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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查驗,有人給馬兒吃了狂犬散,只要馬兒開始疾馳,藥效就會發作,馬兒便會發狂,不僅把人甩下來,還有踩踏至死的例子發生。”
“然後呢?找到下藥的人是誰了?”宴蘇看來漫不關心,只是隨口一問。
張選如實稟報:“白玉照一直是由大宛國的馬伕照料,其他人根本沒機會靠近,但那個馬伕在第一次訊問之後就咬舌自盡了,可見此事與大宛國一定脫不了干係。皇上說連王爺這等身手,也會受傷,若是當日他自己試騎這白玉照,焉有命在?所以一怒之下,已下令將大宛國使臣扣押起來,並已將三王爺召回,眼下只等大宛國如何給東唐一個交待!”
宴蘇聽至此,長眉微微一擰,搖頭道:
“這事多半是有人栽贓嫁禍,要的就是讓兩國鬧翻。皇上如此作法未免莽撞了,難道就沒人出來阻止?”
“四王爺也是跟王爺一般說法。但皇上盛怒之中,誰的話也聽不進去。”
張選見他要起身,忙上前相扶。
走到窗前,示意張選把窗戶推開,清晨的清涼撲面而來。
鳥語,花香,園中的紫藤已開出了紫色的串串小花。
“對了,你問一下任管事,府裡這幾天是不是買了新的丫環侍從,早上我好象看到了一張新面孔。”
他在眺望之際,突然想起來說道。
張選答應了一聲,同時又面有疑色:“這院裡屬下已安排了重重侍衛把守,而且也已下令,除了任管事和自小服侍您的常安常在常足常樂外,連可人儷人都不準進屋,難道——”
他還未及懷疑什麼,宴蘇已一笑道:“也許是我眼花吧。你問一聲就好,反正就是進來幫我蓋了被子,不是什麼刺客。”
張選這才釋然。
等宴蘇閉著眼在窗前曬太陽時,張選悄悄去找了任總管,問清楚了並沒有買什麼新的下人。
張選後來照樣回了宴蘇,宴蘇也只是點點頭,沒吭聲。
接下來數日,宴蘇畢竟是練過武的,身體已一日好過一日。
皇上與太后相繼派人來問侯,知道無恙了,又送了一大堆補品來。
宴璽與宴林更是每日下朝之後輪流來坐坐,說起大宛國與東唐眼下的僵局,也都一籌莫展。
宴璽扶著宴蘇的胳膊嘆道:“眼下皇上只聽得進一人的話,那就是你。”
宴蘇便下定了決心,待他終於能自行走動時,連夜進了宮。
誰也不知道宴蘇與皇帝說了什麼話。
但第二日皇帝上朝時,就下令放了大宛國的使臣贊木森,同時命宴林為迎親使,往大宛國迎娶明珠公主。
一場禍亂消彌於無形,在東唐百姓的心目中,宴蘇的形象更崇高了。
自清陽閣傳出的訊息,
因吹了夜風,自宮中回來之後王爺便冷汗直冒,又悄悄傳了太醫,全府上下一番折騰。
到後半夜,才消停了。
一個人影在清陽閣的院子裡徘徊許久,才悄悄推開東閣的門。
淡淡的冷香,沁入心脾。
有些慌張,腳尖碰著了錦屏的腳架,疼得吸了口冷氣。
一邊悄悄掀起垂幕,紗帳靜懸,帳前兩名侍從一左一右坐著,聽那呼吸聲,顯然已睡得熟了。
她悄悄地移步過去,走到榻前,深吸了口氣,手微顫著,拂開紗帳,他就在榻上睡得沉穩。
雖只是一個暗影,她心中柔情微漾。
伸出手,想試試他的額角,不知高燒退了沒?
“點燈!”
一聲清喝,燈火陡明。
她嚇了一跳,轉身,門裡已湧進一列侍衛。
“王妃?”
張選十分意外。
宴蘇走到她面前,燈下那張嬌美的顏容,雖有些驚慌,卻仍自微笑,落落大方。
微微一福:“妾身聽說王爺高燒不退,有些擔心,故深夜前來,沒想到反驚擾了王爺,妾身真是有些魯莽了。”
難道是她?
燦若明菊的眸,如此相似的眼神,難道是他錯了?
“張選,送王妃回去。”深深看了她一眼,有一剎那,她看見那眸中有淡淡的悵然蘊蘊而生。
他卻收回了目光,轉過了身子,大步而出。
她以為這漫長的等待,已經讓她的淚腺乾涸。
但無限心酸,仍讓淚珠滑出了眼眶。
看見王妃的淚,張選心有慼慼焉。
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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