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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華池的奢華,卻也是青石為鋪,琉璃為燈,層層撒花帳後,白霧縈繞,香雲瀰瀰。
侍女剛解了他的衣帶,外邊有侍從送進了解酒湯。
張選動作還挺快的。
宴蘇笑著端起玉碗,一飲而盡。
侍女抱著他的衣袍悄悄退出門外。
水聲輕動,波光映著他的眸,隱有霧氣瀰漫。
只有這時,他可以會然放鬆自己。他可以任意把身體整個沁入水中,任水流入耳內,靜靜地只聽得到嗡嗡的水聲。
四肢鬆散,水的溫熨讓五經六脈暢行,閉起了眼,這世界只有水,多麼清靜安寧。
“奴婢見過王妃!”
“奴才見過王妃!”
雜亂的腳步聲傳進了靜謐的內池。
然後,張選悄悄進來。
隔著帳幔,輕聲回稟:“王爺,王妃想見您,說是有要事相告。”
王妃?
只在宮宴之時才會出現在他面前的人,怎麼突然半夜來訪?
慢慢睜開眼,抹去臉上的霧氣,略一遲疑,“請她稍侯,我馬上就來。”
張選應聲而去。
他自池中起身,抓起罩袍,這時侍女入內,正要服侍他更衣。
王爺驀的直直地瞪著她,眸光灼灼。
這名侍女茫然不知自己哪裡做錯了,腳下發軟,顫顫地高舉手中的新袍子,不敢抬起臉來。
“請、請王爺更、更衣——”
“不用你服侍了,出去吧。”嘩啦嘩啦的水聲夾著一個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聲音,傳進耳內。
侍女連忙把袍子擱下,轉身飛奔而出。
掩上門,猶自驚魂未定,雖不知王爺為什麼突然發怒,只覺若是遲了一步,必然就大禍臨頭了!
張選在院中等了很久,回頭看看屋中端坐的身影,甚為著急。
王爺難道是故意的?
也不象,王爺若是不想見王妃,只要打發回去就好了,何須如此?
轉身跨進門裡,王妃一臉淑靜的神情,反倒先微笑道:“張侍衛,我在這裡慢慢等著就是了,你只管去休息吧。”
她這樣一說,張選就不好停留於此,只好告退。
返身又入西廊,準備再去請示一次,恰見王爺已快步而來。
“王爺,王妃正在您房中等著呢!”
許是池水溫度過高,王爺的臉微有些蒸紅了。
長廊一轉,寢居里的燈光已透出門檻。
“你說——王妃在我房中?”他突然頓住腳步,張選險些與他撞上。
往後急退一步,低聲應是。
“你——”這一聲“你”,聲略揚,已隱含怒氣。
張選已知自己必然是做錯了。
“屬下馬上請王妃回去。”
他腳步一抬,宴蘇已輕嘆一聲,“算了。”
踏步而進。
外門已輕輕掩上。
四周寂寂,紅燈照映。
她明眸柔光婉轉,一年的王府生涯,唯一改變的是那身上散發出的一種少婦的風韻與嫵媚,儘管她明明仍是處子。
鼻端若有似無的似乎是淡淡的體香,令他有些坐立不安。
可恨張選竟把她領入了他的寢臥,走時還把外門掩上了,此時她背後就是軟帳錦榻,偏她又一臉欲說還休,期期艾艾,好象很難開口。
宴蘇目光一轉,便見她穿了一件粉紅的抹胸,外罩深綠的薄羅,那嬌婉美好的身線,在燈下若隱若現,當她坐下,不安地斜過身子,領口微分,雪白的頸子與半露的頸下一片晶瑩便清楚地呈現眼前,在不斷散發著消魂的魅惑,不斷勾引著他的目光。
他驀的站了起來,推開了窗,夜風中吹來卻仍是夾著莫名的香氣,撩動得他心猿意馬。
“王妃若是不急,咱們明兒再說。此時夜深,我已累了,你也早些回去安歇吧!”
他直言不諱地出言送客。
謝曼兒的目光直直盯著他。
這是他們婚後第一次深夜相處,而他,又一次地把背影留給了自己。
是因為林姐姐嗎?
一個女扮男裝的女人,一個已然香魂飄渺的女人,因為她,所以他視她為無物?
是這樣吧?所以他留下了那個與林笙歌長得一模一樣的舞姬。
如果說她嫁入這豪門是逼不得已,她今夜來引誘他,也是事出無奈,但這一刻,謝曼兒深深地被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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