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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這……”東方白猶豫了一下才道:“在下來的時候,無意中發現林子裡有人被害,死狀很慘。”
祝彩虹黛眉微蹙,眸光順著東方白注目的地方望去。
“啊!一雙腳,什麼人下的手?”
“不知道!”
“被害的是何許人物?”
“不知道!”仍然是三個字。
“會不會是……”祝彩虹的聲音發了抖顫。
“姑娘的意思是……”
“我要去看看!”說著,快步奔了過去。
“姑娘,不要看,死者的樣子很難看。”
“呀!”祝彩虹發出驚叫。
東方白立即奔了過去,祝彩虹回身抱住東方白,似是驚駭過度而失態。“太可怕了!”
她叫著,嬌軀抖戰不止。
體膚相親,使東方白感到一陣暈眩,呼吸窒住了,但他沒回抱她,只是呆立著,任由心身震顫。
嬌軀的抖戰像一波波的電流,東方白的暈眩更甚。
“啊!”祝彩虹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忙放開手,退了一步,側過身,用衣袖掩著臉,不敢再多看一眼。
突然的擁抱,驟然的分開,電流的脈動似乎仍在,東方白有一種好夢乍醒,夢境未消,但已抓不住的幻滅感,好一會他才回過神來,隨之而升的是驚詫,祝彩虹是江湖女子,這可以看得出來的,而一個江湖女子會怕看死人這就有些不可解了,她是天生的膽小麼?還是她的江猢年齡太嫩?他替她作了解釋,隨即柔聲道:“我們出去!”
兩人又回到竹林小徑上。
祝彩虹一副驚魂甫定的樣子,面色十分難看。
“我……知道被殺的是誰。”
“哦!”東方白大感意外,道:“何許人物?”
“太王幫總香主石虎。”
“太王幫,好古怪的名稱?”
“這幫派開山立舵不到五年,總舵設在李青店,距徐家集不到百里,是由太行王屋兩個幫會合並的。”
“姑娘怎麼知道?”
“石虎曾經拜訪過公公,我是從他跟公公的交談中知道的。”祝彩虹已經完全鎮定下來了,臉色也回覆了正常。
“像這種瘋狂的殺人手法,兇手如不是喪心病狂,便是與死者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死者身為太王幫的總香主,功力自然不是泛泛,能殺得了他,身手必定相當驚人,會是……誰呢?”
東方白口裡說,心裡想到另一個遇害人太行之鷹蘇飛,既然這幫派是太行王屋兩派的合併,而蘇飛外號太行之鷹,很可能他們是一路的人物,這到底是個人恩怨,還是幫派之間的過節?
他希望得到點線索,因為他答應持鐵杖的老嫗在三個月之內交出兇手,以卸下自己背上的黑鍋,但祝彩虹的回答卻很令他失望。
“無從想象,我對江湖道還很陌生。”
“姑娘在聽說有人被殺之時,曾說會不會是……”
“我是擔心公公。”祝彩虹柔麗的眸光閃了閃。
“原來如此,我們還是走吧!”
此刻,竹林深處正有兩對銳利的眼睛在窺視兩人的一舉一動,但兩人渾然未覺。
徐家老店。
當東方白帶著祝彩虹穿過食堂的時候,儘管祝彩虹低垂著頭,兩人的步履也很快,但仍引起了一陣騷動。
到了後進東方白的房間,東方白松了口氣,掩上房門,招呼祝彩虹坐下,現在,他是獨對這道原先認為難以捉摸的彩虹了,一時之間,似乎無話可說,他想了解一下她的身世,但想到在聽竹居觸及這問題時她所表現的幽怨悽苦,話已到喉頭又咽了回去。
祝彩虹似乎很羞怯,低垂著粉頸。
“祝姑娘!”東方白想到了話題,用旁敲側擊的方式探索她的身世,道:“你說你是不為老前輩的客人,這話怎麼說?”
“他年長我叫他公公。”祝彩虹抬起了臉,柔亮的目光投注在東方白的臉上。
“我跟他老人家不是親戚,也沒有師徒的名扮,所以只能說是客人。”
“姑娘又如何做了他的客人呢?”
“這……”祝彩虹眨了眨眼,似在考慮該怎麼回答,略停才道:“一位收容我的恩公跟他是至交,要我投奔他請益武功,所以……我作了他老人家的客人。”
“姑娘被人收容?”
“唔?”臉上迷人的光采突然消失,隱有恨意。
東方白無法再往下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