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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笙歌起身相迎,十分詫異:“嬤嬤你怎麼來了?”
問話間同時看清了喜嬤嬤的眼睛,紅腫得似兩顆山核桃。
林笙歌暗暗吃驚,難道她是為紅窈的事要找自己算帳?
沒想到喜嬤嬤一把抓著她的手,雙膝一軟,就給她跪下了,一邊磕頭,一邊那眼淚就擠出來了:“林大人,你——”
這聲音一嚎,可就大了,外邊的侍衛就乾咳了一聲。
林笙歌揮了揮手,摒退侍衛,同時將喜嬤嬤扶起,耐心道:“喜嬤嬤,有話咱們坐著說。”
喜嬤嬤雖然站了起來,卻死活不肯移步,壓低了聲音,依舊哭喪著臉:“大人,您可一定要救救白姑娘啊!她為了救您,硬說自己是殺紅窈的兇手,您說可怎麼了得哦!我寶月樓已經沒了一個紅窈,再沒了漱玉,可不就是末路了嗎?——”
她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又連聲哀求林笙歌救救白漱玉。
林笙歌沉住氣,只問她怎麼回事?
喜嬤嬤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說了一遍。
原來,自從紅窈被殺,大理寺就派兵封了寶月樓。
每日有官員來挨個查問林笙歌與紅窈的關係,這樓裡的姑娘有與這官員熟悉的,一來二去,也就知道林笙歌是兇手,已被關進大理寺地牢,自然林笙歌的真實身份也沸沸揚揚的全知道了。
也包括白漱玉。
她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把喜嬤嬤急得不行。
喜嬤嬤求她多少進點食,還答應想辦法救林笙歌出來。
可誰知這大理寺的地牢裡雖然有喜嬤嬤的熟人在裡邊,可因為林笙歌一直不肯招供,大理寺卿下了禁令,嚴禁任何人探監。
喜嬤嬤只好每日探些訊息帶回去,白漱玉知道林笙歌沒有受刑,才稍稍進了點水米。
“這樣過了一月,直到前日突然又來了一大批官兵,將我們寶月樓裡的上上下下幾百口人全押到了一個大院子裡,我起先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後來第一個就讓我進了一間屋子裡,那裡邊擺飾瞧著就覺豪華,絕非普通人的居室,當中隔著一道簾子,也看不清裡邊坐著什麼人,我心裡正琢磨呢,他就問我紅窈在寶月樓裡和什麼人關係比較好。我一聽,才知道又是因為紅窈的命案來的。”
說至此,喜嬤嬤擤了一把鼻涕。
林笙歌心中有數,喜嬤嬤所說的簾子後問話的,定是四王爺,想到他為一個小小的刑部侍郎居然如此勞師動眾,不免心存感激,同時也已明白了——
“這麼說,是在這位大員傳見白姑娘時,她就說是她殺了人?”喜嬤嬤神色越發激動,紅著眼睛捶胸跺足一臉悔不當初:“都怪我呀,那位大員起先問我林先生與紅窈姑娘的關係時,我多嘴提了一句,說先生只是為紅窈姑娘作畫,並無私情,倒是同漱玉姑娘關係更好些。我這麼一說,這位大員就問起漱玉姑娘與紅窈姑娘的關係如何?我當時也沒在意啊,只說還好還好。他又問我知不知道紅窈姑娘那晚去了什麼地方,我就回答說紅窈姑娘每年生辰都會到城西觀雲亭去放許願燈,他問紅窈姑娘這個習慣有多少人知道?我說也就樓裡幾個年資長的姑娘知道,他就問漱玉姑娘知不知道。我當時就想,可別把漱玉再扯進去,所以就扯了個謊,說漱玉姑娘不知道。後來好象沒別的問了,就讓我出去。我當時是怕有個萬一,到院子裡後就偷偷吩咐外邊的幾個人自然還特別囑咐了漱玉姑娘,千萬別把和紅窈姑娘關係不好的事說出去,也別說知道紅窈那晚去了哪兒,我當時只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多生事端。可誰知道我不吩咐還好,我這一說啊,可就把漱玉姑娘給點醒了!再加上紅窈原來的那個花奴出來作證,結果她就、就——就說是自己買兇,殺了紅窈!”
喜嬤嬤痛哭失聲,懊恨得不行。
林笙歌總算明白了這來龍去脈。
不禁長嘆一聲,心道:縱使你讓所有人幫忙撒謊,又怎能逃得過四王爺的眼睛?你想多一事,結果卻——
同時,她也明白了自己積壓多日不得釋情的原因所在。
原來她之所雙得以無罪釋放,是因為四王爺給她找了個替罪羊,也就是自願替她頂罪的白漱玉白姐姐。
喜嬤嬤不用再說後邊的事,她也知道後邊會怎樣發展了。
若非喜嬤嬤怕官府的人疑心本與紅窈關係不好的白漱玉,特地撒了一個謊,又教寶月樓裡的人幫忙圓謊,就憑白漱玉一人自首,只怕還不能讓大理寺的人心服,可就因為喜嬤嬤和所有人一起撒謊,再加一個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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