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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上賞賜下來的大宛舞姬,王爺只是卻不開情面暫且收下,沒什麼好擔心的。”
她自然明白他問這話的意思,淡然回言。
謝家晉眸中陰寒惻惻,“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王爺至今還沒和你圓房,不是嗎?”
她心中仿被重錘狠狠敲了一下,痛徹肺腑,卻流不出血也流不出淚。
看她面色驀的蒼白,謝家晉就知所言非虛,臉色沉凝如極冰,眸中卻有火焰在燒,“啪”的一聲響,幾邊茶碗被他突的甩手一擲,摔到門框上,砸得粉碎。
門外廊下站著的管家聞聲而來,見狀又悄悄從外把門掩上。
一室倏的暗沉。
“如果你不能討得王爺歡心,不能給他延續子嗣,你這個王妃的位置,你以為可以坐多長?”
他深深吸了口氣,稍稍平穩了怒氣與不甘,瞪著她。
窗欞中透進來的微微光亮照在她臉上,一半是淡淡的笑顏,一半隱在黑暗中,是濃濃的陰鬱。
“一個月以前,當你收到很多王室中人的請柬時,你不是才誇我做得很好嗎?”
微微氣喘,他揪著自己的美須,忍得很辛苦。
而後,是輕輕的嘆息聲。
“曼兒,我是為了你好,一個女人若是不能得到自己丈夫的心,那麼至少,你要得到他的子嗣,如此,才能保證你後半生的幸福。你明白嗎?”
她轉過頭,輕輕一笑,貝齒微露:“象我這樣的人,還配得到幸福嗎?只有活在地獄裡,才能讓我的良心得到安寧。”
“那你的孃親呢?你以為她為什麼每天往寺廟裡跑?外面的閒言閒語紛紛揚揚,每天都會傳到她耳裡,她就怕你回這家,怕你會被王爺休掉,所以她乾脆就住到了寺廟裡,每日求菩薩保佑你早日涎下貴子,你就忍心讓她替你受這個罪?”
是的,每每在受到她的抗拒時,他就會抬出她的孃親來壓她。這一招,屢試不鮮。
她很想仰天大笑,心中只有滿肚酸楚。
或許只有她死了,這種折磨才能停止。
“他從不踏進我住的園子,你叫我有什麼法子?”她終於沒有笑,只是冷冷地說道。
“以你的美色,我不相信哪個男人能不動心!”他站起身,踱了兩步,回頭冷冷地斜視著她。
“也許,他有龍陽之好。也許,他根本就不能人道。”她慢聲細語。
“放屁!”原來人家人後儒雅秀士風度翩翩的謝家晉急了,也會說粗話。
謝曼兒冷冷一笑。
他輕輕咳了一聲,摸著他最引以為傲的美須,語氣又復平緩:“這些我都打聽過,十三王爺雖然也去男館,但只是喝喝酒,聽聽曲,從不留宿,倒是在紅繡坊,他還會抱抱姑娘,調調笑,顯然那些傳言都不是真的。”
“這麼說,他是喜歡流連勾欄之處的好色之徒嘍?”她不掩輕蔑之色。
“這個你別管。我只問你,我前兒讓人送給你的藥粉,你用了沒有?”
她不語。
謝家晉負著手,半眯起眼,陰沉沉地凝視著她:“我不管你以前怎麼樣做,明兒晚十三王爺會在天策樓為一位新遷的官員接風,等他回府必然酩酊大醉,到時,你就給他送醒酒湯,只要加一點我給你的藥粉,神仙也難過美人關!”
謝曼兒一下子拉開了房門,才開始重新呼吸。
為了一個她從不曾希冀得到的位置,她已經犧牲了許多,她不想再受這種煎熬,但無形的鏈條把她綁得牢固不可脫,連一聲吶喊都不可以。
總有一天,她會在窒息而死去。
她一直這樣相信,甚至巴望著。
因為在潘府沒有搜查到任何贓銀,潘重死了,潘世玉又象在人世間消失了一樣,此案也就不了了之。
軒然大波,經四王爺的手,很快風平浪靜。
但經此,秦楊在戶部嶄露頭角,很快提升為六部御史,直屬中央御史臺。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只說這一日,早州六道提督胡辛任滿回京,皇上策封為左丞,替任潘重的空職。
這位胡辛原本是戍馬出生的將軍,也曾參與西疆之戰,雖年紀遠長於十三王爺,兩人卻在戰場上並肩作戰,成了生死之交。
當晚,十三王爺親自在天策樓設宴為他接風。
薛止奉命將胡辛的兒子胡澤還有他的結拜兄弟秦楊、趙志生一併邀請過來。
十三王爺包了整個天策樓,但只在樓上設了兩席,來的都是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