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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痛是漸漸壓迫,現在中彈這疼痛,卻是一瞬間就突然痛得致命。
我憤怒了,見鬼去吧!我都不打算和他們計較了,本想拿了東西就走,可他們還要殺我,這還有什麼道義可以講?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飛快地開啟狙擊步槍的皮箱,廢墟真的就是我的森林,如果在核爆以前見到皮箱裡這麼一堆槍械零件,我一定會傻眼的。但現在,哪怕我沒見過這把槍的完整形式,不知它是什麼型號,但我絕對不會裝錯任何一個零件。廢墟里,實在有太多槍械供我拆著玩兒了,而要在這廢墟里活下去,我就不能不懂這些。
儘管我不知道這把狙擊槍的型號,但我仍在十七秒內把它裝配完畢。那銀合金的重槍管上刻著許多花紋,如果是華夏族人,一眼就能看出這些“風”字型的花紋是古老的符咒,我裝起它時看了一眼槍管裡的來復線,估計從這槍管裡發射出去的子彈,也會被來復線劃出一道類似符咒的印跡,有沒有用呢?天知道。
不過,我知道對於我現在的目標,卻一定是有用的。我只要把子彈打入他的額頭,就可以結果他的性命,人,本來就是這麼脆弱的。方才射出第二顆子彈的他,就出現在狙擊鏡裡,六百米,風速東南,每秒三米。
他在向我射擊以後,並沒有轉移埋伏點,大約以為我是必死的了。這雜種,我扣動了扳機,就在我把扳機壓完最後行程的時候,我又感覺到危險的緊迫,不過我仍在狙擊鏡裡看著我的目標,直至他額上迸裂出鮮豔的血花。
然後我快速地伏下身體,“轟!”我身側前方的轎車,被本來應該命中我的子彈擊中了,足有半個拳頭大的槍眼冒著煙,那雜種用的居然是反器材狙擊槍!怪不得剛才我雖然避過了,還是被燒斷幾根頭髮。
被人用反器材狙擊槍搞,讓我極度不爽。哪怕要殺我,也犯不著用這種打哪兒斷哪兒的反器材槍吧?這玩意可是打裝甲目標用的啊!我在那三輛連環相撞的汽車邊上打了個滾,悄悄地端著槍探出頭……
就在這時,我在狙擊鏡裡見到那傢伙,離我不到二百米,而且更怯人的是他也發現了我,已經裝好子彈拉完槍栓,我沒有選擇了,完全沒有選擇,那傢伙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幾乎在同時,一剎那間,雙方都扣響了扳機。
百忙中我能做的只是把頭從狙擊鏡上移開,一股灼熱的氣流從我頭骨邊上呼嘯而過,反器材狙擊槍巨大的聲響這次我聽得一清二楚,我心頭的震撼久久不能平息,那可不是說笑啊,我的頭骨再硬,要是打中了,我想九成九是真的完了啊!
我愣在這裡,就維持著一個別扭的姿勢,直到那反器材槍發射時的巨大聲響已經消失良久,我才定下神來,卻見到手中的狙擊槍,整個狙擊鏡都不知所蹤了。
那四五個人還在和那七八隻腐屍糾纏。我背起狙擊槍,掏出那把白銀手槍上了膛。我想我一定要幹掉那個雜種,不然我就離不開這裡,他手上有一把反器材槍,我還能跑掉啊?要不他死,要不我亡,不用想,我一定選擇他死的。
躍過路面的貨櫃車輪胎,我跑著“之”字形的路線衝了過去。直至跑到他跟前,我一口氣才鬆懈下來,他已經死了,詭異的是我本來瞄準他額頭的子彈,可能因為我一瞬間的移動,變成命中他的咽喉,彈頭攪爛了他的喉管,再打斷了他的頸椎,他死得不能再死了。
我撿起他扔在地上的反器材槍,透過狙擊鏡,我清楚地看見那幾個人類,還在糾纏那七八個腐屍。我心裡突然有種報復的念頭,如果一槍一個把那四五個人幹掉,對於我來講不是什麼難事,在這種三四百米的距離上。
但是,擱在扳機上的手指骨終於沒有壓下去,我還是慢慢地鬆開了指骨,從這把反器材槍上取下狙擊鏡,還好,它可以裝在我的狙擊槍上,我一槍就打中了四百米外那個人手上的步槍,他尖叫著躲閃,一點也沒有剛才的豪邁。
當我打中第二把步槍時,他們瘋狂地後退了。
拆開狙擊步槍,我把它們一件件在皮箱裡裝好,提著皮箱和那臺儀器,我慢慢地向前,有幾隻腐屍要跟著我,但我突然回頭瘋狂地號叫了一聲,讓它們顫抖得跟秋葉一樣,再也不敢動彈了。
我從兩個狙擊手身上搜出三包煙,叼上一根,點著,我走在廢墟的大道上。
淌著淚,我無法不流淚。因為我從來就不是那種絕情的梟雄。真的,生死關頭我是沒得選,要有得選,我真不想開槍。但我還是開槍了,殺死了兩個同為人類的傢伙。用的,是一把老蕭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