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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要裝糊塗,他就陪她玩到底,正好消消酒意。
不自然地將耳邊垂絲挽到耳後,訕訕一笑:“王爺果然心細如塵,其實是輕羅穿不慣這裡的寬袖華裳,倒覺得這小袖短襟的衣裙,行走更易,反正華裳夜行,也是可惜了,所以特央了怡人給我換了這身!”
“嗯,這也說得過去,那麼你再說說,這深更半夜,你到這園子裡又作什麼來了?”
“我只是睡不著,胡亂出來逛逛,也不知怎的就走到這園子裡來了。”這個更容易搪塞過去了。
其實兩人都心知肚明,她是謊話連篇。
但既然抓不到她說謊的證據,一個就不揭穿,一個也儘管編下去。
他不吭聲,她也就不語。
沉寂了一會兒,他伸出手來:“過來,扶我起來。”
香軟玉暖
她不進反退,勉強微笑:“王爺——醉了?”
的確,以她所知的宴蘇,是千杯不醉,越喝越清醒的那種人。
即使那唯一的一次醉酒,也不過是她往他的酒裡下了一種狀似醉酒的迷藥。
雖然酒氣濃重,但她仍持懷疑態度。
他輕輕嗯了一聲,只是伸手,等著她來扶。
“那輕羅去叫人來!”她轉身急去。
“你不怕連累他人嗎?”他慢聲輕語。
“王爺這話,輕羅不明白。”她頓住。
“方才我看到了抱月樓的馬車停在巷子裡——張選以為是賊人,正在外面審問,不知裡面坐的姑娘是不是姓白?”
他坐在樹下,悠然聽風的聲音在樹葉間輕鳴,他的語聲也悠悠,渾不覺她已色變。
看不見他身邊有張選,她本來就在奇怪,這麼一說,她再無懷疑。
和宴蘇硬碰硬,她毫無益處。
悶不吭聲地走到他身邊,卻拉不動他。
“你側過來一點,讓我搭著你的肩。”他皺了皺眉,不耐煩地指導。
心裡有氣,卻不得不依從。
一隻手臂便繞到她頸子上。
他把一半的身子倚在她身上,她若不環著他的腰,便無法將之扶起。
但胳膊一環,就象是抱著他,他的呼吸近在耳畔,耳垂還不時觸到一點軟軟的溼溼的東西,臉一下子火辣起來。
想推開他一點,他的手卻故意纏著她的脖子愈緊,怎麼也掙不開。
這樣一番折騰,已然香汗淋漓。
耳邊傳來他的輕笑聲,酥酥軟軟,癢得出奇。
她已經使盡了全身力氣,被他突然一帶,整個人撲在他身上——“好吧,看在你投懷送抱的份上,我會考慮讓張選放人的。”
被她這麼一撲,他本來軟歪歪的身子突然倒挺直了,雙臂環著她,暖香抱滿懷,不禁眉微揚,笑容愜意得很。
她又羞又怒,已知方才他都是在故意捉弄自己,一把推開他,退後兩步,強自從容:“王爺一諾千金,那輕羅就先告辭了。”
他笑著,看她離去。
“張選,出來吧。”
“王爺。”這時隱在樹後的張選走了出來。
他只是來了一會兒,看見王爺抱著一名婢女裝扮的女子,連忙避到一旁。
此時心中雖然極其納悶,但王爺的私事,自輪不到他來好奇。
“追到那輛馬車了?”
“是,說是一位姑娘僱了他,要在這巷子裡接一個人。不過那姑娘一直蒙著面紗,長什麼模樣叫什麼名字,他一無所知,也不知道要接的人是誰,只說是接一個跳牆而出的人。”
看來這個白漱玉還挺謹慎的。
宴蘇心中冷笑,輕吐一口氣,“往後你派一個人緊緊盯著抱月樓的白漱玉,她每日去哪裡,見什麼人我都要馬上知道。”
張選應聲“是”。
“還有那個怡人,讓她緊緊看著她的新主子,若非碰巧被我撞見,已經讓人走脫了!”
張選聞言嚇了一跳,難道方才那個婢女就是那位輕羅姑娘?
宴蘇說了這些,只覺得口乾舌燥,揉揉太陽穴苦笑:“看來你得叫人給我準備解酒湯了!”
一邊已自舉步往林外走去。
張選忙跟上,笑道:“方才我看見薛侯爺也在外邊吐了,可見這百步醉果然名不虛傳。”
“是嗎?”他淡淡一笑,眼中卻浮起一絲疑雲。
回到清陽閣,侍女已在浴池準備好沐浴的水。
這裡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