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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白有些啼笑皆非,別人殺了他們的人,卻限用要自己緝兇,這算是什麼道理?
自已有—百個理由拒絕,但拒絕的話免不了要見真章,如此便將破壞自已“三不”的原則,能避免用劍則儘量避免,自己並非逞強好名之徒。
再則,南陽“金獅子”之被殺,不但被硬栽在自己身上,還被冠了個“無腸公子”
的外號,是則緝兇對自己也屬必要,答應下來,是一半對一半,暫時消除敵對,對自已在這地方的行動方不致有阻礙。
心念數轉之後,他下了決心。
“在下答應。”
“很好,你可以走了。”
東方白正待轉身。
“慢著!”月白勁裝少女出聲喝阻。
“姑娘還有話說?”
“三個月到期如果你交代不出兇手該怎麼說?”
“現在言之過早。”
“哼!你記住一點,在三個月限期之內,如果我們發現你殺人的證據,隨時都會對你採取行動,江湖雖大,沒有你躲藏之處。”
“在下會記住的!”抱了抱拳,轉身飄然離去。
待東方白身影消失之後,月白勁裝少女與老嫗退入林中數丈深處。
“姥姥,他太驕狂,我就不相信他能在我的劍下逃生,您為什麼要阻止我跟他動手?”
“小玲,你一向很機伶善於應變,今天你竟然不用頭腦,動了性情,要是姥姥我不及時阻止,你會鑄成大錯,你還不明白麼?”
“我不明白!”神色之間露出了撒嬌的成份。
“小玲,你好像越來越任性了。”
老嫗的臉色變得很嚴肅,道:“你差點就要洩露身份和來歷,難道你忘了這對本門影響有多大?再則,無腸公子東方白來路不明,他去找過不為老人,企圖更加可疑,你沒想到這一點?”
“姥姥,我不相信他能在我的劍下……”
“你錯了,大錯而特錯。”
老嫗立即打斷了她的話,道:“鐵柵關不住他,奇門陣勢困不住他,徒手破了劍陣,這已經充分證明他並非普通人物。再說,如果南陽‘金獅子’和‘太行之鷹’蘇飛真是他下的手,那他劍術之高又得到了證明,說不定他就是我們多年來苦等密索的仇家手下,你這一任性,豈不是壞了大事,鑄成不可原諒的大錯,而成門中罪人。”
小玲緩緩垂下了頭。
“姥姥,我錯了。”
“小玲,幸好錯沒鑄成,以後多加小心就是!”
“是的!”
“從現在起,東方白不能脫出我們的監視,我們回去安排。”
“是!”
東方白一路在想:“那暗中幫助自己脫困的究竟是誰?他能在秘密門戶的心腹地帶中出入自如,能耐著實驚人,他援手自己的目的何在呢?”
這是個無法猜透的謎,他又想:“南陽金獅子是地方一霸,縱令手下胡作非為,魚肉鄉里。自己約鬥他的目的是希望他回頭棄惡,當時只折了他的劍,事後卻傳出他被殘殺的訊息,而帳卻算在自己頭上,照傳聞,他的死狀和林中秘屋裡的太行之鷹蘇飛一樣,是同一兇手麼?”
想到這裡突然若有所悟——
照死者的死狀分析,下手的人如果不是失去人性的殺人狂,便是與死者之間有極深的仇恨,所以下手才這麼狠毒,那種手段的確是駭人聽聞。
在林中秘屋裡,暗助自己脫身的很可能就是先後兩案的兇手,基於自已替他背黑鍋這一點,他不能不有所表示。可是,他是誰呢?
眼前一片翠綠迎風沙沙。
東方白抬頭一看,不由證了怔,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之中走向了聽竹居的路。
他停了下來,目注披山蓋野的幽篁,似乎又看到了那道眩目的彩虹,她是不為老人的客人,而不為老人是唯一知道大化門消滅之謎的人,要探謎底,惟有從她身上下工夫。
於是,他又舉步,穿林而行。
不久,岔上了碎石小徑。
走了沒幾步,一股怪味沁入鼻孔,這種怪味很難聞但並不陌生,他下意識地停了下來,想辨別出究竟是什麼味道。
鼻子掀動之下,忽然省起這是血腥味,有血腥味必然有死人,而且是死了不久的人。
他心頭不由暗暗吃驚,循著怪味傳來的方向仔細掃瞄,竹櫛盤虯裡,他看到了一雙腳,薄底快靴,是一雙男人的腳,他的心抽緊起來,不是怕死人,而是驚於故伎重演,照