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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的症狀。”
銀林聽到此處,頭腦裡一陣暈眩,差點不能維持。她握緊了拳,指甲幾乎要將手心掐出血來。
半晌後方能回神,尚抱有一線希望問:“章太醫所說的是‘或會產生不孕的症狀’,也就是說,並非人人都會遺下不孕之症……”
“確是如此,但是數月來,臣屢次為公主請脈……至今並無好轉。”
銀林深吸一口氣,當即作出決斷:“此事還有何人知道?”
章太醫直視她道:“宮內所做查驗均是秘密,那些婦人已交由內府處置,目前尚無人知曉。”
“很好,這件事先壓著,能拖一時就是一時。記住了,萬萬不能讓將軍知道。”
“公主放心,臣定不會讓公主為難。”
銀林松了口氣,身子軟下,慢慢靠在椅背上。
“臣今日還有些事情……”
銀林公主起身對外面道:“來人,送章太醫出府。”
不片刻,既有貼身使女進來,走到銀林身邊,抬手從袖下取出一個巴掌大的錦囊。依慣例,裡面裝著的都是金錠。章太醫對此習以為常,從使女手裡接過,口中道:“謝公主恩賞,臣先去了。”
銀林心亂如麻,臉上仍帶著微笑將他送出門去。她拿不準主意,如果讓徐燦知道,勢必要再納一妾進門。可紙包不住火,現在能壓一時是一時,徐燦以後終究會知道的。她咬牙,一定要牢牢抓著徐燦的心,縱使以後納妾,也可以將妾所生的孩子交由她撫養。
她慢慢地定下神,心裡沸騰翻滾的都是今後的行事步驟。她的母親將她教養得很好,讓她現在能夠面對任何困境。她相信,只要能夠說服徐燦讓她帶孩子,她的今後就有了保障。如此一來,孩子是不是她生的都無所謂了。
*** ***
徐燦辰時未至便已到了正陽宮門的候議房中歇息,兩百多個京官在外廳低聲耳語,因為人數眾多,聽起來就成了嗡嗡的連綿一片。他厭煩那種烏煙瘴氣,進了裡屋,裡面只有幾個帶兵的大員。正一品的軍宰成殊看到他進來,熱情地招呼他坐到他身邊去。
因為上將軍徐社楣的關係,成殊與徐燦互相都有往來。徐社楣與成殊的品級一樣,卻比他大上十來歲,如今徐社楣已是垂垂老矣,而成殊正是人生得志的壯年。他招呼徐燦坐下後,先詢問了徐社楣的近況。
前幾日,徐老晨起練劍偶感風寒,至今未好。這種情況在徐社楣年輕時是不可想的,當年帶兵打仗上山下河那是等閒事,冬日裡凜冽寒風尚不能吹得倒他,如今一點兒春風就將他吹出病來。
徐社楣戎馬生涯數十年未曾有人及得上他的聲望,等他退下後,淮安國軍中恐有一番動盪。因此他的身體狀況人人都在側目窺探。
成殊嘆道:“當年上將軍帶兵之時,我還曾在他帳下效力,將軍回府後定要將我的問候帶到,年初軍務繁忙,過得幾日我定帶上禮物前去探望。”
徐燦謝過之後,成殊察其顏色,似有鬱郁不歡,便側身靠近他道:“人怕出名豬怕壯,京中雖對將軍多有詆譭之言,還是不要往心裡去的好。以我看來,將軍為人誠摯,這件事恐怕是淮中府尹和御侍丞那邊要整治你。清者自清,將來必會水落石出。”
徐燦先是一愣,繼而想到成殊所說的是江凝菲偽造休書自休門一事,苦笑道:“多謝成大人關心。”
正在說話間,外廳安靜下來,一個尖嗓子高聲道:“皇帝口諭。”
成殊與徐燦對望一眼,均在對方臉上看見了瞭然的神色,看來今天又是免朝了。
果然出去後,見到常在皇帝身邊隨侍的太仕,他看眾官員整齊跪伏於地,方開始宣口諭免朝。文武官員從地上爬起身來後面面相覷,淮安朝廷每隔五日早朝,皇帝近來連續免朝,自從封了御侍丞養女為嬪,迄今止已月餘不朝了。
躲在雜亂的隊伍後,成殊低聲罵道:“御侍丞那個該死的老傢伙,獻了條狐狸入宮。”
旁邊一人說道:“他們那些文官就喜歡弄歪門邪道。”幾個人向御侍丞看去,他滿面紅光,十分得意的樣子,絲毫不為皇帝不勤政事而憂慮。
周邊都是武官,紛紛搖頭不語。徐燦夾雜在人群中,低聲安慰道:“邪門歪道就是邪門歪道,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他們現在得意,遲早有遭罪的一天。”
幾個人點頭道:“將軍說得是,現在軍中事務都要倚靠我們,那群文人蹦躂得再厲害能成什麼大事,不就送幾個女兒進宮麼,他能養出幾個女兒來?”說完悶聲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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