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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燈照裡,紅粉美人正為青衣男子斟酒。
青衣男子笑著回頭:“三弟,七弟,我們可是等你們多時了!”
趙志生,新任的刑部侍郎。
胡澤有些口吃:“二、二哥——你的紅顏知己不、不會是——”趙志生輕握住為他斟酒的素手,起身笑著為他們引見:“這是我未來的妻子,也將是你們的嫂子白漱玉!”
這個打擊才是致命的,胡澤覺得眼前都要黑了,眨了眨眼,才嘿嘿笑著:“二哥,不會是你一廂情願吧,人家白姑娘——白姑娘未必、未必願意吧!”
不敢看那豔絕群倫的臉,那隻手安安靜靜地躺在趙志生的手心,這代表著什麼?
“是啊,”柔柔的笑聲流動,抬起頭,她嫣然一笑,輕輕抽起了她的手,“趙大人只是跟你們開玩笑罷了。”
前一刻,胡澤以為自己要死了,在後一句話中,他又得到了重生。
忍不住咧開嘴,連忙搶著桌上的酒一口乾了,笑嘻嘻道:“我就說嘛,你這位新任的刑部侍郎,怎麼可能——”
一言陡出才知失言,趙志生的臉色已沉了下來,宛如黑雲蓋頂。胡澤平日也是頗為機靈的人物,忙倒酒,恭敬遞上:“二哥,我的意思是您新官上任三把火,哪裡有時間考慮自己的事情呢?反正等您真要娶親的時候,小弟一定鞍前馬後,聽侯調譴!”
趙志生面沉如水,不吭聲,只是接過他的酒,一飲而盡。
猶如風雨欲來,一室悶鬱。
“幾位公子也坐吧,我去叫廚房添點下酒菜。”佩環微響,衣袂飄飄,她移步出房。
“三弟,一月後,我便會迎娶白姑娘,到時你可別忘了你說過的話!”
他突然大聲說道。
胡澤還被他突如其來這麼一句,怔了一怔。
然後才明白,這句話,不是說給他聽的,分明是要讓跨出門外的人聽個分明,也是表明決心,他決不會因為她的拒絕而放棄。
這一刻,胡澤才真正佩服起他的這位趙二哥。
雖然前一刻他還懊悔自己比趙志生遲了一步表白,但冷靜下來一想,家中彪悍的母親,墨守成規的父親,哪裡會容他去娶一個風月樓裡的女子回家?既便是想納為妾室,他那嚴父也會以他混跡青樓不務正業為名,把他掃地出門。
象趙志生這般光明正大地當著幾名兄弟面前向白姑娘提親,他胡澤自認絕無這個膽量,也無這個魄力。
所以這一刻,他對趙志生佩服得五體投地,一拍他肩膀叫了一聲:“大哥,我一定記得我說過的話,不僅如此,到時我還會送雙份的禮賀你與白姑娘白髮齊眉!”
趙志生眼中的陰霾因他的話而抒散,回手一拍:“好兄弟!來,咱們先喝一杯!”
“大哥,我看你這兩月之內恐怕難以成親!”
慢悠悠的一句話,說者是一直站在一旁顯得有些心神恍惚的薛止。
沈遙暗裡用肘臂捅了他一下,暗歎:又是一個不會看人眼色只會潑冷水的傢伙!
趙志生斜眼看他,倒也沉得住氣:“七弟這話是什麼意思?”
胡澤也驚奇地看著他,心想,難不成這木頭也開了竅,他也喜歡上了白姑娘?
“明兒皇上大婚的告示就會張貼,皇上與明珠公主的婚期應該就在這兩月之內了。”他坐了下來,端起一杯黃酒,矇頭蒙腦喝起來。
是啊,照例,皇室的婚喪,是不能與臣子百姓的撞期的,就連隔個十天半月也不行。
趙志生想娶得美嬌娘,想不與皇上撞期,至少得在兩個月之後了。
那三人總算明白他的意思了。
胡澤笑罵:“被你小子嚇了一跳,原來是說這個。趙二哥,咱們可先說好了,到時那洞房你可不能吝嗇,得讓咱們兄弟鬧個痛快!”
趙志生難得臉紅,連忙叫著喝酒喝酒!
“好,喝酒,一醉解千愁!”薛止舉杯,雙眸微紅。
這傢伙是怎麼了?趙志生與沈遙都將疑惑的目光投向胡澤。
胡澤聳了聳肩,也是一臉莫名。
誰說少年不知愁?難訴衷腸,便有了那情愁。
撲朔迷離
東唐,敦德十年,東唐王娶大宛國明珠公主為後,封號為文淑,後人習稱明珠皇后。
是日,大赦天下。
喜慶的煙火渲亮了半個安長城。
十三王爺府蟄伏皇城一角,因為主人奉命守護今夜皇宮的整個安全,王妃被綠珠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