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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的,用來對付腐屍、變異生物、吸血鬼或海倫納的狙擊步槍,用的是白銀槍管、白銀彈頭。對著人類開火,令我感到悲哀,如果皮箱裡不是這臺儀器,不是我恢復身體的希望,我寧可讓給他們,但我不能。
天漸漸地黑了,廢墟里靜寂得只有風聲,前方的樹木扭曲著開始生出新芽,大路的邊上不時閃著類似電光的東西,也許別人需要儀器,但對於我來說,只一眼就知道,那是殘存的輻射能最集中的地方。
我親眼見過,一隻活生生的狗,跳進去以後如何被分解成碎粉,連血花都沒有濺出一滴。當然,也見過腐屍和人、變異生物被這種極強的輻射能摧毀。我想這玩意也許就是讓廢墟這麼荒蕪的原因之一,它也許過一會就消失了,然後出現在另一個地方,也許一個月、一整年都在這裡,根本無法加以標識。一些援救隊伍一進入廢墟,誤入這種輻射能,就整個被幹掉了。除非跟我一樣,在這裡呆久了,一眼就能看出不對。
可是一眼看出不對,又如何?我當然知道,這是極高明的經驗,可我卻開心不起來。真的,我覺得還不如當年讀書時,打籃球學會一個急停後仰投籃讓我爽。
嗯,我彈開菸頭,把它彈進那輻射能裡,幾道電弧就把那菸頭分解得粉碎了,但有什麼用?真的是不如一個急停跳投好用啊。起碼我在籃球場上一用出來,場外的女同學,還會叫幾聲:“小秋好棒!”就算不認識的,也會說那個肥仔身手真不錯。
在這廢墟里,有啥用?別說什麼何必別人認同,這是公元三千年的世界了,不是二千年前那種著作一本、藏之深山的社會,甚至連千年前那種關起小樓成一統,到現在也是扯蛋了。我又不是古人,我生在這個年頭,長在這個年頭,我本來就習慣了,我得要有人認同。
我很無奈地學會了許多東西,基本彈無虛發的槍法,比以前敏捷得多的身手,對這廢墟的各種陷阱、地域的感知,可是對我來說,真的沒有一件會讓我爽。對了,古人其實也說過,錦衣夜行嘛,我覺得就這理:有本事,得有地方炫;有能力沒地方炫,比無能更讓人鬱悶。
還好,還有玉真,我是這麼安慰自己的,還有讓我懷念的小雀斑,這些也是支援著我在這廢墟掙扎下去的支柱吧。但不論如何,我想恢復了身體以後,我一定第一時間離開這裡,這裡不是人呆的地方,我起碼應該住在一個有霓虹燈的窩裡。
我走了兩天一夜,在這天天黑以前,我找到了一個倒塌的住宅樓的地下停車庫。樓房塌下時,剛好封住了入口,我實在走得太累了,花了幾個小時把那入口扒出一個口子,爬了進去,發現不出所料,裡面還有一些車子。
開著第二十一輛車子去撞停車場出口的大樓殘骸,終於撞開了。於是我就在餘下車子裡撿了輛皮實的,開了出去。我來的時候是有直升機的,如果靠雙腳走回去,我怕明年都不一定能到。
我本來是找了輛一邊有四開門的歐產加長轎車,反正這裡哪輛車,核爆前都是我買不起的,我沒理由不整輛好的,讓自己舒服一下。結果五分鐘後,我就把車開回地下車場了,不過那車已經撞來颳去的,面目全非了。
開這加長車,還真是個技術活,再說現在這路上,時不時得撞開一些障礙物、汽車殘骸什麼的,這車根本就弄不了這個事,兼之路面上就算沒障礙,也少不了磚石之類的,實在很不好駕駛,只好回來老老實實換了輛越野車。
但兩天後,我就後悔了。早知道我絕不換這輛越野車,無論那輛加長轎車多難開,我都把它給開過來。我遇到了一隊人,他們要搭車。也許別的人我可以不理,但他們的衣服和旗幟上,都有白底紅十字的標誌。
我想一個人,只要心底有一絲良知,大約是不可能不管他們的,何況這支隊伍裡,有三分之二是我的族人。等我用華語和他們聊了幾句,很明顯我的族人眼神裡對我的恐懼已經減弱了不少,還有幾個拿著槍的,不知在哪聽說過我,居然來和我握手,可能是玉真的戰友還是什麼師兄弟吧。
當我對那些西方人掏出十字架時,他們終於驚愕地放棄對我念《聖經》了,一味地咕嘟著什麼神聖骷髏。這時剛才跟我握手的人裡,有一個走過來對我說了三個名字,我張大著嘴,連叼著的煙掉到地上也沒察覺。
他說的是我那兩位去了的老哥的名字,還有老蕭。他說,他是他們的戰友。
我想我沒有理由不管他們,不,錯了,應該說,我沒有藉口讓自己不管他們了。當然車不是問題,問題是沒油了,停車場裡所有的油都被我放出來,裝了兩桶,就帶在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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