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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的奇蹟。
這讓我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她的情景。那時,我不能自控地任由她操縱著,哦,不,是任由她的情緒操縱著。我面對她只想伏在她腳前,便是死了也是甘心。儘管那時其實我一點也不想死,但當時我的身體便超越了我的思想,如暴食症者撐死自己一樣——雖然他心裡其實並不想吃了。
她向我走了幾步,但又停下,笑了起來,她說:“不,我現在不會殺你了,小腐屍。”無頭無尾的一句話,還是如以前一樣,她一眼就能看穿我的心思,根本不需要我說話,她一眼就知道,我是來求死的。
“不,我是人。”我咬牙惡狠狠地說。畢竟,我也不是當初那麼毫無反抗之力了,哪怕面對著她如同處於十倍重力的地域,哪怕我仍清楚地感覺到她只要動一動小指頭我就灰飛煙滅,但我不就是來找死的麼?我還怕什麼?而且我還是能動的,比如現在,我便已把早就上好了膛的白銀左輪手槍拿在手上,我對她認真地說:“如果你再侮辱我,你必將付出代價!”
她愣了一下,也許從來沒有人威脅過她,但馬上她就輕笑了起來。我很清楚,她笑,只不過是笑一隻螞蟻在威脅老虎。但不能否認的是:我這隻螞蟻面對的老虎,笑起來很動人,很美,也很令人恐懼。因著她的笑,我知道我心裡的敵意已動搖了,我突然留戀起生命的好,甚至手上的槍口也微微地下垂了。
“跟我來,恢復你的身體。”根本不容我反駁,她說完就走。我直到跟著她走過很長的一段路,長到回頭已難再見到方才棲身的草地,才想起前方的她,是每次見面都欲置我於死地的對頭。
沒有風了,沒有雨了,衣服貼著骨頭很有點涼意,這時我才醒覺過來。我發現自己茫然不知所措地跟著她走到了一個地下車場的入口,我停下步子,只覺得那入口如巨獸張開的猙獰的大嘴。
已經走進地下車場的她,沒有回頭就察覺到了這一點。她輕笑著說:“果然,你覺醒了,不愧是天人一族的同類。”這時停車場頂上一團漆黑的東西突然掉了下來,然後在空中滑翔著,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停在我身前十步處。
這是一個熟人,韋恩,也就是那個蝙蝠人。
他穿得和電影裡的主角一模一樣,微笑著站在我面前,我震驚之餘卻又有點慶幸,這小子原來是跟海倫納一夥的,那麼我有足夠理由相信,他沒有什麼資格和我競爭玉真!哈哈,難道有什麼比這更讓人開心的嗎?
這個傢伙就這麼裝成彬彬有禮的樣子,攔在我面前,而海倫納早就不知去向,因我暫時感覺不到那種如同實質的威壓。裝吧,我心裡這麼想,我看你裝到什麼時候。我知道韋恩必定是海倫納留下來和我談代價的了。
沒代價,誰信?路上有人塞個煎餅果子過來就走了,你敢吃麼?反正說我小人之心也好,說我猥瑣也好,我是絕不敢吃的。我不相信海倫納幫我恢復身體是全無代價的。她幫我,必是因著我有利用價值,這代價,估計不會小的。
不過我不怕,還有什麼比恢復身體更重要的?反正我只是個小人物,不是什麼英雄。
“天人永隔,這成語你聽說過麼?”韋恩微笑著對我說,彷彿他特優雅,特高尚一樣。我壓根不想搭理他,也不打算進這停車場,只是掏了根菸點著,坐在這外邊的草地上,慢慢看這小子表演。
但他似乎一點也不在意我對他的無視,沒有一點尷尬地說:“古華夏的成語,都是有出處的,比如攜手巫山、相濡以沫、塞翁失馬……”我不得不承認,這傢伙也許真的是傳說中的蝙蝠人,也許真的活了許多年,這些成語,我有不少都不知道來歷呢。
不過我就是瞧不慣他那做派,對著他頗有點自得的嘴臉,我舉起白骨森森的雙手,拍上一下,停四五秒,再拍上一下。可是我發現這小子的臉皮,怕要比長城的城磚還厚些,就我這麼起鬨,他臉上居然還是那見鬼的微笑!
“秋先生,請你認真一些,要知道,這關係到你身體的恢復。”這招毒,實在太毒了。他一下就捕捉到我的要害了,哪怕我再討厭他,也不得不聽他囉囉唆唆說下去,畢竟,恢復身體,這不是開玩笑的。
“但‘天人永隔’,你不會找到出處。”
“因為‘天人永隔’不是成語。它是一個警句,不是指天和人是隔開的;而是指,凡發現天人,必要永遠地隔離開!”他說著,臉上壯烈激昂得不行了。一臉的嚮往,眼神裡的激情如懷春的狗一樣可怕。
我沒有理會他,只是默默地在反省自己。因為我發現,我很有點懼怕這傢伙的眼神。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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