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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馬來!”
一聲低喝,馬上有侍從拉過座騎。
宴永看見了,便也坐不住了,笑道:“好,給我也挑一匹駿馬,大夥一塊騎騎!”
皇上這麼說,宴璽雖然著急,也只好等著讓他先上馬。
等眾人跨上馬,馬場林子後已急急衝出一騎,馬上騎士慌亂高呼:“十三王爺墜馬了!”
疑似玉人
這一夜,十三王爺府燈火徹明。
這一夜,王宮內院的御醫在十三王爺府與皇帝的寢宮進進出出來往不息。
終於,天亮時,皇宮中得到訊息,十三王爺醒了。
皇帝與太后,才得以安枕。
整個王宮,才復以平靜。
宴蘇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了宴璽,狹長的雙目中充滿了一夜未眠的疲倦,嘴角卻滿是笑意。
“還好,你沒事。”他如釋重負。
宴蘇唇角微動,勉強扯出一抹笑意,卻沒力氣說話。
“王爺——”另一張臉出現在面前,因為太過驚詫,已無法保持木雕的形象。
“你好好休息,我把張選調回來了,有事吩咐他一聲就好。你過於操勞,就趁機好好休息一些時日,薛止還有皇上的事都別管了,自有我去處理。”
宴蘇點了點頭。
宴璽猶自不放心,回頭把張選召到一旁,又低聲囑咐幾句,才自去了。
“王爺,您怎麼會墜馬呢?”張選回到面前,既憂心又不解,怔怔望著他。
倦意上湧,他閉上了眼,已被黑夜淹沒,沉沉睡去。
就在宴蘇沉睡的三天裡,東唐與大宛國的關係陡然緊張。
安長的百姓在過了平靜的三年之後,又隱約感到了空氣中凝結的血腥味。
夜色靜穆。春夜深寒。
宴蘇的寢居,香爐燻得一室暖意融融。
暗香浮沉,厚軟的錦被堆在宴蘇身上,背上漉漉汗意令他突然清醒過來。
周身的痠疼,也不知是躺得太久,還是身體的外傷造成的。
一把掀了被子,稍舒了口氣。
耳邊有輕微的呼嚕聲,想是服侍自己的內侍疲憊不堪,睡得熟了。
正想坐起身來,突聞輕微的響動,自外室傳來。
心中一動,側首透過紗帳,若有所待。
他的目光在暗夜中漸漸犀利。
一個身影出現了。
熟悉地繞過室中的擺設,也繞過了睡在腳踏下的內侍。
顯然他已不是第一次來。
宴蘇放緩了呼吸,仿似睡著了。
那人側耳傾聽一陣,才輕輕掀起了紗帳。
宴蘇的身子已拉緊,靜待著他下一步動作。
只待一擊即中。
卻聽輕輕一聲嘆息,仿若春風拂過,溼溼軟軟,潤潤酥酥。
“怎麼不蓋被子呢?”“他”——語聲低婉,分明是她而不是他。她在喃喃低語,顯然是發現他身上沒蓋被子。
輕輕將他掀開的被子拉起,復又蓋在他身上,細心地為他掖好被角。
宴蘇全身是汗,卻忍著不動。
“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一隻手心貼上了他的額,輕輕軟軟,一如她的語聲,帶著千種歉意,萬般柔情。
“呀,你流汗了?”她捲起袖子,輕輕為他試汗。
“為什麼你還不醒呢?都第四天了。”她輕嘆。
宴蘇便睜開了眼睛,那雙明眸略眨了一下,以為是自己眼花,再看一眼,驀的驚起,卻已遲了。
宴蘇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是誰?”
有一瞬間,他以為她是鬼魂。
但觸手的溫暖滑軟,鼻間淡淡的脂香,告訴他她絕對是活著的。
她驚慌失措,奮力一掙,沒想到他已使盡了僅餘的力氣,這一掙,便滑開手去。
似一陣風,去遠了。
宴蘇靜靜地望著那背影遠去,終於確認自己在御馬場看到的那個影子也是她。
張選趕到清陽閣時,王爺已經坐在椅子上吃了一大碗的香米粥。
“你來了。”王爺淡淡看了他一眼。
張選有些慚愧。
“對不起王爺,我應該守在您身邊的。”
“我知道你是去查我墜馬的事,怎麼樣,有結果了?”
張選面色一整,點頭道:“王爺出事後,四王爺就讓人把那匹白玉照單獨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