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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花奴,肯定又平空添了很多惡毒的話堆到白漱玉頭上,對一個一心想做替罪羊把罪名扛起的白漱玉來說,自然只會承認不會否認。
如此這般,就順理成舟了。
林笙歌心中唯一想不明白的是這四王爺究竟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白漱玉說買兇就買兇了麼?
縱使白漱玉自認買兇殺人,總還有許多破綻,比如她如何買兇?兇手的來歷?
若照白漱玉說來,也可能買的兇手就是我林笙歌。因為在場的就只有我林笙歌一人啊!
但此案能如此了結,潘重肯定是不答應的,這裡邊自然是四王爺強壓著辦了。
她想不出有什麼理由讓四王爺如此偏幫自己。
這時喜嬤嬤卻拉著林笙歌的手不放,痛哭失聲:“林大人,你一定要救救白姑娘,她都是為了你才這麼傻的呀!如今能救她,能讓她回心轉意的人就只有你了!這麼些年,我可是真把她當女兒一樣疼愛的,她若有什麼事,你叫我怎麼活呀!”
這幾句話,真情流露,林笙歌心中也不禁酸楚難當。
略定了定神,抬手輕輕擦去喜嬤嬤的眼淚:“嬤嬤,你放心,白姑娘一定會沒事!”
她的目光已復清澄平靜,神思寧逸,輕輕的話語,自她口中而出,篤定如泰山弗移。
此時她已不是那個到寶月樓作畫的先生,她是刑部侍郎林笙歌林大人!
喜嬤嬤不禁收了淚,點了點頭。
“這樣,我幫白姑娘寫一份辯狀,你讓人照抄數百份,全城四處張貼,務必要弄得全城皆知才好!”
林笙歌一邊鄭而重之地吩咐,一邊已走到桌前,開始提筆,飛龍走蛇,為白漱玉寫了一份辯狀。
條條陳列白漱玉不可能買兇殺人。
一口氣寫完,吹乾墨跡,摺好,交與喜嬤嬤。
喜嬤嬤不敢遲疑,小心奕奕藏於懷中,又有些憂心忡忡:“白姑娘現在被押在大理寺,那門裡可不是普通人能進去的,萬一這東西沒用,那、那可怎麼辦好?”
林笙歌暗暗咬了咬牙,仍是輕聲細語:“嬤嬤放心,漱玉姐姐對我情深義重,笙歌若讓她如此代死,豈非豬狗不如?”
喜嬤嬤重重點了點頭,“林大人的名聲我也聽過,我相信你!你——保重!”
這胖胖的婦人含著淚水,重新戴好帽子,匆匆而去。
林笙歌抬首,遙望著院中一地落蔭,暗道:“外祖呀外祖,笙歌若是讓一個無辜的白姐姐為我而死,那可是枉生為人!若是此案非要找一個兇手不可,那就由我來背這個罪名吧!”
花雨
四王爺府在皇宮的西面,整座府邸參差錯落,夜色下似一隻匍匐著的巨形獅子。
“為什麼?”
林笙歌已在王爺府前跪了一天,直到夜色深凝,終於踏進了府門。
沁人心脾的清香隨著紛紛揚揚的落花在呼吸間沉澱。
四王爺就站在這顆不知名的黃花樹下,仰頭看著落花,問她。
林笙歌知道他問的不是她為什麼堅持要見他,而是問那已傳遍京城巷陌的那份辯狀。
“臣只想王爺還那弱女子一個公道。”她低首垂眉,長身而跪。
只聞得輕輕一聲笑,彷彿落花沾地的聲音,幾不可聞。
“她求仁得仁,本王只是在成全她。”
漫不經心的一句話,證實了林笙歌心中的猜想。
不錯,在堂堂一位東唐王爺眼中,一個年輕有為的刑部侍郎的性命,自然遠比一名寶月樓的名妓重要。
所以就算明知她是冤枉,明知她是為人代罪,這位四王爺順水推舟,判了她為紅窈抵命。
不禁茫然,但仍不忘初衷:“此女若死,臣無顏苟活於世,還望王爺成全微臣!”
寬大的袖袍一卷,接住了簌簌花黃,那雙眸子在夜色中泛著明珠的微光:“林笙歌,本王是在救你,也是念你外祖一世為東唐盡忠職守,還他一個人情,你當念著以有用之身還報國家,豈能因兒女私情而弗顧國家大義?”
林笙歌一時怔住,在他的立場,這麼做是合情合理,他說的這番話,也是義正言辭,似乎無可辯駁。
但是她林笙歌,當真就能如此活著?
眼前浮現白漱玉盈盈笑顏,彷彿在招手叫著“弟弟,路上當心!”
心中猛然一震,澀然躬身:“多謝四王爺抬愛,只是笙歌稟承外祖生前教誨,生而為人,本無貴賤之分,只是看你能否活得問心無愧,白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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