日我竟醉了!”
他淡淡一笑,並不以為恥。
“我今日說起此事,也不過是想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是你做的媒,是我許的諾,所以我自然遵守,雖然我連那名女子的模樣都未曾見過。不過那女子若是另有意中人,或者,若是她是笙歌你喜歡的女子,我便退了這門親事,也無妨。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笙歌萬沒逞想,話題居然轉到了曼兒身上,不由大駭,豁的起身,怒道:“大哥把小弟看成什麼人了?或者,您是聽了什麼風言風語,以為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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